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瑞这才再度坐回去,神情还显得有些不安。
紫萱探身,在茶几之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他面前,道“喝口茶,慢慢讲。”
她脸上带着娇俏的笑容,讲话的声音,亦是娇滴滴,将那茶杯送到了薛瑞面前的事情,明显能感觉到,薛瑞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定了一瞬。
他知道紫萱的名字,适才在进门的时候,荣国诚已经给他介绍过,并且,之前他们两人之间,已经有过攀谈。
不过那时,紫萱一直表现得并无什么异样,讲话的声音虽是娇滴滴的,可神情很是正常,薛瑞并未多想什么。
可此刻,紫萱这副眼波流转的样子,着实令得薛瑞颇有几分心猿意马,便是不由自主的有些失神。
紫萱见他发愣,仍是笑眯眯的道“怎么,不喜欢喝茶”
薛瑞这才如梦惊醒,忙接过来,道“多谢紫萱小姐。”
薛瑞接了杯子在手,并没有喝,而是就那么端着,眼神还向着紫萱看,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荣国诚在旁边,轻轻的咳了一声。
他与薛瑞,也是第一次见面,见他的样貌举止,便知道在女人之中,定然是极受欢迎的,平常也少不了有女孩子撩拨。
若是换做了其他人,与薛瑞眉目传情,荣国诚自然是不会管,可对方是紫萱。
对于紫萱,荣国诚心中一直极为忌惮。
他见得她总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人畜无害,可心中知晓她的本事。
他可不认为,紫萱向着薛瑞这般表现,是对他有好感。
被荣国诚一提醒,薛瑞这才将茶杯放在茶几之上,对着紫萱笑了笑,然后才向着唐峰道“我虽是薛家人,但只是旁系一脉,对于薛家许多核心事宜,并不能接触到,因此这事情,只是知道些许皮『毛』,还望唐先生不要见怪。”
唐峰点了点头。
对于这些大家族的规矩,他很是了解。
维系这些家族的,便是血脉。
对于有些家族来说,将血脉与传承看得极为重要,只有嫡传一脉,才是正统,那些旁系虽然也是自家人,可是在身份地位上,与嫡传的,有着很大的差距。
薛瑞作为旁系,不知道家族重要事宜,是极为正常的。
薛瑞接着道“似乎是几日之前,薛家的一位前辈从外地回来,受了重伤,他秘会了家主,之间说了什么便是不得而知,在次日,顾家与汪家的两位家主,同时来到了薛家。”
在听到薛瑞说到受了重伤的前辈,紫萱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诧的神情,她下意识的坐正了身体,向着唐峰看了一眼。
唐峰亦是用目光扫向她。
两人目光对上的瞬间,唐峰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似有探询之意,紫萱只是皱眉,并无太多表示。
薛瑞并未在意到两人的神情,只是接着道“虽说这些家主之间私交也算不错,偶尔会有见面,可是这等两位家主同时上门,并且神情极为严肃,显然并非是只为了闲谈而来,这便是算得上极为严重的大事,在三位家主会面的时候,那位受伤的前辈,也在场。”
紫萱完全可以确定,薛瑞口中这位受伤之人,便是在昆仑偷袭他们的那几名武修之一,被大白咬断了手臂的那个。
可是,她已经抹去了这些人的记忆,就算是他们离开了昆仑,也绝对不可能透『露』关于那其中的一切,此人在见到了薛家的家主之后,又是对他讲了什么
唐峰的眼中,也显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疑『惑』。
他相信紫萱的能力,也相信她做事不会出现如此大的差错。
荣国诚对于这些事情,也是了解,他听到薛瑞这般讲,便是皱着眉看向他,道“你们那个前辈,可有什么异样的”
薛瑞一愣,显然并不知道荣国诚这话中的意思,怔怔的重复道“异样”
荣国诚点头,道“就是,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例如这『性』格举止,还有说话做事的风格之类。”
薛瑞摇摇头,有些尴尬的道“毕竟我不是嫡传正统一脉,我家并不在西京,和这些家族前辈也没有什么过多接触,之前与他并不熟悉,因而他有无什么不同之处,我并不知晓。”
上官下意识的向着院子外面扫了一眼。
刚刚薛瑞开过来的车子,是陕省的牌照,却并非是西京,他这话,说的倒是不假。
薛瑞继续道“正是因着两位家主一同上门的这件事情,惊动整个家族,大家不知所为何事,便是警惕了起来,我们这些旁系得到消息,赶到西京祖宅,本是以为两家是来挑衅,为着护卫家族,可最终得到的,却是三个家族要联手对付唐先生的消息。”
唐峰知道从薛瑞这里,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便是向着他点点头,道“如是便是有劳了,国诚,薛瑞远道而来,你代我好好招待,留在他平阳待上几日。”
荣国诚正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