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顾家曾祖父不放心:“不行,我得确认一下。”说着从身上摸出一小串钱来,向着八字墙中间的牌坊下走去。
顾思这才发现那边有一个皂隶,身边围了两个人,等他们过去,那两人走了,那皂隶手里拿了几张纸一挥,喊:“县考第一场发案排名,童叟无欺。”
顾思正意外还能这样,那皂隶迎了过来,笑道:“一两银子,名次准确,顾文童来一份?”
顾思连忙拉着他曾祖父的胳膊向外走:“我第五第五,我都看清了曾爷,你不信一会儿再去看一遍,没必要在这事上花一文钱。”难怪这边没人,知道贵。
“半两半两,算了,看你是熟人,一百文卖你。”那皂隶降价,顾家曾祖父有些迟疑,掏了钱出来,“五十文可以不?”
“不可以不可以。”顾思拉着人走,那皂隶连忙接过钱,把纸张递到了顾家曾祖父手里,“便宜给你占光了。”
顾家曾祖父一看,顾思果然是第五名,这下松了一口气。
两人往回走时,顾家曾祖父呵呵笑出声来,一脸得意的对顾思道:“往年不下一百文不卖,今年果然五十卖我,还不是看你有前途。”
顾思疑惑:“难道不是再不卖就卖不到价了吗?哦,懂了。”问完就知道,五十卖得,二十也就卖得,这个赚的就是心急的有钱人的钱,不能降价。
正说着,听到风声的顾爷爷找过来了,见两人神色,认真的问:“中了?”
“第五!”顾家曾祖父兴冲冲的说完,顾爷爷露出惊喜而不置信的笑,确认般问顾思,“真的?这么靠前!我以为能过了就算好了!”
“真的!”顾家曾祖父呵呵的应着,又拉下脸训人,“你看你的弟兄子侄,没一个有用的,还不如一个孩子。”
“是是是,我们都不如小九。”顾爷爷正高兴,喜滋滋的随口应着,慢慢的才反应过来,凝声问,“第五是不是有可能过了府试?!”
“那可不!”顾家曾祖父应着,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顾爷爷也开心的笑了起来,驾车带他们回去。
等他们回到了住处,就有人扬声喊着:“回来了回来了!”
紧接着,热闹的锣鼓声音响起来,几个身穿红上衣的人过来卖力的表演一番,为首的说唱了一些热闹的词,内容是一通的夸。
顾家曾祖父高兴,被周围人围观更是脸上有光,也不介意这些吹鼓手来打秋风,让顾爷爷去取了一百文钱来。
为首的嫌钱少,不满意,想要再要两百文,最后顾爷爷又去取了一百文给他们,这才欢欢喜喜的走了。
看完全程的顾思满头问号,望向他曾祖父,意外极了:“这不是考完那天出头牌时的人吗?他们是衙门里的人?”
顾家曾祖父呵呵笑:“不是衙门里的人,不过能占了这营生,肯定与衙门里的人有关,他们来贺喜,你不给钱他们肯定不会罢休,麻烦的很。”
顾思眨眨眼,这有些明抢啊。
他好奇问:“是全部都贺一遍,还是……”要是全部贺,我的天啊,一家两百文,两万多文都有二十多两了。
“只贺前十,希望他们后天能继续来。”顾家曾祖父声音里含着期待。
顾思懂了,每场前十都会去祝贺。
第一场发完案,明天就要考二场了。
顾思早早的睡了,寅未才起,比上次起晚了半个时辰,检查好东西,确保带着《圣谕广训》,吃完饭,就去了县衙。
第一场没中的都不能参加第二场考试,这次人一下子少了很多,差役检查时会特意检查 《圣谕广训》里有没有夹带。
入完场,认完保,顾思看有人搬桌子上台阶,要到大堂前的廊下去,便也带着东西过去了。
县试每场前十名要“挑堂”,又叫“提堂”,要坐在县官的眼皮下考试,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监视。要是考不好,县官就要怀疑你第一场是不是作弊了。
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对顾思侧目,他是十人里最小的。年龄最大的那个,都胡子花白,四十多岁的样子了,看着顾思时眼睛里流出羡慕来。
第二三四五场都是覆试,第二场考的是四书文是《孟子》,《性理》论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百字。
论这种体裁,顾思练习的不多,一是不重要,二是他写作功底在,不用多加练习,写的也会很顺手。
这一次,因为论没有字数要求,顾思一不小心就写的多了,写完后就听到了辕门外热闹的声音。
等誊写好,头三牌都出辕门了。
他也不急,认真的抄完《圣谕广训》,检查了整整四遍,放了一会儿,又倒着检查一遍,最后再顺着检查一遍,以确保绝对没问题,才交了卷。
不是他小心过头,实在是要是错了一个字,他正场考第五也没用,成绩还是作废。
顾思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