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还真是只会打战不懂得朝堂上的干系厉害。”
陆宁笑着解释道:“我们来九塬郡的最终目的不是解救南塬城。
更何况南塬城可不是那么好攻破的,南塬郡王明面上手底下兵马虽然不多,但他能调动的兵马绝对不止一万人。
要不然十万大军往那里一站,南塬郡王早就被吓得收拾细软跑路了。
据我所知南塬郡王府连四境的客卿都有,再加上王府本身的实力,少说也有十尊四境高手。
再加上府城中其余实力的高手,一下子拿出十几位四境,那是绰绰有余。”
马罕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这么说来南塬府现在是固若金汤?”
“不。”
陆宁微微摇了摇头:“若是天理教将它们那尊瘟神放出来,南塬府除非有五境坐镇,要不然很难抵挡。
不过那尊灭级的瘟神,目标肯定是在九塬郡城。
我们此次的目标也是那尊瘟神,只要解决掉那尊瘟神,九塬危机可解。
可惜,到现在我手头上也没有太多关于那尊瘟神的消息。
所以我们只能慢慢来,绝对不能出任何岔子。”
他经历过安州的守城之战,早早的就判断出了,这九塬大战的胜负关键。
傍晚十分。
一名三境后期的长河帮帮众气鼓鼓地返回了大营。
陈九爷将众人召集在一起,对着那人道:“新川县令是怎么回复的?”
“回诸位大人,新川县令说,新川县此时库房之中已经没有粮草,无法供应我大军使用。”
那名帮众一脸无奈地说道。
他还不知道这一切都在这些大人物的意料之中,脸上还带着些许懊悔之色。
陈九爷道:“给南塬府飞鹰传书,就说新川县令不给我大军补给。
我大军发生哗变,一时半会儿不能北上支援。”
他好歹也是做过官的人,扯皮推诿这一套,自然是信手拈来得心应手。
新川县内。
县令也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他为官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要挟。
而且还是被一个江湖人士给要挟,他怎么可能忍得了这口气。
不过气归气,他脑海之中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他把自己的手下喊过来询问道:“给我盯着城外的大军。”
“诺!”
大军就安静地驻扎在新川县城外,一日一操。
两天之后。
两只飞鹰飞过了新川县。
其中一只落在了县衙之中。
新川县令看到飞鹰随即将其爪子上的信笺给拿了下来。
当他看到信笺上的内容时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好你个陈老匹夫,竟然敢这般欺辱老夫!”
“等过了这一劫,老夫定要参你一本。”
站在县令身旁的师爷见状,随即问道:“县令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新川县令怒不可遏地说道:“陈老匹夫,竟然说我新川县不给大军补给,导致大军哗变无法行军!
南塬郡王在信中把老夫骂了一顿!”
师爷微微皱了皱眉:“陈九爷这一手引祸水向东流,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明明就是他们畏敌不前,现在竟然说是咱们的原因。
东主,学生建议您还是筹齐几万石粮草,把这伙人给送走吧。”
新川县令脸上浮现出了肉疼之色。
他的仓库之中虽然有十余万石粮草,可这些都被他视为命根子。
“把城中的乡绅叫过来,就说上面有令,让咱们新川县委大军筹措粮草。”
师爷道:“这样一来岂不是要拖上好几日,反倒是遂了那陈老匹夫的愿。”
新川县令哪会不清楚这个道理,可他就是不想出钱,而且还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在赚上一笔。
“按我说的去办。”
大营之中。
陈九爷看完手中的信件,嘴角微微上扬。
随后将信件递给了陆宁:“礼安,这是南塬郡王的回复。”
陆宁接过来看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看来这位南塬郡王的压力很大,不过挡住天理教的十万大军应该不成问题。”
一转眼又过了三天。
经过新川县令和乡绅的一番博弈之后。
最终他们推着三万石粮草来到了大营之中。
新川县令一看到陈九爷就开始倒苦水。
“陈先生,我们新川县真的是穷,这三万石粮草,我们都是从牙缝之中寄出来的。”
陈九爷笑着说:“县令大人的苦衷老夫明白,可朝廷催得紧我们也没有办法。”
新川县令道:“陈先生,你们打算何时拔营?”
陈九爷道:“明天一早就出发,得让手底下的人吃饱饭不是么?
否则他们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老夫也没有办法阻止。”
话里话外透着一个意思,若是你小子不识相,我可就要纵兵掠劫新川了。
县令哪会听不出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先生说笑了,以您的威望驾驭住这些骄兵悍将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