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送出去了,就不信他们不上钩。”
胤祚恍然大悟,就说他温润的太子哥哥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腹黑了,原来是你天天乱教!
不过主意都想得差不多了,他也想添砖加瓦,“那就让五哥从那些孩子手里骗点羊毛过来吧,理由是现成的,就说我做实验需要。”
整个大清都知道他爱搞研究,搞了什么物理和化学实验室,经常在外面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更是做出了一样样便捷生活的用具。
在这样的大前提下,没有人会怀疑什么。
康熙无语了三秒,还是没忍住吐槽儿子:“从小孩子手里骗东西,是不是太无耻了些?”
“哈?”胤祚不敢置信,气得拍桌,“你刚刚提的主意,不也是想通过小孩子的手,把水果罐头、果干、蔬菜干送过去,只要他们尝过就会主动来找我们做生意,就能掌握商谈中的主动权了吗?”
顾及着自己的小屁股,胤祚没有说出口,但眼神和表情明晃晃地表示着:无耻两段凭什么嘲笑无耻一段?这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加无耻!
康熙立马祸水东引,指向太子:“是保成先提出来的!”
虽然这是事实,可胤祚不信啊,他对太子的滤镜超厚,完全不可能为点小事动摇。
“太子哥哥没有错,错的是你,是你天天在他耳边说些乱七八糟的,才会把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把温润如玉的太子哥哥还给我!”
康熙:???
这口大锅他可不背,“保成明明是一颗芝麻馅儿的汤圆,胤祚,胡说八道也要有个限度!”
胤祚莫名其妙地就被带进了汤圆论,还一本正经地跟康熙讨论起来:“我认识太子哥哥的时候,他是一颗实心的白汤圆,是你往他肚子里塞芝麻馅的!”
“胡说!”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康熙开始掀老底,“他只是在你面前当一颗实心白汤圆,对着其他人还是芝麻馅儿的汤圆!”
太子:“……”
平常的汗阿玛是个正常的皇帝,可是只要和六弟碰到一起,瞬间从三十岁变成三岁,越是相处,他越觉得自己是个哥哥,在照顾两个一不留神就会吵起来的不省心弟弟。
心好累,好想连夜逃离紫禁城。
话说大哥已经跑去当海军了,三弟在诗词歌赋的海洋里自由翱翔,四弟和七弟在皇庄做实验,五弟都能当蒙汉翻译官了,他是不是也能找点自己爱做的事?
比如……咦,他喜欢什么来着?
好像什么都能做好,什么都没有太困难,所以也没有什么很喜欢很执着的事。
不等太子想出个所以然来,手就被抓住了。
可爱的弟弟眨巴着一双更可爱的眼睛,出着令康熙怒发冲冠的馊主意:“太子哥哥,我们罢工吧,出去玩,把这些烦心事丢给汗阿玛自己处理。”
康熙果然怒了:“胤祚!不许带坏保成!”
自出生起,太子就是按照完美的储君模板长大的,被教导得很有责任心,从来只有做不完的事,没有主动丢下没做完的事去玩过。
“这样不好吧?”说归说,心里有那么一点点蠢蠢欲动。
看出他的动摇,胤祚再接再厉地道:“这些都是皇帝应该做的,太子哥哥只是储君,才十岁,还能玩好多年呢。你现在不玩,等再长大些,就更没得玩了。”
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太子的坚持摇摇欲坠,又听胤祚说:“大哥都已经飞出紫禁城去玩了,你还要在这里辛辛苦苦工作吗?大哥回来肯定会嘲笑你。”
太子:!!!
光是想想被大哥嘲讽的画面,就开始怒了。
“走,马上走!”太子反手牵住胤祚的手,一边跑一边说,“汗阿玛,辛苦了。”
而后,兄弟俩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溜出御书房。
被丢下的康熙:“……”
太子从小就很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少有凭自己的意愿做事的一天,有点随波逐流。康熙偶尔会担心这样的保成将来适合做皇帝吗?
好在跟胤祚相处久了,太子变得越来越活泼,偶尔会偷个懒,走个神,越来越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如今,连罢工、逃跑这样的事都干出来了。
罢了,让太子松快松快吧。
胤祚说得没错,太子才十岁,朝堂上还有他在,没必要把太子逼得这么紧。
康熙没去管他们,让梁九功把放在太子桌案上的奏折全部搬过来,自己批阅。
恍然间,察觉两道钉在身上的视线。
康熙抬头一瞧,就见御书房的门口探出两个小脑袋,可不就是刚刚当着他的面愉快跑路的兄弟俩吗?
“怎么,想回来批奏折了?”康熙的语调冷冷的,任谁被两个儿子丢在御书房,独自批着仿佛没有尽头的奏折都不会开心。
太子看着康熙面前龙案上堆得高高的好几堆奏折,再看看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心中愧疚难当,双脚已经不自觉地迈了进去。
“诶——!”胤祚赶紧抱住太子的腰,用身体的重量拖着,不让太子进去。
好不容易劝说太子哥哥罢工,体验一回摆烂的乐趣,可不能在这里功亏一篑。
“汗阿玛,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