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时。
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皮肤相接地方传来的温度有些冷，我打了个颤。
“怎么.....”了？我话没说完。
“你是笨蛋吗？！”
真以为他在问我是不是笨蛋的我秒答：“我当然不是啊。”
阿散俯身，看着突然放大的脸，我一脸懵逼的愣在原地，淡淡的香味把我困住，我的脸颊有些痒。
然后——
靠！
脖颈处传来痛感。
我弹了起来，又被摁在床上。他的手从左右把我紧困在他的怀里，没办法动弹。
靠！
我眼泪被疼的掉了下来。
阿散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他松口，眉毛皱了一下，眼里似乎是懊恼。
我的眼泪还在掉。
最近是不是真得水逆啊？我缓慢的思考，眼睛眨着，把眼眶里的泪珠给挤下来，视线变得清楚。
然后，变得更奇怪了。
我：！
阿散突然像小猫一样，用舌头舔掉我的眼泪，从嘴角到眼睛下方，留下一连串黏腻的触感。
我直接呆滞住。
不是....这.....
好怪啊。
眼泪不好吃吧。
阿散把眼泪舔干净后，面对面的看着我。紫色的眼眸里似乎也闪动着水光，绯红色爬上了他的脸颊，耳尖。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
敲门声响起。
*
流浪者厌恶名叫凯亚的青年。
虚伪到令人作呕的笑容，浑身散发着的恶心的气味，以及......
他牵起少女的手，擦拭着被青年碰过的皮肤。眉头紧促着，少女白净的肌肤开始泛红。
“我刚刚洗过澡了，手一点也不脏。”少女道。
他和她距离很近，少女乌黑的发丝垂落到他的手臂上，他甚至连她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也许怕他不信。
少女又说了一遍，他停下动作。用指腹轻柔的抚摸那块皮肤。
抬头，看向她。
“阿散你生气了吗？”少女眨着眼问道。
“你觉得呢。”流浪者道：“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
听他说完，少女像是确定了他生气一样。
一直吧啦啦的说着，似乎想要哄他开心。
“笑笑嘛。”少女伸出两根手指戳他的脸。少女先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起来很蠢。
却又像太阳般，一下子就把他笼罩在日光之下。
他莫名的涌出一种渴望，或许这种渴望早就被埋在他心底，在嫉妒的浇灌下，生根发芽，长成大树。
明明没有心脏，为什么却能感到心脏正在胸膛中快速跳动呢？
明明只是人偶，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情感从陪伴中诞生呢？
所有的一切，都在指向同一个事实。他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俯身而上，一口咬在了她的脖颈处。
这是一种标记。
是他表示主权的标记。
他想在这里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直到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脖颈处。
他愣住，随即松开了唇，看向她。
她眉间紧皱，眼泪如珠子一般掉了下来。
......
就在这一刻，流浪者觉得自己胸口处猛得收缩了一下，他有些无措的看着那些眼泪。
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比起让她属于他，他更不想看见她哭。
*
无心人偶会哭吗？
会，从被制造出来时，他的眼角便挂着泪。
无心人偶会被承认吗？
会，丹羽，长正，还有她都把他当做家人，或者是朋友。
无心人偶会被人类所爱吗？
会，少女总是会真诚大声的说着，她喜欢他。
那.....无心人偶会再次被抛弃吗？
他不知道。
*
门打开后，是派蒙。
“织奈，旅行者又做了些好吃——诶？！”派蒙看到阿散在我房间里，瞬间提高音量。
“诶诶诶？”震惊过后，她立马就看见我眼角还在流的眼泪。
刚刚的眼泪被阿散舔干净了，现在又有几滴眼泪因为扯着伤口有些疼，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派蒙脸上的震惊变成了气愤。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派蒙生气道。
这个“他”自然是阿散。
“不是啦。”我摆摆手道。
欺负倒不至于，就是咬了一口而已，过段时间甚至连疤也留不下来了。
派蒙飞过来，帮我擦了擦眼泪。
“那你怎么哭了？”她说着，眼睛突然睁大，指着我脖颈处。
“有伤口！”
说完这句话后，派蒙大声喊道：“旅行者！！！”
我：“......”
情况，大概，貌似，变得更糟了。
空很快就出现了，派蒙着急的围着我转，阿散也走了过来。
“空你快看看。”派蒙指着我的伤口，急道：“织奈受伤了！你想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