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要掏钱,院试过了给教官要掏钱,学政请宴还是得掏钱。
一场试考下来,没有几十两银子都不行。
有人哈哈大笑:“给你掏钱的机会不好吗?以前想掏这钱可没得机会啊。”
抱怨的人笑道:“掏钱好,就是我家穷,哈哈。”
左惜时凑过来,问顾思:“你给学政多少谢仪啊?”
顾思看他终于精神了,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不热了,回答他:“至少得五两银子吧。”
“你交多少?”左惜时问霍昌平。
“我爹说交十两。”霍昌平道,看了一眼左惜时,对他说,“反正咱们得比别人多一点。”
两人的父亲是府学学官,学政可能记不住一般人,但应该能记住他们,不能少了去。
左惜时点头:“我爹也说大宗师没有收红案银,饭钱得给多一点,准备了十二两。”
三人说着,出了在堂的门。
看到门口的卧碑,左惜绕到了前边去看,口里念着上边的字:“生员不得议事、不得立盟结社、不得刊刻文字。生员不得……”1
“好了,你小声点。”霍昌平阻止左惜时。
顾思也在上边跟着看,看完三人上了桥,站在桥上看着泮池里的荷花。
左惜时感叹:“真应该请个画师来,把我们站在泮桥上的景象画下来。”
顾思想起大家拿手机自拍留念的景象,忍不住怀念的笑了,应道:“或许一两百年以后,有一种能迅速画像的工具。”
“哪里可能啊,别异想天开了。”左惜时反驳起来。
两人斗了两句嘴,一旁有秀才上前搭话,大家一起在学宫里转一圈,这才出了大门。
早有众位新生员的家人等着了,顾名的声音特别大:“顾思!儿子!这里!”
围观的百姓已经散了一些,大多还都在,听到声音看过去,顾名整个人心驰神荡。
顾思见到曾祖父爹娘舅舅表弟他们都在,笑着过去。
舒颖正小声说顾名:“你别这么大声,引人注目。”谁在学宫前这么大呼小叫的啊。
顾名才不管,兴在的抱着顾思,狠狠的拍了两把:“我儿子太厉害了!”
“哥,你穿秀才服真威风!过后借我穿一穿。”舒秩眼馋极了,一脸渴望。
“行,回了家让你穿一下,不能穿到家外边去。”顾思应了下来。
生员服只能秀才穿,别的人穿,没被发现还罢了,被发现举报了,会被治罪。
“嗯嗯!我知道”舒秩激动的点头。
原本舒秩就想穿,顾家曾祖父不同意。顾思都还没入泮了,怎么能上别人的身,对圣人不尊重。
现在见顾思应了,顾家曾祖父也没说什么了。
顾名驾着车,送顾思去提督学院。
进门之前,顾家曾祖父不放心的问:“银子够么?”
“够了。”顾思应了,舒颖本来也觉得够了,一听这话怕不够,从身上又掏了一块出来,“多拿点,以防万一。”
顾思应了一声,接过来的时候,没觉得这块银子能用上。
他下了车,进了辕门。
要吃簪花宴啦!
1.出自《中国历代政治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