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是画的不错,功底也是让人要竖起大拇指的,可这幅画,毕竟不是什么传世之作,而是用来辨认的画像。
简单说,这就和警方通缉犯人的时候,没有照片情况下,通缉令上面放的模拟画像差不多。
这种画像,不要求美感,不要求画功,唯一要求的,就是像,可以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而这,也就是令得众人想要吐血的原因了。
画像之上的男人,身形瘦高,如果这个画比较写实、并且他没搞什么内增高外增高的话,看着这身材比例,真人至少得有一米九以上的身高了。
至于这增高的状况,在画上看不出来。
这个男人穿了一件宽大的黑色罩袍,从头到脚,都是挡的严严实实,那状态就仿佛某些地区妇女的穿着一样。
不过那些妇女还会露一双眼睛在外面,而画上这人,连眼睛都被挡住。
看着这画,一干人等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简直要憋出内伤了。
并非是不想说话,而是有种无力吐槽的感觉。
这上面,除了一个又瘦又高的形状,能让人推测出此人有个麻杆身材之外,什么也看出来,而这身材,其实也是说不准的,毕竟那袍子挡的严实,说不准在他袍子里面踩了高跷呢。
半晌之后,还是终于憋不住的紫萱先行开口,她用手指着那画像,道:“就这画上的,你和我说是一块布蒙在一棵树上,我都信。”
林梦佳也是点着头,向着陆敬晨道:“陆宗主,你们就拿着这幅画,给你们的弟子辨认吗?这人要是换件衣服,那与这幅画,可就是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了。”
宜文忙道:“此人在与我宗门交手的这些年间,每次现身,都是这般装束,毫无变化,也从来不曾露出过真正的面目。”
薛盼盼“咦”了一声,道:“你们连他的脸都没有见过,又是如何知道,他始终是同一个人呢?”
宜文似乎从来没想过会被如此发问,一时之间,干瞪眼,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并非是被问住了,而是这个问题,实在是浅显得很,青虹宗与那个蛊师交手这么多年,凭着他身上的气息和手段,便能知晓他身份,绝对不会认错。
薛盼盼并非是修行之人,猜不到各种缘由,她这个问题,简直是让人家证明你就是你一样可笑。
陆敬晨笑了一声,道:“这个自然是不会搞错的,这等妖孽身上的气息,非是旁人能有的,待到你遇到了,便会清楚。”
薛盼盼还想再问些什么,谢老虎已经向她使了个眼色。
她立刻便会意,不再开口。
唐峰一直在听着众人讲话,对那画像,也并无什么兴趣,目光却是在这整个园子里面,再度打量了一圈。
适才紫萱的话,也是提醒了他。
那个蛊师冒着风险来到玉城山,确实不太合乎常理。
唐峰最初的时候是想,对方的九煞蛊已经到了最后一层,许是他觉得自己的本事,足够对付整个青虹宗,才会做出此等行为。
但细细想来,又是不妥的。
陆敬晨和宜文虽然没有详细说起他们与那蛊师之间的交手过程,可他也能猜的出来,那个蛊师是让青虹宗的门人们吃了不少亏的,凭着他的本事,单打独斗,许是没有几个宗门之人是他的对手,可他毕竟只有一人,青虹宗占着人数的优势。
这蛊师炼成了九煞蛊之后,便是有了不灭之身,到那个时候,慢慢的耗时间,抓住机会,将这青虹宗逐个击破,才是上乘首选,断然没有直接正面和整个青虹宗对抗的道理。
这个蛊师却是已经近两百年,都在玉城山附近有所试探,可又在尽量避免着发生冲突。
这情形,还真是像紫萱所说的,他是为了来到这里寻什么东西,即便是明知道有危险,也一定要这般做。
那会是什么东西?
唐峰心中这般想着的时候,也向着陆敬晨看着,他脸上并无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他这眼神,看的这青虹宗的宗主心中有些发毛。
想他这堂堂的宗主,就算是现在青虹宗没有鼎盛时期的辉煌,可他自从当了宗主这几百年,也都是高高在上,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看着他,又能把他看的有些心慌?
陆敬晨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掩饰着心中这等有些没底的感觉,故作轻松的向着唐峰道:“唐先生,可有什么问题?”
唐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们这宗门之内,能汇聚如此的灵气,不仅仅是阵法的缘故吧?”
陆敬晨微怔,含含糊糊的道:“先生此言何意?”
唐峰若无其事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微扬起头,向着天空之中看着。
众人不知道唐峰的用意,也是学着他的样子,向着上面看。
这晚上的夜色晴好,月光白亮,周遭的星星也是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