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地方引燃后,威力也不同。京城和宣大的靶场,可测不出这南滇的数据。”
但这只是开始,他知道后面的事才更加难办。
只是他们再把那巨炮运到河的南岸又需要多少时间呢?锦波已破,那里是在阿瓦河南面的,他们并不难在河流南岸建立好一个据点。
前面拿下两座小城,还用不着这巨炮。而眼下的
现在,纪维民问的人手里还拿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那不是纪维民能看得懂的。
兵仗局、军器监和宝金局共同研制的最新家伙。它的炮管比原先的碗口铳长多了,可以安装到车架上。
孟密溃不成军,锦波面对一支偏师虽然守不住、而且自己更信任的主将也战死了,但逃回来的将卒毕竟也是一份力量。
作为领兵打仗的糙老爷们,谁不爱这又长又粗的硬家伙什呢?
……
“让他们把这里的消息带回阿瓦城。”伍文定和沐绍勋互视一笑,“思伦留在阿瓦城的人和思洪发只会把他们安置在马来城。”
唯一让阿瓦城内的思洪发和已经躲进来的思真感到安全一点的,已经只有阿瓦河与金沙江交汇处的宽阔水面天险。
孟密城外,纪维民自己正站在面向孟密城北门的炮兵阵地那里。
现在,虎蹲炮仍旧没停歇,但他只感觉呆不住了。
“怎么回事?”
这两人不敢确定。等粮食?等炮弹?等消灭了木邦的罕烈再前来合围东面、南面?
莽瑞体也这么猜想,他只能疯狂地往北攻去。
尽管明军已经控制了金沙河西岸,但通往北面还有山路可走,消息并未断绝。
既然已经举起了为缅人而战的旗帜,他不能失去阿瓦城。
“……来得这么慢。”沐绍勋有点无奈,“传令曲志南,让他留点人守好直梗,回兵江头城进逼孟仑吧。传话孟仑守将,是思伦不臣,大明并非要消灭孟养。擒住首恶思伦一家,孟养要换个新的当家人!”
当然了,谁也对此没有绝对把握,所以这边在多算,那边也在准备更多的攻城器械。
炮兵头目这下舒爽了,淡淡地吩咐:“抬高一点,下一炮,打城门楼!”
“……来不了,孟伦也失陷了……”
孟密破后,中路分兵去拔木邦西南面的锦波后路,主力再拿下宝井之后就准备在阿瓦城正北更外围的安正国城与曲志南会师金沙江两岸了。
这样的讨论没有过去太久,忽然就如同响起惊天的两个闷雷一般,一前一后只相差一瞬,因此听着近乎同时。
为首的不是那从锦波逃回来的偏将,但他是其中一员。
“哎呦!真打进城门洞了!”纪维民惊呼。
这两门炮,从去年夏天就从京城出发,一路不知经历了多少坎坷才运到云南。
年少的莽瑞体既带着恐惧,又带着期待。
阿瓦城那边,直梗城南,两门神威炮就架在河的北岸。
而在东路,汤绍宗出了汉龙关,就只是行军到木邦城下围了东、西、北三面。
打木邦,都在山地,消耗会不小。
他兴奋地喊道:“干翻他们!”
思真脸色惨白地跌坐下来,恰逢外面又是一轮炮响闷闷地传来。
仿佛就是炫耀一番。
这一战其实迅速进入了垃圾时间,尤其是在大明兵锋再拔下了阿瓦城隔河相望的两个犄角之城直梗与马来之后。
思洪发想不通,他问他的叔叔,也问思真。
“莽瑞体已经越来越近了……”思洪发哭了出来,“我早就说过,找个真正的阿瓦朝宗室做傀儡啊,为什么要让我来?”
二五仔的现身说法绷断了最后一根弦,本身确实就是篡灭了阿瓦朝的这些城中将卒眼下既无士气、又觊觎着三司旧地重新洗牌的机会。
年少的莽瑞体带着他装备更简陋、战力更低微的新兵们浴血赶到阿瓦城时,只绝望地看着城墙上飘扬的大明三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