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受不了那份穷苦。但冷静下来一点之后，他还是想通了许多，因此情绪稳定了不少，反而有点跃跃欲试。

严世蕃如遭雷劈：“爹！何至于此！我便不考武进士，武举人授职个百户，也是可以的吧？竟然只是做个卫兵，还要去老挝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阮文泰听到这里，也就不再掩饰了，反而乖巧地对严世蕃跪了下来：“小国使臣，客居已久走投无路，实在不是有心算计。鄙主一心臣服上国，外臣岂敢造次？还望公子垂怜，指条明路。”

而莫登庸建立新朝，过程无论怎样粉饰，都是以臣灭君。大明天子如果轻易就承认他，那岂非是对将来有不臣之心的人的鼓励？

何况从多年前开始，黎氏旧臣就不断有请求皇帝做主的，如今还有黎氏旧臣在交趾境内举旗反叛。

都做到这份上了，总该能信任严嵩一心为皇帝考虑了吧？

严嵩心想你倒是看得起老子。

“这是做什么？出了何事？”

严世蕃忽然寒声打断了阮文泰：“你刚才还不算把我得罪狠了，现在这么说，那才是真要与我父子为敌！”

“公子乃大宗伯之子……”

阮文泰哑口无言：难道还真能那么不要脸？表面上的话而已，其实大家都懂啊。

“……”严嵩都没话说了，“那你自己的前途呢？你若被问罪，明年还能考武举会试吗？”

严嵩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会不会让老子难做？

严世蕃说这句话时，独眼轻描淡写地扫过了王学益，这让王学益双腿越发地软。

他有点委屈地看着皇帝，朱厚熜失笑道：“你担心什么，这不是让他去立功吗？你们父子都忠心为朕办事，朕心里清楚。”

严嵩这以退为进退得秒啊。这下子，严世蕃和汪直齐聚南洋，也不知将来会有怎样有趣的一些故事。

朱厚熜表示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