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胤祚知道逃跑大概没戏,但情感上总是想试一下,顶多失败了再乖乖跟着康熙回去呗。
跑最野的路,认最快的怂,说的就是他,爱新觉罗·胤祚。
而就在胤祚被康熙和阿哥们抓回去的路上,早早到殿等候宴席开始的大臣们正在窃窃私语。
“王大人,你攒多少私房钱了?”
“二十两,李大人你呢?”
“害,我只有你的一半。”
“不是说好要攒俸禄等六阿哥上新再花的吗?你这样怎么撑得到?”
李大人做了个虚虚捂着荷包的动作,面色沉痛:“这不是因为六阿哥那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吗?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回头一看,俸禄没了。”
这话说到许多大臣的心里去了,当即引发一片应和。
“就是就是,再多的俸禄都比不过六阿哥上新的速度。”
“福晋老嫌弃我花钱多,可她也不想想,自己在美容院里花了多少钱,我花的不过是她花费的九牛一毛。”
“别提美容院了!一家老小连十岁的女儿都要去,我都不敢纳妾了。”
“同道中人啊!我每个月的俸禄都不够自己花的,还得从福晋手里拿,要是再纳个妾……嘶,不提了不提了。”
大概是这个话题太具有代表性,又和自己的切身情况十分贴切,把许多月光族和啃老婆族都引出来了。
大清官员的俸禄实在不算多,还要负责日常花用、人情往来,很多人的生活都过得捉襟见肘,否则也不会沦落到向康熙借钱的地步。
其中固然有一部分借钱不还想薅羊毛的,但也有不少确实家中贫困,单靠微薄的俸禄无法生活,只能借钱度日的。
很快,有人感叹道:“幸好还有那么点不值一提的一技之长,能被六阿哥看在眼里,每个月能有那么一点额外补贴。”
大臣们:“……”
这就是妥妥的凡尔赛了。
在场那么多人,谁不想和六阿哥扯上关系,去他手底下做事?
要是运气好,搞出什么发明,还能得到一部分分红,不需要管理和做生意的天赋,只要在家坐等拿钱就行。
六阿哥可是全大清公认的聚财童子,能被他看中的项目,都是非常能赚钱的,哪怕只给九牛一毛,也能赚得盆满钵满。
不少大臣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他们也想去六阿哥手底下干活,他们也想在那么多同僚面前凡尔赛啊!
凡尔赛的这人来自工部,他所谓的一技之长是建路和建桥。
以大清目前的发展速度来看,高速公路的建设遥遥无期,但早在胤祚的规划之中,他就挑了几个人才出来培养。
这个不是他擅长的范围,早早做好用银子堆人才和堆上好些年才有效果的准备,就当是提前投资了。
他也不傻,不是什么人都能挑来投资的,天赋得有,但不是最重要的,努力、上进、不弄虚作假才是第一位,每隔一段时间还有考察,杜绝拿了他的钱却不好好干活的可能性。
高速公路不是靠想象和模型建的,所以胤祚挑完人就把他们派到前线去铺混凝土路了,凡尔赛的这人也不例外。
胤祚跟兄弟们一起过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大型的凡尔赛现场。
“我今年只建了两条混凝土路,加起来只有三十公里,是队里完成指标最少的,给六阿哥丢人了。”
“我今年只建了三座桥,只有一座用了钢筋混凝土的材料,还又小又短,说起来恐怕会让六阿哥失望。”
“那我岂不是更让六阿哥失望?我既没建路也没建桥,领这个建高速公路的任务,这里看看,那里帮忙,都没干几样像样的活。”
阿哥们不由自主地去看胤祚:这凡尔赛的劲,得你亲传啊。
胤祚:“……”
别什么事儿都往他头上盖啊,他顶多熊了一点,并不凡尔赛好吗?
无奈他作妖和熊的特点深入人心,这些个大臣又顶着“六阿哥属下”的名头,这口黑锅他背定了。
可真说起来他也挺冤的。
这些人都是从工部挑来的,本来是想着本身有一定经验,再学学其他的,就更容易培养出来,所以归根结底,那是康熙的属下啊!
胤祚给康熙背了一口黑锅,还没法掀开,小脸黑乎乎的。
阿哥们以为他是半路逃跑被抓回来心情不好,康熙以为他是即将被当众处刑心情不好,都没想到点子上去。
胤祚哀叹一声,乖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刚坐下,水都还没喝上一口,九阿哥和十阿哥就一左一右地坐在他身边。
胤祚:?
“你们俩的位置不在这儿啊。”
九阿哥龇牙:“汗阿玛说了,金子不是那么好赚的,所以不能让你跑了。”
十阿哥搂住胤祚的胳膊:“六哥要是跑了,金子也就跑了,所以今天晚上六哥就是金子,得看紧一点。”
胤祚:“……”
轻轻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十阿哥的手里抽出来,“逃跑这种事,玩一次就够了。”
“那不一定。”隔壁桌的五阿哥探身过来插了句话,“有一句话叫可一可二不可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