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乱了?”索额图不服,他本打算听胤祚的去做,纳兰明珠这么一掺和,他反倒觉得自己得做出点成绩来。
“往年都是黄河泛滥,民不聊生之际拨款赈灾,如今没到那个时间,户部自然不同意这么大笔的支出。说得难听些,万一堤坝建了,又被冲垮了,这笔账找谁算?”
胤祚听懂了:“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愿意为这件事担责任,就可以建了是吗?”
一听他这么说,几个大臣就有不好的预感,熟悉他的张廷玉已经叹完了气。
胤祚咻一下站了起来,却因长时间蹲坐双腿麻木,整个人踉跄一下,被张廷玉扶住才没摔倒。
可他半分不在意,双眼发亮:“那如果我愿意担责,愿意出钱,解决掉他们的疑虑和担忧,是不是就可以建堤坝了?”
几个大臣:“……”
多年朝堂生涯,宦海沉浮,让他们下意识选择明哲保身,可就是有这么个人,不顾一切地为大清百姓谋福祉。
令他们觉得愧对身上这件官服,令他们难以直视那双真挚的眼睛。
一片沉默之中,张廷玉道:“可以。”
“哈!”胤祚笑了,“那我这就……”
索额图:“等等!”
纳兰明珠:“六阿哥且慢!”
张英:“此时还得斟酌斟酌。”
李光地:“六阿哥切勿操之过急!”
四位大臣又拖又拉地把胤祚压住,又让人把其他大臣叫过来,一群人集思广益,深夜围读,就想找个更好的法子把胤祚摘出来。
可哪有什么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总得有人为钢筋混凝土堤坝做担保。
而作为研究者和皇子阿哥,胤祚的身份最为合适。
一日清晨,四岁的六阿哥上了朝。
在康熙和所有大臣复杂的目光下,胤祚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儿臣爱新觉罗·胤祚,愿为钢筋混凝土堤坝做保,不求国库一分一毫,只愿为大清铸造几十年不坏的防洪堤坝,造福长江黄河两岸的百姓,恳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你们不是担心钢筋混凝土堤坝不行吗?
责任由我来担。
你们不是担心钢筋混凝土堤坝造价太高,国库支撑不住吗?
所有支出由我来担。
胤祚就不信所有的不利因素全部由他担下,这群人还不愿意?
真到那个时候,那就别怪他对这群大臣下手。
朝堂一片寂静,年近半百的大臣们看着跪在地上的四岁孩童,竟说不出半个字。
而坐在龙椅上方的康熙,心脏直跳。
既为自己有这么个儿子高兴自豪,又为臭小子都不事先跟他打个招呼,就这么一力承担而感到气愤。
与此同时,有人将一面长五米,高两米,厚米的钢筋混凝土墙立在城外。
墙的左右分别站着两个年幼的孩童,身边还有几个孩子敲锣打鼓,吸引所有进城出城百姓们的注意力。
“咚——”
铁蛋:“各位乡亲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来看看当今圣上第六子为长江黄河两域百姓,花费半年时日做出来的新堤坝啊。”
“叮叮——”
“呛呛——”
敲锣打鼓的动静和“当今圣上”“长江黄河”等字眼,吸引了不少进城出城不怎么着急的百姓。
铁蛋继续道:“各位应该听说,前些日子当今圣上和朝中大臣纷纷赶往城外皇庄?那便是赶去看六阿哥做出来的新堤坝。”
“各位请看!这上面还有许多碎裂的痕迹,都是当日朝中大臣们用这么大的锤子出来的,那些大臣敲得手脚发软,也没将它敲碎。诸位要是不信,都可上来试一试。”
百姓之中虽有人对六阿哥有些好感,但也不敢平白冒出头来。
这时,混在人群之中的托就来了。
“俺来试试!”身高一米九几好似一头熊的粗壮汉子撸着袖子出列。
袖子一捋起来,露出他比旁人大腿还要粗的胳膊,抡起旁边准备好的锤子就砸。
“咚——”沉闷的敲墙声一记又一记地响起,墙壁始终不见碎裂。
围观的百姓中又有人出列,一个接着一个,慢慢的,前来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
见时候差不多了,柱子就道:“六阿哥好不容易研究出新堤坝,可是新堤坝造价太高,户部不肯拨款,六阿哥实在不忍两域百姓遭难,于今日上朝恳请圣上能允许他自己出钱建。”
群众哗然。
他们不知道新堤坝究竟有多贵,可也知道国库总比一个人要厉害一些。
“我俩这仆人之子的卑贱身份,蒙六阿哥看重,当了伴读,实在不忍六阿哥殚精竭虑,还请诸位伸出援手……”
这话一听就是要钱,百姓中已有人悄悄后退。
柱子接着道:“还请诸位给在长江黄河两域的亲戚写封信,传句口讯也好,等到六阿哥谴人去建造新堤坝时,还请各位乡亲万万别为难他们,堤坝早一日建好,就能早一日护一方百姓,更能早一日去往其他地方建堤坝。”
百姓们:???
竟然不是要他们捧个钱场吗?也不要他们捐个钱?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