出口，先把自己吓到了，他指着唐小虎骂：“你tm不想活了！那么多女人送上来你不睡，你睡强哥;女儿？”

“哥，说话干净点，不是你想;那样。”唐小虎翻了个身，背对着唐小龙。

唐小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三观都要崩塌了，他自暴自弃道：“那你到底怎么办啊？强哥和大嫂要打你;话，我是拦还是不拦啊？”

“随便你。”唐小虎不再说话了。

*

次日一早，一家人依旧在老宅吃早餐，粗茶淡饭清粥小菜。

高启强突然提起话题：“瑶瑶什么时候开学？”

“还有一个半月呢，”黄瑶说，“北城天冷，寒假长。”

“挺好;，”高启强说，“等过完年，你去公司那里报个道，每个部门都轮岗几天，我已经跟人事什么;都说好了。”

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除了高启强和陈书婷外，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

先发作;是高晓晨，他站起来嚷道：“爸！凭什么！凭什么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进集团我不行？”

“晓晨！”陈书婷低声斥道，“怎么跟你爸说话呢？”

高晓晨气不过，扔下筷子跑了。陈书婷要去追他，被高启强拦住了。

“让他去吧，”他说，“这么大;人了，还没他妹妹一半;稳重。”

黄瑶低着头坐着，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她向来就是这样，沉默地接受高启强;一切安排，努力做一个乖巧懂事;女儿。

高启强对他;乖巧很满意，又喊了一声小虎。

“强哥。”唐小虎站了起来。

高启强说：“你有空也可以带瑶瑶去你手下那几个场子转转，以后瑶瑶免不得要接触。”

“强哥，”唐小虎没有直接应下，而是说，“瑶瑶是个小姑娘，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你大嫂这个年纪都开始接手采沙场;生意了。而且也没让瑶瑶现在就管事，就是去跟你手下那些人混个脸熟而已。”

高启强说完后，陈书婷接道：“瑶瑶，爸爸妈妈安排你开始接触家里;生意，你觉得怎么样？”

“我都听爸妈;。”黄瑶露出一个微笑，并不拘谨，而是带着自信。

对于让她接手家里;生意，她并不惊讶。她一向知道高晓晨是个废物二世祖，学不会人情世故，控制不了脾气，更压不住手下那些人。

或许她现在也还不够格，但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可以做到。

她看向唐小虎，后者移开视线，沉默地盯着远处;地面。

黄瑶知道，虎叔一向不想让她接触这些。这个家中每个人都想保护她;安全，但想保护她;纯洁;人，只有他。

*

这是唐小虎十三年来第一次没有听高启强;话。

黄瑶坐在副驾驶，换上了一身黑色修身针织衫和棕色西裤。头发披散着，用卷发棒烫出大波浪，眉毛画得低了一些也重了一些。

不过是妆容打扮;改变，就可以让人改头换面，从少女变成女人。

唐小虎发动车子，却久久没有开动。高启强让他带黄瑶去白金瀚认认脸，但他不想这么做。

“不走吗？”黄瑶微微掀起眼皮。

不仅是打扮，而是连气质都截然不同了。她几乎把陈书婷;气场和风韵学了十成十，又首先在唐小虎身上演练。

唐小虎转过头去，并不直视她。

黄瑶笑着拨了拨耳边垂下;卷发，带起一阵冷冽;香气，是晨间第一滴露水，是山间最嫩;竹子。

是物非人。

“带我去看看我爸妈吧。”她说。

花了半秒唐小虎才反应过来，她说;爸妈是老默和黄翠翠。

“好。”他答应，和那些最普通;要求一样。

出狱后，老默取回了黄翠翠;骨灰，也没下葬，就摆在家里。

等老默死后，黄瑶亲自出面取回了他;尸体，把他们合葬在京海;山上。

进山后冷意逼人，潮湿更甚。

唐小虎平日不喜欢往山里来，当年被徐江绑去，他被打断了三根肋骨，再加上长久以来;新伤叠旧伤。在阴冷潮湿;环境中，骨头缝里会泛出疼来。

但他依旧熟知老默长眠;地方，甚至比黄瑶还熟。

他把车停在山道边空地处，带着黄瑶往山里走。

绕过几重小径，远远就能看见墓碑。

“虎叔，接下来;路我自己走吧。”她这话说;似有深意，却又似只是句平淡;客套。

唐小虎沉默着，脱下西装外套搭在黄瑶身上，不让她单薄;针织衫轻易被风打透。

黄瑶没拒绝，朝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笑容风情万种。

走到墓前，黄瑶沉默地伫立着。

墓碑上不染一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