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即将开始比赛,太子还是有些犹豫。
“这样真的好吗?”
现在的太子就跟学霸忽然摆烂一样,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天天学习坚持不懈,感情告诉自己摆烂很快乐,夹在理智和感情中间摇摆不定。
胤祚觉得自己作为弟弟,有义务让哥哥认识到摆烂的快乐,“没什么不好的,这个叫做张弛有度,该学习的时候好好学,该玩耍的时候专心玩。”
他厚着脸皮拿自己当正面例子,“我可是张弛有度定律的忠实践行者,玩耍和研究两不误,太子哥哥你应该多跟我学学!”
太子:“……”别的不说,你的歪道理是真的多。
关键是听起来还像模像样,一不留神就容易被带进坑里。
弟弟都这么卖力了,太子只好舍命陪君子,兄弟俩没穿溜冰鞋,就一路跟着赛车跑,一边跑一边喊。
太子:“汗血宝马,快超过去!”
胤祚:“踏雪无痕,不能输啊!”
明明是听不懂指令,也无法受他们言语控制的赛车,但是跟着赛车一起跑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忘记这一点。
直到一圈跑完,比赛结果出来,太子捧着那辆大红赛车,后知后觉地想起这车是个死物,比最烈的马还要不听从指挥,喊得再多都没用。
太子:“……”突然觉得刚刚真情实感喊了一路的自己傻爆了。
俊秀的小脸渐渐红了起来。
这才是十岁的孩子嘛!
胤祚心中满意,装作没发现的样子跑上去邀约:“太子哥哥,再来一次,这次我肯定不会输给你的!”
弟弟战意盎然,太子也不怯战,兄弟俩站到起点,开始比第二次。
大半天下来,赛车、溜冰鞋、自行车、跳棋、五子棋……但凡五所里有的玩具,胤祚都陪太子玩了一遍。
玩到最后,兄弟俩用过晚膳,已经没什么精力再玩,躺在吊床上互相依偎着。
“太子哥哥,要是这些你都不喜欢,我就再做其他的玩具,一定能做出你喜欢的!”胤祚一边说一边想游乐园。
这个工程可太浩大了,不知道得花多长时间。
还得找个面积超大的地方来建,稍微远一点没关系,一定要够大,最好附近还有水,否则就没法建水上的游玩设施。
“没关系,二哥平常也没时间玩。”今天把学习抛在脑后,花这么长的时间玩闹,还是太子记忆里的头一回。
他相信这么珍贵的回忆,等到他五十岁六十岁再想起来,依然会觉得美好。
胤祚却很坚持:“不呢,我已经想好明年送太子哥哥什么生辰礼了,要是明年不行,就后年,我一定要在年之内把它建好送给你!”
紧赶慢赶刚刚赶到五所门口的康熙,默默打出一个问号。
太子听得震惊极了,“要建这么久吗?”
“对啊。”胤祚点头,“主要是难度比较大,而且建设起来费力费钱,我这边还有很多项目要投钱做研究,还是太缺钱了。不行,我再想想,看能不能从蒙古那多薅点羊毛过来吧。”
太子无言以对,很想说你就放过可怜的蒙古吧,都快被你薅秃了。
转而一想,六弟是为了给他准备如此费劲的生辰礼才去薅蒙古的,又没了劝说的立场。
能被人如此珍视,太子欢喜还来不及。
然而,他欢喜了,康熙不欢喜。
“朕的呢?”康熙黑着脸进去,“朕明年后年大后年的生辰礼,你想好了没?”
太子:“……”
胤祚:“……”
总觉得类似被抓包的情形,已经上演过好多遍了。
兄弟俩对望一眼,“跑!”
话音未落,两人默契地一左一右跳下吊床,爆发出逃命一般的速度,一阵风似的逃回屋里。
留下康熙一个人站在原地,于凄凉的晚风中,微微发怔,身影萧瑟。
一阵风来,将刚刚还躺着人的吊床吹得来回晃悠,康熙却觉得此时此刻的吊床正张开大嘴,无情地嘲讽他。
一向都爱跟他作对爱气他的胤祚逃跑就算了,为什么一向听话乖巧温顺的太子都跑了?
胤祚的污染性就这么强吗?短短一个下午而已,就把太子给带坏了?
那天天跟着胤祚在皇庄的胤禛和胤祐,岂不是早就被带坏了?
康熙呼吸一窒,眼前漆黑一片,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爱新觉罗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