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婚, 离都离了,李萍自然是没必要再盯着杜家看的, 可李萍实在意难平!
她当初闹了那么大的没脸, 喝假农药吓唬人却差点给自己灌了真农药的事情俨然已经变成了天大的笑柄, 但凡有一点点的辙,她都不想去回顾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可事情的发展岂能桩桩件件都尽如人意?
李萍一点都不想听到杜家的消息, 但架不住总有人‘好心’地同她分享。
“哎, 萍儿, 你恐怕还不知道呢, 你那几个妯娌都不养鱼养虾了,人家现在开了个饲料厂,每天轻轻松松就能把钱给挣了!”
“呀!李萍!你咋看着这么寒酸呢?难道你不知道你婆家发达了的消息?你婆婆现在都可能耐啦,人家带着村里的婆子和媳妇四处找野菜,听说每天挑挑野菜就能赚好多钱呢!”
听着这一唱一和的冷潮热冷, 李萍气得双眼发黑,全身颤.抖个不停,仿佛随时都要气得撅过去一样。
荀菜花就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她同那些嚼舌根子的婆子媳妇们说,“哎呀, 你们扯这个干啥, 我小姑子这不是早就同那杜家二郎离婚了吗?现在人家杜家过的怎么样,都同我小姑子没啥关系。萍儿,你可别再想不开喝农药了啊,农药也不便宜, 你哥买一瓶农药得花多少钱?叫你喝了之后多浪费呢!”
李萍:“……”合着你是心疼农药对吧!
荀菜花冷眼看着李萍气鼓鼓地回了屋,同那几个嚼舌根子的婆子摆摆手,那些媳妇婆子嘴上占了便宜,心里就舒坦,感觉全身都仿佛有了劲儿一样,继续聊着东家长西家短就走了。
李萍回屋同李老太诉苦,先是说这些邻里的一张破嘴不是好货,总是挑她不待见的东西说,紧接着又同李老太告状,说大嫂荀菜花也不是个东西,整天正事不做一件,就晓得伙同别人诋毁她。
李萍的这话没落进荀菜花的耳朵里,倒是让李茯给听了个清楚明白。
李茯冷笑连连,“你都把事情做出来了,还怕别人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嫂说的那些话算是诋毁吗?那叫实话实说!”
李萍被气得心口生疼,眼里带上了泪,“妈,你看看茯儿,整天就知道呛我!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呛我对她有啥好处?明明是亲姐妹,她非要拿我当仇人一样……”
李茯把白眼翻上天:“亲姐妹?我可没见过这么坑亲妹妹的姐姐。瞧瞧你做的那些烂事,丢人不?害得我的名声都败坏了大半。你问我呛你有啥好处,我现在就告诉你,呛你的好处可多了,每多呛你一句,我心里就能多舒坦一阵子。这话你听着满意不?”
李萍:“……”
李老太眼看李萍的脸已经被气得发了白,生怕这俩闺女再当场撕起来,连忙打圆场,“茯儿,你少说几句。名声是自个儿立起来的,你要是做的好,那别人想怎么诋毁你也诋毁不着!”
“妈知道你心里有气,气你姐拖累了你的名声,可你怎么不想想,你要是做的足够好,名声会被人拖累吗?”
“还是你自个儿就行的不正,坐的不端,不然别人再怎么想给你身上泼脏水,那也泼不上去。你要是平时勤快点,人人都称赞你做家务一把好手,体贴老爹老娘,别人会因为你姐这事儿就把屎盆子扣你头上?”
“如果你平日里真的做的好,那别人只会说我偏心,只疼大闺女,不疼小闺女,把大闺女养的一身毛病,小闺女却像奴才一样使唤,练就了一身勤快的利索骨头。还是你自个儿平时就偷奸耍滑,别人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现在瞅着机会,才能把脏水泼到你身上来。”
李茯:“……”
她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就炸毛了,整个人都变得张牙舞爪的,脸憋得一阵青一阵红,“妈,你果然偏心!她李萍都把我祸祸成这样子了,出门听人闲话、遭人白眼,说好的亲事也都吹了,你还是向着她!都是闺女,她是亲生的,我就是你从垃圾堆里捡来的,是不是?”
“要是这家就没有我容身的地方,你就同我直说。你看不上我,我姐那破名声连累我,大嫂对我也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这糟心日子我过够了!你把我这些年攒下的钱都拿出来,我不同你们过了!”
李老太以为李茯是在开玩笑,真把李茯攒的钱都拿了出来,摆在了炕上,“你数数,一分钱都没少你的。还糟心日子过够了,你去哪儿过不糟心的日子去?凤凰有凤凰的活法,山鸡有山鸡的活法,茯儿,咱做人啊,得脚踏实地,你没有凤凰的命,就别想着过啥穿金戴银的好日子,只要把日子过殷实就够了。”
李茯满心绝望,拿了钱就夺门而出,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李老太急得赶紧下炕,却被李萍给拦住,“妈,你急啥?茯儿就是吓唬吓唬人,她那胆子,连县城都没出过,能跑哪里去?最远也就是跑到县城逛两圈,然后吃个饭,下午就回来了。别急,你让她得吃点亏,不然这性子……妈,连你都说不得她了?”
李老太想了想,勉强放下心来,“是啊,茯儿的性格确实是得好好磨一磨了。”
李老太又问李萍,“那你呢?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