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煊烦心地回到王府, 书房也未去,负着手,一径去往竹云苑。
他的身姿挺拔颀长,唇紧抿着,俊美的面容隐隐透着一丝冷冽之色,无形中有一股威压凝聚在身上。
福安惯会察言观色,一般这个时候, 王爷的心情铁定不大好, 只得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大敢言声。
院子里日光融融,笑语连声, 弥漫着馥郁醉人的桂花甜香。
琉月正跟几个丫鬟, 坐在八角凉亭里,边喝茶边看话本子,兴起时,还给她们讲几个古装电视剧里的故事,听得她们十分入迷,连王爷过来都没有注意到。
“王爷驾到。”福安喊了一声。这一声也不敢太大,若是惊扰了夫人, 王爷怪罪下来, 保准够他喝一壶的。
“奴婢见过王爷, 王爷大安。”小荷和碧梧她们连忙低眉垂目,规矩行礼。
琉月懒得起来,坐在那儿, “给王爷请安。”
“都下去吧。”萧煊道。
福安等人躬身退下,亭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们俩。
萧煊两步上前,将一路上心心念念的人揽入怀中,低声问:“有没有想本王?”
琉月两手抱着萧煊的腰身,脸往他怀里轻蹭,口不对心地说了句:“这才几个时辰没见啊,有什么好想的,我还真的一点都不想你。”
萧煊挑了挑眉,手捏起她的下巴,唇边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夫人所言,当真?”
琉月装作不在乎的神色,与他对视半晌,没撑住破了功,咧嘴粲然一笑,“假的。”
萧煊微微笑了笑,俯低身子,作势要吻她。
琉月将手贴在他的脸颊,使劲往外推,不让他得逞,“你要做什么?这儿又不是屋里,被人看见听见,你堂堂王爷,没人敢嚼舌根,丢脸的可都是我。”
她私底下听人说,以前不是没有过常侧妃她们想方设法投怀送抱,最后都被王爷一脸寒霜地推开了。
怎么一到她身上,王爷的这些高冷形象全没了?
细说起来,王爷不止喜欢在床上和她亲热,而且不顾场合和时辰,动不动把她抱在怀里揉捏亲,上瘾似的。
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议论的。
“这是本王的府邸,此刻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可避讳的?”萧煊皱眉道,“怎么?你竟不许?”
琉月再怎么说,也是来自现代,思想比这里的人开放,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其实心里又羞又喜欢的要死。
她确实喜欢听他说这种腻歪的话,和他做亲密之事。这里没旁人,那就不用避讳了。
他们爱说什么说去,及时行乐才最要紧。
“没说不许啊。”琉月攀着他的身子,借力站起来,“我想换个玩法,老是你亲我,这次调换一下,来个刺激的。”
萧煊饶有兴致问:“你想如何?”
琉月两手搭在他的肩头,将他推到凉亭的柱子上,一双杏目清光流转,微微上挑的眼尾添了几分妩媚,就那样直勾勾看着他,“壁咚啊。”
“何为壁咚?”萧煊不懂就问。
“就像这样。”琉月双手扒着萧煊腰上的蟠螭纹玉扣,踮起脚尖,往他的唇上吻去。
亭外风和日暄,花木葱茏,泛黄的银杏树上,间或听闻几声清脆的鸟鸣。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许久才消停,琉月趴在他的怀里喘气,满心蜜意。
萧煊俊朗的眉眼间,漾动着春风,柔和得迷人,“琉月,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琉月的心还在扑通狂跳,声音柔细,“除了王府,还有你的身边,我还能去哪儿?再说,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本王只要你一个。”萧煊搂紧她,听着她的声音,心中的郁结一扫而空。
没一会儿,到了午膳的时辰,萧煊留在竹云苑,陪她一道用膳。
饭后休息片刻,看了几页书,又与她一同歇晌。
平常王爷白天都在前院,晚上才会到这儿来,又想起他在亭子里说的那些话,有些反常,或许发生了什么事,琉月不免多嘴问他:“王爷,你今日不忙吗?”
萧煊平躺在一边,闭目养神,嗯了一声,“怎么?不喜欢本王陪你?”
琉月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自己贪王爷的陪伴,耽误您的公务。”隔了会儿,轻声轻语道,“王爷,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啊?说出来,我可以为你分担嘛。”
萧煊也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母妃有意将陈锦兰指给他的事,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终究没有说出口。
罢了,以她的性子,指不定又要生气不理他。
这一生气,不知道多久才能哄好。
“本王就是想多陪你。”萧煊翻了个身,将这只勾人的小狐狸压实了,眸色渐黯,“本王一日不与你腻歪,浑身不舒坦。”
“你好讨厌!”琉月嬉笑着,勾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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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常侧妃被禁足在蘅芜苑,但是每月总有一两日,要到宫里给淑妃娘娘请安。
这日,又是请安的日子。淑妃叫了起,问道:“煊儿去你院儿里了吗?”
常侧妃一听这话,不敢起来,陪着小心道:“妾无用,王爷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