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摸顾思秀才服这事,反倒是成了村子里他考中秀才之外的另一个趣谈了。
反正今天下午大半天,顾思就忙活这事了。
晚上顾思给舒颖打水洗脚,舒颖笑着瞪他:“你也不嫌烦!”她怕别人不仔细伤了衣服,盯了大半天,累死了。
顾思笑着把擦脚的毛巾放一边:“辛苦娘了。”
“我不辛苦,我心疼!再小心,衣服里边还是有个地方被磨到了一点,你没看见?不心疼?”舒颖气得想翻白眼。
“我和孙守聊过嘛,认真洗手能防一些疫病呢,趁此机会让大家学一学,能少生病,也算是积累功德了。”顾思耐心解释。
舒颖一听“功德”这话,就不再抱怨了。
她想起瘟疫这事,认真问顾思:“南方真的有瘟疫了?”
顾思叹口气,点头:“真的,要不然我费这功夫干什么啊。”
“也不知道严重不严重。”舒颖有些担心,然后赶顾思出去,自己洗脚。
严重不严重顾思并不清楚,他不知道孙守朋友仆人家的事,是小范围事件,还是大范围事件。
只是汉中这地势,来得人少,就算传来,应该也慢一点。
顾思想着,就去找曾祖父。
顾家曾祖父一听后,有些意外:“买生石灰?怎么想起买这个?”
随后他就想明白了,是因为疫病的事,考虑了一下,道,“咱们这四周邻山,生石灰倒是不难找,我找些人问问,能问到。”
“先弄清楚来路,看容易不容易,不容易的话先买点,容易的话就不急。”顾思叮嘱。他也不知道外边是不是真是霍乱,要是别的病,家里用生石灰也管用。
两人聊起来,顾家曾祖父也担心起来:“也不知道无锡是个什么样子。”
无锡的时疫已经有些日子了,庞知府也发愁这件事。
今日忙完,他去了自己外室的宅子里,喝完酒后肚子有些涨,他揭开恭桶想解手。
结果,恭桶一揭开,一股屎尿味传来,熏得他难受。
皱着眉解完了手,冷着脸询问仆妇:“夜香郎是死了不成,连恭桶都不收了?”
仆妇没想到庞知府今日来,更没想到他来了直奔恭桶,本来想换个干净的恭桶,结果来不及了。
这话听着是骂收夜香的,其实就是骂他们懒,立时吓得跪下,小心答道:“回大老爷的话,您果真料事如神,夜香郎的确是得疫病去了,是以家里才未净恭桶。”
这回答,一下子弄哑了庞知府。
他本是生气才这样骂一句,哪里想到收夜香的竟是真的死了。
时疫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庞知府皱眉,有些发愁,这疫病要是再阻不住,以后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