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栖川鲤仿佛听到的是琴酒昨夜在她耳边的低喃:
【在想什么?】
【呵,还活着吗,栖川鲤。】
【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你管我。”
栖川鲤这句话说得有气无力,的场静司低笑一声,笔尖故意在少女的锁骨下画了一笔多余的一笔,笔锋一转,那一笔变成了一条活灵活现的一尾鱼,而那条黑墨画出来的小胖鱼,遮住了白皙的皮肤上那点刺眼的红色痕迹。
“呀,不管不行啊。”
但是说着,他却停下了笔,他笑了笑说道:
“这是我能画的极限了。”
这是他能在少女身上画的极限了。
“不过,应该足够了。”
的场静司收回笔,嘴里开始低喃着栖川鲤听不懂的咒语,然后下一秒,栖川鲤感受到的是比刚刚在她的身上画的触感更加酥麻更加难以忍耐的感觉,仿佛这种瘙痒感是从骨头里延伸开来的,的场静司画着的最后的符咒的末端在肉眼可见的自我延伸开来,开始在栖川鲤没有画上符咒的皮肤上迅速蔓延,妖冶的咒纹肆意的在少女娇嫩的皮肤上绽放。
“!!!!!”
但是除魇也伴随着咒纹的游动开始启动,酥麻感瘙痒感和微微的刺痛感交织在栖川鲤的体内,让她无法去辨别这种感觉,到底是难受还是痛,小姑娘发出了哼哼的呢喃声,软软的呼喊声,的场静司想到了他年少的时候封印的一只猫妖,它被封印的时候也是这样发出软软又可怜的声音,最后看着他的眼神也不是憎恨,是迷茫,不解,甚至似乎在疑惑,为什么这个人类要这样对他,他有过一瞬间的心软,但是最终因为对方是妖怪这个原因,他打消了放过它的想法。
“很难受吗?”
的场静司轻声问道,不过这个语气好像只是单纯的询问而已,栖川鲤瞪着他的眼神真是和那只小猫妖有些相似,也有些不相似呢,他想起当初最终是因为对方是只妖怪,还是没有去触摸那柔软的毛,的场静司歪了歪头,抬起手慢慢的朝着栖川鲤伸去,在快要碰触到少女滴落脸颊的时候,他停下了动作,轻轻的拂过她耳边垂落的一缕发,无情的除妖师语气淡淡的说道:
“很快就会结束了。”
“忍不了的话,可以叫出声来,并不需要忍耐,栖川鲤。”
“不要说变态的话,的场静司。”
的场静司挑了挑眉语气有些玩味:
“哦呀,连的场先生都不叫了么。”
“对不起,我已经叫不出口了。”
小姑娘赌气的语气让的场静司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让人遗憾呢。”
的场静司并没有解释少女被魇住时候的模样,也没有解释他为什么把她绑起来的原因,他不喜欢解释,也不喜欢去当一个好人,或许他更喜欢去逗弄这个少女生气的模样,误会他时候那副瞪着眼的朝气的样子……恩,这样确实有些变态呢。
“呐,栖川小姐,要不要加入的场一族。”
的场静司突然的话语让栖川鲤一愣,这家伙在说什么蠢话。
“哈?什么?”
的场静司见栖川鲤一脸疑惑,随即露出一副‘这家伙在说什么蠢话’的表情,他心里重新念了一遍自己说出的话语,哦,确实有点让人误会,的场静司耸了耸肩说道:
“啊,不要误会,不是让你嫁入的场家的意思。”
“……”
栖川鲤抽了抽嘴角,语气干巴巴的回道:“你不纠正的话,我也没误会!”
“呵,虽然我不是个好人,但是还没变态到和一名少女求婚的地步,我对少女不感兴趣呢。”
【这句话先放在这里,上一个说这句话的人,已经跪了。】
“那你胡说八道什么!”
“恩,就是单纯的邀请你加入的场一族的意思,你的体质很特殊,虽然不能看到妖怪,但是体质特殊到能够无视一些阵法,而且,你应该是属于平时经常遇到灾祸的人吧,加入的场一族,我就能保护你,庇护你避免遇到灾祸的发生,你我相互得利。”
‘这个人,把利益说的理直气壮啊。’
栖川鲤虽然身体上次次麻麻的感觉很不舒服,但是对面的男人说的话更让她不舒服,她并不喜欢和人交往是以利益为交际的,这样的话,根本持续不久,更不要说,会遇到更大的利益把她抛弃,所以这样的人,栖川鲤不会去靠近也不会去深交,栖川鲤敛下眸,语气颇为冷淡的说道:
“不要。”
“恩?”
“我也没有遇到什么灾祸,日子过得平平淡淡安安全全稳稳妥妥舒舒服服。”
“……”
恩,这个少女,词汇还挺多的。
不过安全,平淡,稳妥?
的场静司有些意外,这个少女的体质极为吸引妖类,竟然没有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