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在我们手中的。”
这一点,是胤礽从桃花楼直隶分楼的初建后切实体会到的。
无往不利的桃花楼都能因为舆论,蒙尘半年,幸好芸娘耐得住性子留在那里。
后面才能借机让桃花楼在直隶省扎根。
打那时候起,胤礽就知道民间的话语权绝对不能轻视。
而曹寅的那本《柳一眼传奇》正是一个极妙的契机。
彼时康熙看了后,觉得自己的儿子的丰功伟绩很值得被传诵,而胤礽也觉得这是开始着手掌控民间舆论权的良好契机。
于是父子二人一拍即合,胤礽忍着尴尬,日日看稿,最后整个人都麻木了。
如果没有胤褆在他面前念那首打油诗,他会更好。
而胤礽也也没有忽视康熙的威信,特意让人也写了真真假假关于康熙的功绩。
康熙听了胤礽的话,却是苦涩一笑。
保成从小小一团就和自己睡在一处,一晃眼六年过去,除了当初在太皇太后那段时间外,父子俩日日在一起相处。
这会儿听到胤礽提出要搬出去,哪怕康熙一早就准备好了,他还是心中万般不舍。
“……保成说的对,今年各地确实都变得平静了许多。”
原本临近年关,那些劫富济贫的“侠盗”都已经变得收敛了。
可是,若这样的平静要换成他们父子分离……
胤礽小大人的拍了拍康熙的肩膀:
“汗阿玛,放轻松,也就几步路的事儿!以后晚膳保成还可以和您一道用的嘛!”
康熙这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拿出了毓庆宫的舆图:
“梦兰毓庆,朕欲将此命名毓庆宫,保成以为如何?”
毓庆,为希望皇子健康成长之意。
这是康熙如今最简单的期盼。
胤礽冲着康熙甜甜一笑:
“保成觉得极好!”
随后,胤礽看了看舆图,突然愣住:
“汗阿玛,这是……”
这次的毓庆宫并不像前世那样,起初看着是一个保护的十分妥当的堡垒,而后面却彻彻底底成为枷锁的那般。
此时的毓庆宫一字排开,正殿面阔五间,十分开阔,整体看起来虽然还是那个地方,但是就是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情开阔。
“怎么了?朕想着你小小年纪就知道心野的往宫外跑,若是朕拘的太紧,恐怕你小子不知道要去哪儿野了。”
胤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汗阿玛说什么呢!保成才不会!”
“当真?那朕现在给你批一个出宫的手令——”
胤礽的眼睛其他地一下子亮了:
“那保成要去逛灯会!”
康熙:“……朕觉得还是有些危险,要不过两年?”
胤礽哼哼着:
“汗阿玛,君无戏言!”
康熙无奈道:
“罢罢罢,等十五那日吧,也该让保成看看如今的新京城了。”
“好耶!”
胤礽看到了新宫殿后,心情格外的好,不过康熙却没有让胤礽直接搬:
“年前没有吉日,等年后,朕让钦天监算个吉日,保成再行搬宫吧。”
“也好!哎呀,汤都要熬干啦!”
“让人重新换一锅来就是了。”
一顿酸菜羊肉锅子,父子俩说开后,倒是多了几分淡淡的温馨。
胤礽因为新的毓庆宫心情大好,于是直接在过年之际小手一挥,将菖蒲丹上架了!
除此之外,不少勤奋的大臣们也收到了一份极为丰厚的年礼,徐元珙也因为颇得圣心,得了康熙一份赏赐。
“娘子娘子!”
徐元珙欢喜的提着新得的年礼冲进的家里,陈氏正挽着袖子,一身卤料的香气,走了出来,嗔了一声:
“老爷,怎么这般着急忙慌?瞧瞧都出了汗,这要是受了寒气,大过年的……”
“哎呀哎呀,快别念喽!娘子你看——”
徐元珙将一个大大的精致木雕盒子提了起来,这木盒乃是檀木所制,自有一股幽幽暗香袭来。
其上用剔红描金之工装点,一张薄薄的红纸封着,可是只看那巧夺天工的雕工,便可知其何等的不凡。
陈氏连忙擦了擦手,想要摸摸,又怯怯的收回了手。
“这东西,可是宫里赏的?”
“正是!为夫我啊,这回也是开天辟地头一回得沐圣恩了!”
夫妻俩一边激动,一边将那精致的大型木盒供在香案上,虔诚的拜了拜。
随后,徐元珙这才净手——要不是因为心里太过迫切,他是想要斋戒三日的!
徐元珙净手后打开了盒盖,那最上面赫然是一张康熙帝的墨宝,其上的福字颇具气势,看的徐元珙激动的心脏砰砰直跳。
末了,徐元珙直接将那福字呈过头顶,冲着紫禁城的方向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叩谢吾皇圣恩,吾皇万岁万万岁万万岁!”
陈氏自然是跟着一起拜的,随后夫妻二人相携着起身,徐元珙高兴的说着:
“娘子,咱们去把这福字贴到大门上去!”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