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德力目光闪烁不定，凝声道，“桀，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此次我来找你，除了与你商议合作的事情，还打算顺带着赠与你一个消息。”桀眼睑低垂，神色平静无波，让人无从探知他所说是真是假。

德力定定观察了一会儿桀的脸色，仍旧摸不准对方，最终他说道：“说来听听。”

“好。”

“这么痛快？”德力一阵诧异。

“此事恰好涉及你我的合作事宜，我自然痛快了，我保证你听完之后，自会下定决心与我联手。”桀笑道。

“那你说吧。”

“德力，我知道你们这些外来者来天武大世界的真实目的，你们当年居心叵测的想加快这个世界的陨灭，甚至还推波助澜的促成神战，不过是想趁着这世界崩灭的最后一刹那，融合本源法则罢了。这样一来，你们就会被默认为新生的本源法则，在新世界诞生之初，便可以成为这个新世界的主宰。”

桀带着嘲弄的轻笑，“直接统治一个大世界，且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何其快哉？啧啧啧……”

“既然你知道了，那又如何？”那德力目光一闪淡定说道。

“可德力阁下有没有想过，即便你融合本源法则成功，成为新生世界的主宰，可仍旧需要遵守本源法则原来的规则，有诸多限制，甚至连杀个凡人都无法做到，这样的话，与活死人无异，值得吗？”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罢了。”德力眼见桀似乎无意染指本源法则，轻笑道，“我资质浅薄，若是不想点办法，悠久岁月过去，定然道心迷失，对于武者来说，活下去才是一切，这种选择无可厚非。我知道阁下不理解我，等有朝一日，你进入源世界，经历过毒打之后就会明白我为何如此选择了！”

“好吧，个人缘法不同，观点不同。”桀笑道，“我今天要告诉德力阁下的是，你恐怕融合不了本源法则了。”

“为何？！”德力目露杀机，“你想阻我？”

“不，是本源法则已经诞生出自我意识了。”桀摇头道，“而且，她如今正在协助林尘。”

“还有，他们两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关系无比紧密。如果你想要捕获本源法则，抹除她的意识并且自己占据，那便先要过林尘这一关！”

桀说完，那德力目光骤缩：“呵，真是奇葩，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会发生。要知道这诸天万界之中，本源法则诞生自我意识这种事情都是奇闻，没想到却被我遇上了！桀，你是如何得知这一切的？”

“你也知道，我深通卜卦之术，血祭了一位低等神力，才最终测算出这个信息。”

桀说道，“德力，如今你可愿意与我联手？”

“呵呵，不急。”德力意味深长的笑道，“我还需要见那林尘一面再说，如果他愿意将本源法则交出来，我仍旧保持中立，不会参与你们两方的事情。”

“得力，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据我了解，进了林尘手里，就算是一根头发，你想讨回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更别说是一尊诞生了自我意识的本源法则了！”桀嘲弄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但愿那林尘识相，否则便是断我武道前路……不死不休！”得力眼中杀机爆闪。

片刻后他神色一变，冷冷看着桀：“不对！你既然知道本源法则已经诞生自我意识，也知道本源法则无处不在，这一方世界只要发生过的，就没什么能瞒得过她，可你还来找我，你分明是想将我拖下水！”

“这些不重要。”桀摇着头，“重要的是，你若不与我联手，永远也别想达到目的！”

……

时空长河中。

林尘身体浸泡在河水中，像是飘摇的浮萍，起起伏伏，完全就像一个死物，没有半分生命气息。

“嗡。”

林尘头顶上方，出现了一道漩涡，约莫只有房门大小，夜落法子从中走出。

“林尘！”她急急唤道。

“什么事啊我的大小姐，能把你这个大美人急成这样，估计不是什么好事，桀露面了？”林尘睁开双眼，笑看向夜落法子，语气也带着调侃与轻松。

数百年过去，林尘与法子天天聊聊天，抽冷子互相毒舌几句，虽然没能结下什么深厚的情谊，但关系确实缓和不少。

“桀已经出世，而且去会见了德力。”夜落法子说道。

对于德力此人，先前林尘也听法子说过，天武大世界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就没有能瞒得过夜落法子的，因为她如今虽然已经诞生了自我意识，可毕竟本质上还是规则所化，这天武大世界处处都是规则，那么理论上，法子是无处不在无所不知的，所以桀去私会德力，法子自然也第一时间获悉！

“桀这是故意为之。”林尘淡淡道。

“我知道。林尘，如果那德力以交出我为条件胁迫你，你会怎么做？”夜落法子紧张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