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舒家三外公谦虚,连忙抚人。
“要谢要谢,都要谢,找大夫再找学政为我奔走的人是您,要没有您们,我失了秀才身份不说,说不得还有牢狱之灾。”许轻说完,硬是给舒家三外公磕了三个头。
他家里还有生病的母亲,万一因他的事病的更重,就后悔莫及了。
舒家干脆好人做到底,将人送到了药馆,叫开了门。大夫借地方给许轻把了脉,开了药方,抓了药,舒家三外公又垫付了药钱,把人送了回去。
许轻千恩万谢,询问顾思住处,知道也住舒家后,郑重道:“考完一定登门拜谢两位恩人。”
第二天公布招覆的成绩,这个成绩已经不重要了,顾思吃完了饭,和曾祖父慢悠悠的走过去,圆案前没有多少人,终于不挤了。
顾思还是府学第一,顾家曾祖父还是佾生第六。
“我想去茶楼。”顾家曾祖父这时道,斜看顾思。
顾思失笑,这是想让他跟着了:“一起去。”
两人到了茶楼,顾家曾祖父免不得遇到熟人,就相互打招呼。
刚开始,画风是这样的:
“可把你这曾孙带了了,长得可真乖啊!”赞叹的。
“这就是你昨天说帮你复习的人,没哄我?”怀疑的。
“小孙孙,你怎么教的你曾爷啊?开馆不,也教教爷爷的儿子。”求教的。
“老顾,你家祖坟是冒青烟了啊,得了这么个天才!”羡慕的。
等最后,画风就变这样的:
“现在就俊成这样,长大了可是一表人才。”夸相貌的。
“说亲了没有啊,想找个什么样的?”打趣试探的。
“我女婿也是秀才,家里有个女儿,女红好教养好,要不咱两给你孙媳妇和我女儿牵个线认识一下?”
“……”
顾思所幸趁着年龄小,坦荡荡的回复:“想找念过书的、明理的、有主见的。”
这逗得大家一起笑的同时,也觉得顾思是个有主意的。
很多人一听这条件,都歇了心思,有那不死心的就道:“你这条件也太高了。”
顾思隐约觉得这话里的语气不太对,像是失望又像是指责。
他想了想,这边女孩子识过字的都少,念过书的就更少。但凡念过书,要么是家境很好、要么是家里疼爱,可能会被认为觉得自己贪图岳家财富或者女方嫁妆。
这样看来,他这条件倒是很好。在重男轻女世界里,家长疼爱的女孩子,相对不会自卑、人格更健全,两人更有话题更能相处得来,婚姻也更好。
“所以我家长才不急啊。”顾思回应。
他还听了一堆那个伤了手的许轻的八卦。
“许轻那个倒霉鬼放出来了?!”
“连考三次院试,次次县府院试案首,次次不中。”
“案首怎么会不中呢?”
“亲人克他啊!第一次院试他刚过了正场,养母激动的死掉了。”
“哦,倒霉!第二次呢?”
“第二次过了院试正场,养父意外去世了。”
“他养父死后中,他继养母不要他了,他又回了亲生父母那里,结果第三场时,他亲父生病去世了。”
“他克亲啊?”
“谁克谁还不一定呢,大家都说他亲人克他呢。”
“太巧了吧,是不是有人在害他?”
“那这一次他自己烫了手,还能是别人害的?我看他就是霉运加身,以后离他远一点。”
“……”
就连顾思,也觉得许轻实这运气实在不好。
中午,顾思和曾祖父在外边吃了饭,下午继续考试。
进场后,顾思发现大家都在暗暗看一个人,也跟着看过去,发现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猜着他应该是许轻。
他还发现左惜时没看热闹,整个人精神不振,两人离的远,他也不好问他是不是昨天玩疯了。
最后一场覆试叫总覆,考的是五经题一首,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
这场成绩也不重要,顾思很快答完题检查好誊写,接下来做重要的事:抄写《圣谕广训》。
顾思起身交卷,刚好排在了左惜时的后边。
顾家曾祖父也答好了,见顾思起身也跟上去交卷。
很快就到了左惜时这里,学政拿了左上场的试卷和这场的试卷核对完笔迹,拿过《圣谕广训》一看,冷了脸色,又递了回来。
已经有差役和一些考生看过来,气氛一下变得紧张。
左惜时愣愣的接过,顾思凑上去一看,很快就发现他笔迹有些凌乱,前边刚开始就写错了字,吃了一惊。
“我……”左惜时一下子慌了神,结结巴巴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学生……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