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点搭上六阿哥这条船,佟家人派人去皇庄把几个纨绔好生地请回来,用的理由还是:家里发生了点事,需要全家人一起商量。
胤祚哪有不应的?
这些人就是被汗阿玛派来皇庄给他干活而已,又不是签了卖身契卖给他了,家里有事自然要回去。
他觉得全家人都要在一起商量的事可能比较大,一时半会儿搞不定,很可能需要多几天,便很贴心地表示:“放心去,如果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派人过来说一声就是。”
佟家派来的是个管家,知道上面的主子抱着什么样的想法,不敢让六阿哥误以为佟家看不上这条船,不想上才各种推诿,赶忙说道:“六阿哥仁慈,这事虽说要全家人都参与,一天时间也足足够了,明天必定会回来的。”
胤祚:???
不是很懂,随便你们吧。
五个纨绔在家向来不是被打就是被骂,家里的事根本不需要他们管,很多事过了十天半个月才知道,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难得有这么一遭,顿时一个个飘了起来,迈着八字步,昂首挺胸地回家,那骄傲的模样跟考中状元荣归故里似的。
只是,事情很快变得不太对劲。
佟家人从他们嘴里挖出六阿哥想办的酒楼各方细节之后,很快把他们抛到脑后,自己围在一块商量起来。
“六阿哥想买一栋楼,还不好说吗?咱们佟家在城西有一家茶楼,价格压低些卖给六阿哥就是,全当送个人情。”
“六阿哥想要最好的饭菜,最好的酒水,那就用重金把大厨挖过来,酒水嘛……签个长期契约,让他们定期供应就是。”
“至于小二侍女……把家里□□好的那些送过去吧,将来会在达官显贵面前上菜,随随便便找来的可不行,多挑一些长得好看的,看着也赏心悦目些。”
五个纨绔:???
这不是六阿哥交给我们几个的任务吗?怎么被你们抢走了?
嘿,一个个长得浓眉大眼的,结果却不安好心,太坏了!
几人当即互相使着眼色。
隆科多已有了写沙雕文的任务,可由于他擅长看斗鸡,又得了养鸡的任务。
他本来不愿意的,但六阿哥说:“会战斗的鸡肉质紧实,最是美味,你要是用养斗鸡的方式来养鸡,这就是酒楼的一大招牌菜。整个京城,不,整个大清谁家的鸡比得上你的?”
隆科多:!!!
这话宛如醍醐灌顶,瞬间冲开他身上的奇经八脉。
过去被那么多人明里暗里鄙视,午夜梦回之时,他也曾做梦什么时候咸鱼翻身,让那些人只能跪地仰望,卑微祈求,可从来都是梦中多欢喜,醒来多惆怅。
一想到能靠养鸡成为大清第一养鸡大户,将来被人求着卖鸡,隆科多的嘴都要笑歪了。
至于富贵公子跑去养鸡,会不会被人嘲笑?呵,他当纨绔的那些年又不是没被嘲笑过,早习惯了。
没钱只知道啃老的纨绔被人嘲笑,和会做生意有钱的纨绔被人嘲笑,前者是嘲笑他没用,后者的嘲笑就是嫉妒了。
“这是六阿哥交给我们的任务。”隆科多好不容易有个能够证明自己的机会,不愿假手他人,即便这些人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另外四个纨绔也不愿意,一个是不想自己出头的机会被亲人抢了,另一个也是觉得亲人们出的主意不行。
“六阿哥正是缺钱的时候,地段好的茶楼盘下来,要花的钱太多了。”
“如果只是砸钱挖人这么简单的活,谁不好干?六阿哥还会让我们来办吗?”
“把家里的奴才送过去,这酒楼到底算六阿哥的,还是算佟家的?”
佟家人最初还不乐意,只觉得几个只懂吃喝玩乐的纨绔,在这方面能提出什么有用的建议?
结果这一句句听下来,发现还真的有点道理。
六阿哥开酒楼是因为缺钱,自然得往最赚钱的方向走,总不能酒楼没开起来,一两银子都还没进账,反倒先倒贴出几年的利润。
可是让他们完全不插手,让几个纨绔乱搞,心里也很不得劲,总担心他们会把差事搞砸。
隆科多看到他们这犹犹豫豫无法决断的样子就来气,“亏你们还是亲人呢,都没有认识没几天的六阿哥相信我们!”
这么一对比,心里憋闷得紧,还带着一股“你们越是不相信,我就越要做出点成就来给你们看看”的执拗劲。
有隆科多带头,其他几个纨绔胆子大了起来,不再理会家里人提出来的意见,自己聚在一块商讨到底该怎么办。
“家里人这么不相信我们,我们就越是要把事情办好,让他们惊掉下巴,也不辜负六阿哥对我们的信任。”
“第一个得解决的就是酒楼建在哪,地段好的地方确实贵,但来来往往的人多,总不能让那些王公贵族跑太偏僻的地方去吃吧?”
“就算地方偏了些,只要饭菜好,酒水好,我们几个不也愿意过去吗?六阿哥还让写沙雕文,京中没有这种风格的,必定能吸引很多人来的。”
地段好,有自带人流量的好处,地段偏僻,有店面没那么贵的好处。
隆科多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