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沉沉:“夏如茵,昨晚孤怎么和你说?”
夏如茵怔了怔,有些不确定:“殿下是说,你教我行事不能畏畏缩缩吗?”
肖乾:“正是。还有呢?”
夏如茵想了想:“只管做我想做,说我想说,让自己开心?”
肖乾指节敲了敲桌子:“那你想不想吃蛋饼?”
夏如茵:“……”
夏如茵好像明白了。殿下这是昨夜嘱咐了她还不够,还要手把手教她正确行事方法?可是,他怎么就选中了刘嬷嬷做她练手对象……
夏如茵偷偷看刘嬷嬷一眼,一时犹豫。肖乾便冷了声:“孤问你话!”
夏如茵只得道:“不想吃。”
肖乾便将夏如茵手中筷子也扯掉了:“好。那现下,驳斥她。”
刘嬷嬷:“……”
刘嬷嬷:阿弥陀佛哦,是老奴多余。就让夏如茵一直瘦着吧,就让太子一直憋着吧!
夏如茵尴尬无比。她磕巴道:“殿、殿下,不必如此吧……”
肖乾严厉道:“驳斥得不好,往后天天给你吃蛋饼,一日三餐!”
夏如茵:“!!”
面具之后,肖乾那双黑沉沉眸子紧紧盯着她,无声催促着。夏如茵急了:“我、我不想驳斥刘嬷嬷!我宁愿吃蛋饼!”
她这话是喊出来,虽不算太大声,但周围人安安静静,这一嗓子便引人注意了。刘嬷嬷暗道不好,连忙起身告退。肖乾脸色便沉了下去:“你竟敢不听孤话!”
男人置于小桌上手握成了拳,夏如茵心里一慌,本能朝前一扑,双手按住了那只手!她哆哆嗦嗦道:“殿下,不是你教我吗?只管做我想做,说我想说。这就是我想做想说啊。”
肖乾:“……”
男人没甩开她手,夏如茵心中多少安定了些。她继续道:“刘嬷嬷也是一片好心,想让我吃多点身体好些。不过吃个蛋饼,这种小事,我不觉得委屈。殿下又何必逼我驳斥她,伤了她心呢?”
肖乾冷笑:“是,她好心,孤便不是好心。你不愿驳斥她让她伤心,却敢驳斥孤。”
夏如茵张了张嘴:“那、那还不是因为……因为……”
肖乾:“因为什么,说啊。”
因为不和你说清楚,你下次又逼我驳斥谁谁谁怎么办!夏如茵苦思冥想:“因为……殿下英明神武,听得进谏言,从善如流!刘嬷嬷她年纪大了不知变通,哪比得上殿下明事理。我这才选择驳斥殿下。”
肖乾漠然盯着她。这显然就是不信,夏如茵绞尽脑汁继续挣扎:“而且……而且我和殿下关系亲近,便是驳斥了你,感情也犹在,无伤大雅。刘嬷嬷却是外人,我与她本就生疏,再驳斥她,往后相处都尴尬。殿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夏如茵说完这话,明显感觉到对面人放松下来。肖乾低头,看着夏如茵主动覆上来手:“关系亲近?”
夏如茵连忙松开手,用力点头:“对对对,亲近,自己人!既然是练习,当然得找自己人练。”她坐正了身体,努力笑得甜一点:“殿下,你看我这番驳斥,可还过得去?”
肖乾斜着眼看她,忽然抬手,用力掐了下夏如茵脸颊:“胆子倒是大了,敢和孤胡说八道。”
夏如茵呜呜痛呼:“殿下,疼疼疼!”
完蛋,这关是没过去吗?!夏如茵黔驴技穷,只想捂着脸昏倒,不准肖乾顾忌她用途,还会放她一马。肖乾却理了理自己衣袖,状若不经意问:“那这车队里除了孤,还有谁是你自己人?下回练习,你找他去。”
夏如茵:“??”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肖乾不是看穿了她胡说八道吗,那怎么还问什么“自己人”?
夏如茵心中打鼓,真想将肖乾那面具扒下来,好好琢磨下此人表情。可面具是不敢扒,夏如茵纠结半响,还是决定抗争到底。她豁出去了:“这车队里除了殿下,没谁是我自己人!殿下若还要我练习驳斥人,那我、那我也只能再驳斥你了!”
夏如茵说完,双手紧张护住脸。可肖乾并没有再掐她。男人理了理衣领,整了整衣摆,这才轻描淡写道出句:“行吧,你便仗着孤护着你,往后专挑孤骂吧。”
夏如茵惊得差点跪了!那句“不敢”还来不及出口,就见肖乾嘴角压不住翘起,忽然笑了:“孤赦你不敬之罪。”
这……原来这不是在说反话?夏如茵心情大起大落,正惊疑不定,肖乾便将筷子塞回她手中:“还傻愣着作甚?为你刘嬷嬷吃蛋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