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商量了一下说辞。
这个时候,舒家三外公已经点卯到值,找了壮班房里昨天的那个王壮丁,让他仔细打听李家的事。
顾思到了外公家,拿出了自己填写的捷报放在桌上。
舒外婆一见红色的帖子,像是看到了舒颖舒坦轻松的一身,顿时笑容满面,拿着大红纸包打开,取出捷报,认真的看了。
顾思突然想起外婆识字,便问她:“外婆,你娘家以前情况很好吗?”
最后才落败下来了吧?不然从小家穷的话外婆一个女娃能识字?不然娘亲外公家能看着外婆他们把小舅舅过继出去?
舒外婆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完后,珍惜的把捷报小心的装回了大红纸包里,慎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她这时才回响一遍顾思说的话,感慨道:“很好啊,我曾祖父是秀才,攒了些家底,可惜我祖父过世早,我祖母孤儿寡母的,把我爹养大时已经没多少家底了,后来我爹过了院试正场,找了个学馆当先生,才好了起来。”
听着好像不好,顾思却知道,“没多少家底”时,也是村里别人家饿肚子,董家衣食不愁,村里别人家吃窝窝头,董家吃白面馒头,村里别人家不见荤腥,董家油肉不缺。
可见外婆的曾祖父,一个秀才能攒下的家底并不小。
舒家三外婆说起这个,高兴极了:“现在你也成了秀才,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好好努力,将来当个学官,这辈子都比别人强百倍!”
舒颖借着这个话题,讲起了舒家以前家境也好,后来才不行了,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李优舅身上。
“也不知道你弟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舒家外婆提了一句,又摇了摇头,“李家有钱,肯定衣食不愁的。”
舒颖就顺势提起了顾思遇到李优的事,舒家三外婆一听,很是牵挂,最后听说舒家三外公找人去问了,就坐不住了。
“衙门里的人办事都快的很,现在怕是都问出来了,走,咱们去衙门。”
最后,四人一起去了衙门。
顾思进了衙门,到了二院门前,门子见了他殷勤的笑了,右手拿着扇子给他扇着风,一手做个请的姿势道:“顾相公来了啊,舒师爷在里边呢,你快请!”
顾思笑着点头,想起第一次来府衙时的事。苦读这些年,终于有了身份。
他进到了舒家三外公的公房里,见里边正有两个人,一个不认识,一个正是“李五”。
顾思很意外,这么巧啊。
也的确算是巧。
王壮丁去了李家住的那条街上后,遇到一个亲戚,亲戚正好也是李家的亲戚,听说李家人回来了,来探望。
王壮丁就请亲戚探问一些李家的事,亲戚自是应下,免不得要给李家透点风声。
李家敢回来,自然是不再怕舒家把养子要回去,干脆让亲戚把王壮丁请来,把李优的情况都给他说了。
王壮丁就直接把李优带衙门里来了。他先向舒家三外公回了话,才把人带进来。
舒家三外公打量李优一眼,示意了一旁的椅子:“坐!”
“不用不用。”李优面对血缘上的亲叔叔,有些紧张的摆了摆手。
顾思见他真不敢坐的样子,拿了把小高凳放他身边,笑道:“坐吧。”还不知道外婆和外公是个什么想法,也不好叫舅舅,就先不称呼了。
李优见到熟悉的顾思,心下松了口气,见顾思在一旁坐了,这才屁股挨着小高凳边上坐了。
“突然从长安回府,可是在长安遇到了什么困难?”舒家三外公轻声问。
顾思突然发现,舒家三外公不笑的时候,哪怕面色带了点温和,身上却有一种……一时不好形容,就是感觉有了距离感,让人见了就肃穆谨慎。
是……官威吧。
顾思也望向了李优,想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困难。
李仕摇了摇头,有些结巴:“没……没有。”
“那为何突然回来?总有因由吧。”舒家三外公追问。
“就,我爹入伙别人生意失败了,就回来了。”李优如实道。
“生意有赚有赔,赔了就回来,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听到这个回答,舒家三外公反倒是放松了一些。
“不是不是!”李优深怕顾思他们觉得自己是来要钱或者求救的,连忙摆手,着急的道,“我爹在长安时,从北方商人那里进些皮毛和绒布卖,虽是下家,倒也攒了些家底。后来沙俄那边和上家接头的商人少了货源,又被那帮子晋商排挤,他上家就转道做了海运,我爹也就跟着做了海运。”
舒家三外公沉默着。
顾思眼睛晶晶亮,好奇的问:“沙俄?是蒙古北方的沙俄吗?是不是国土很广阔,气候极为严寒?”
不会是俄罗斯吧?这架空的书,到底是只架空了本国,还是架空了全世界?
李优意外顾思小小年纪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