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奶茶和蛋糕的生意你就自己做吧。”
太子愣住,“你不打算劝孤与大哥和好吗?”
“我是这么想的,但是我困了。”胤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他有再多的才能和想法要施展,也抵不住孩童身体的基本生理需求啊。
太子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孤抱你去睡一会儿。”
“嗯~”
太子抱着胤祚进了御书房,见到康熙伏在龙案上批阅奏折,径直去了屏风后的龙床。
他以前困了就在这张床上睡觉,胤祚也睡过一次,不觉得这种小事还要特意打扰康熙批阅奏折。
等太子从屏风后面出来,御书房里伺候的太监宫女们都不见了,梁九功也不在,康熙背着手站在龙案前的空地上,背影看着有些落寞。
太子默默走到康熙身边,陪康熙一起站。
“保成啊。”康熙长长地叹息一声,语调沉重,“朕年幼丧父失母,从小把你带在身边,既是为了教导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也是想弥补你额娘早逝的缺憾。你四岁出痘,朕罢朝十几日,日夜陪在你身边,就怕你熬不过去……”
随着太子年岁渐长,康熙政务繁忙,已经很久没有提及过去的事。
他还记得出痘的时候脸很痒,人很难受,汗阿玛一直盯着他,熬得眼圈发黑,胡须都长出来了,抓着他的手不让挠,免得留下印子。
整整十几天,汗阿玛不理朝政,只陪着他一个人。
太子眼眶发红,低着头不让康熙看到自己的失态。
而屏风后面的胤祚瞪着眼睛,暗暗吐槽:怎么还不进入正题?前情提要太长,我要睡着啦!
康熙换了严肃的语气:“保成,还记得赵国是怎么覆灭的吗?”
谈心就好好谈心呗,居然还要考历史,差评!
胤祚翻了个身,小短腿愤怒地比了个叉。
直到回了乾清宫,康熙还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生了一个励志当纨绔,还钻进钱眼里的儿子。
偏偏这小子会对他生气、撒娇,有着其他儿子没有的别样“亲近”,他还真舍不得怎么样。
在龙案前坐了半天,康熙的气还是不顺,招来梁九功:“你说,胤祚这小子到底像谁?”
正要进去的太子闻言停住了脚步,六弟怎么招惹汗阿玛了?
这种话怎么说都不对,梁九功哪敢回?低眉顺眼地道:“奴才不知。”
“就你狡猾!”康熙食指点了点梁九功,没得到答案也不生气,自顾自地思索着,飞速甩锅,“爱新觉罗家可没出过这样的小子,肯定是乌雅家的问题!”
梁九功:“……”
太子:“……”
不,乌雅家也没这样的人。
“梁九功,去皇贵妃那传句话,别让胤禛和胤祚见面。”康熙黑着脸道,“那样的臭小子有一个就够了!”
再来一个,他非得被气死不可。
“奴才遵旨。”梁九功领旨出门办事,在门口见到踌躇不前的太子,打了个千赶紧离开。
太子不能再躲着了,进去后见康熙的脸色并没有很难看,心下微松,“汗阿玛见到六弟了吗?”
康熙“呵”了一声,“你那六弟可不得了,三岁就懂得跟朕讨价还价,生生分走香皂的七分利。”
太子:?
“香皂?”
康熙指着放在龙案上的一块月饼状东西,“那就是胤祚制作出来的香皂。”
想着胤祚的年纪都知道做生意赚钱,太子今年九岁了,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又补充了句:“看清楚方子,想想香皂的生意如果由你来做,该怎么定价,怎么售卖。”
太子:???
汗阿玛一向不赞同王公贵族、文武大臣插手经商事宜,禁止他们与民争利,为什么突然让他思考怎么做生意了?
回想康熙刚刚那句看似抱怨,实则带着些炫耀意味的话,太子可太熟悉了。
他刚学会念书写字的时候,康熙可不是当着大臣的面暗暗炫耀过吗?还非得大臣们夸了他才让回家。
所以……汗阿玛并不生气六弟的奇思妙想,甚至还有点高兴?
不应该是高兴于皇子阿哥做生意,那就是高兴于能分到的三成利?不至于吧?汗阿玛缺钱了?
太子实在想不通,决定明日好好问问六弟,说不定还能取点经。
另一边,承乾宫的皇贵妃佟佳氏收到梁九功传去的口信,十分不解康熙的用意。
胤禛和胤祚是亲兄弟,同住在紫禁城,两宫之间就那么点距离。
再者,阿哥六岁要去上书房念书,还住在乾清宫东西两侧的乾东五所或乾西五所,就在隔壁,怎么可能不让他们见面?
表哥到底在想什么?
*
翌日下午,胤祚带着清凉的薄荷奶茶过来。
兄弟俩不进御书房,就站在乾清宫的屋檐下站着聊天,搞得康熙想听两个儿子说什么,也只能躲在门后偷听。
一大口微凉的薄荷奶茶下去,太子只觉得提神醒脑,十分舒畅:“你用冰了?”
胤祚比了个小手指:“用了一点,没有往奶茶里面放冰,放心吧,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