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头:“对,就是留个活路。你看着子孙里,有稳妥谨慎的人再说给他听,没有的话,就把这事带到棺材里去吧。”
顾思不觉得这是什么重要秘密,你现在就是拿了出去说,别人也不信。
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做出承诺。
顾家曾祖父笑了:“原本是打算把这事告诉你爷的,结果你爹和你十一爹性子你也看到了,你其他伯父叔父也没有出色的,我不放心,本来打算把这秘密带到地下去的。”
“其实你给他们说不说区别不大,那么远,天上的星星而已。”看得到摸不到,没用。
顾家曾祖父笑了:“所以我爹才愿意把消息告诉我啊,我不会动妄念。”
顾思也笑了。
两人聊了两句,顾思回屋休息去了。
办完宴席以后,顾思主要的事是去赴别人的宴席。
人情是走动出来的。
日子还没到,他要先在家里待着,顺便看一下兄弟叔叔们的功课。
第二天饭后,舒颖这时候问顾思:“你真的要在咱们府上的书院里念书?不去大书院?”
顾思失笑:“我说我想去大书院,你觉得太远,不放心。我现在说去府里的书院,你又问。”
舒颖也笑了:“我也是听人说有名的书院好啊。你看先生之间有不同,书院之间肯定有不同,我怕误了你。”
“那不去府学的书院还能去哪里啊。我找的已经是汉中府二十几书院里最有好的了。长安太远,其他有名的书院更远,而且外边可能有时疫,现在不是出去的好时候。”
顾思经历过现代的疫情,知道传染病传染起来速度有多快,根本就没抱半点“幸运奢想”。
舒颖这才放了心,笑了,问他:“你那个洗手的法子,大家聊天时讲出去,一个个的都想让你教他们呢。”
顾思觉得不对啊,怎么可能大家都这么爱学习,一想,就明白了,笑道:“是都想摸我的秀才服吧。”
舒颖笑出了声来:“可不是!亲戚们都起哄,想要摸一摸呢,办宴席了怎么可能,我就说下一次。”
顾思懂了,也笑出来:“你被人哄得找不得着北了吧?”娘亲不是个轻易答应别人事的人,也不会许什么“下一次”的空口承诺,她要说什么,定是想要做到的。
舒颖笑得开怀,下巴微抬:“那又如何?我高兴!还没这么多人一起哄我呢,像是个什么宝贝一样!”
“你是秀才亲娘,以后在村里可不是最宝贝的那个。”
“你这是夸你自己吧?”
“哈哈,你就当我夸我自己吧!”
顾思笑的也很高兴。
中了秀才,娘亲和家里人高兴,他自然是最高兴的。
他已经从最低层跳出来了!
舒颖说的洗手这个事 ,让顾思想到了给孙知府写的那封防传染病的说明,干脆凭着记忆又写了一份,修改的简洁一点后,想着到县里去印一些,给认识的人发一下。
百姓没有什么学到这类知道的机会,要有,也是从各村乡绅那里得到的。希望这办法能从秀才那里传出去。
知道的人多了,说不得无意中能救人命,至少也少了痢疾蛔虫这种病。
顾思想着,不如干脆把寄生虫这种事加进去。
不过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知道这种事呢?
想来想去,也只能去找他五舅了。
舒五舅过继出去,听说到船上待过,应该见识广博一点,到时候找个说法,和五舅通个气,就说是从他那里知道的,想来他会同意的。
顾思去问舒颖:“我五舅在舒家村还是去了府城?”
舒家和李家谈过,要认回出舒五舅了。
“早和你四舅一起回去了。你四舅在府城里有差事嘛,你五舅娘和孩子都在府城里,他要回去说消息。”舒颖回道。
只能等着到了府城里再问了。
顾思看着面前的信,也不知道孙守收到他的信了没有?
孙守这个时候并没有收到信,他跟着老师在他老家,这里时疫突然严重起来,很多人都染病去世,弄得人心惶惶。
大家都怕自己是下一个倒下去的。
孙守更是担心,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身子不舒服了。
为了不传给别人,他整理好东西吃食等物,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孙守的预感成真的,他开始狂拉肚子。
陆千盛和孙守拜的是同一个老师,很担心他,过来照顾他。
孙守拒绝了,虚弱的道:“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免得传给你。”
“不怕,我身体壮着呢,生病的都体弱的人。”陆千盛端了水过来,“你要多喝水。”
“体壮的也有生病的,只是少,不是没有。”孙守整个人都没有力气,软在床上,不想喝,“喝的多拉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