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境界呢。
吃饱后的崔维桢才有心情观察旁人,左邻右舍一如既往地焦躁,不是跺脚就是拍桌子,试卷翻得哗啦啦作响。对面的仁兄已经没有第一天观察旁人的悠闲,满头大汗地奋笔疾书,看样子算术还没写完,焦急得抓耳挠腮,头发乱成鸡窝。
啧。
再怎么注意形象的读书人,进了号房,形象都荡然无存,比地里刨食的庄稼汉都不如。
崔维桢有爽身粉这一利器,倒也不怕汗湿闷热,对面的仁兄已经脱得只剩下中衣,衣襟敞开,露出一片白皙的排骨。
如果不是顾忌最后的底线,他怕是要光膀子了。
崔维桢摇头收回视线,再次把试卷检查一遍,回床上躺了半个时辰就起来,他不敢多睡,怕晚上睡不着,影响明日的考试。
酉时一刻,收试卷。
不少没答完的考生哀嚎不已,对面的仁兄还在奋笔疾书,但还是被铁面无私的衙役抽走试卷,崔维桢看了一眼,卷面上还剩一篇诗赋没写。
这一次乡试,这位仁兄怕是又要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