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楼三楼。
所有房间的门紧闭。
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一个身材健硕,面色红润,威严十足的老者龙行虎步般朝着陆宁一行人所在的房间走去。
陆宁和纳兰渊也从房间之中走了出来。
二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那位五旬老者的身上。
“宜城县子陆礼安。”
“纳兰渊。”
“拜见国公。”
二人一改先前的倨傲笑盈盈地朝着云国公行了一个礼。
毕竟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该有的礼仪还是得有的。
云国公的目光落在了陆宁的身上。
他对这个年轻人也是有一定的了解,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这般年轻。
“免礼。”
“本公听闻陆爵爷年少有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陆宁笑着说:“国公过奖了,请。”
“嗯。”
云国公没有拒绝,虽然他得知自己家下人去请陆宁的时候被对方拒绝了,而且还大放厥词,让自己亲自来请他。
不过在他看来一个天之骄子,有一些傲气也正常。
这样的年轻人一味的与之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
当然须陀罗没有攻城的话,他自然是不会纡尊降贵来将一个小小的县子。
可眼前形势比人强,他不得不放下身段来会一会对方。
他看到这扇破碎的大门,微微皱了皱眉。
“把风月楼的书校拖下去打一顿,宜城县子乃是当朝勋贵,让他在这么一间破烂的房间里过夜,这不是轻视勋贵吗?”
陆宁笑着说:“国公爷大可不必,是我要住在这里的。”
“哦?”
云国公好奇地问道:“难道陆爵爷还有,还有特别的嗜好?”
陆宁笑道:“当然不是,昨夜我们要在这里处理点事,刚好国公爷的手下和本爵的手下发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才将这房门给打碎了。”
云国公也不是傻子,听到这话就明白过来。
“那些不开眼的家伙竟敢冲撞陆爵爷,我回去之后一定狠狠教训他们。”
陆宁没有多说什么,仿佛这件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云国公也很有默契地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上去。
两人坐下之后,一直不紧不慢地喝着茶。
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
半个时辰之后。
云国公终于忍不住了:“陆爵爷好定力。”
“国公过奖了。”
陆宁依旧滴水不漏,就算不率先提对方来找自己的来意。
这是一种博弈,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云国公道:“陆爵爷据老夫所知,你是缉妖司的一员,现在邪祟围城,为何不亲自上阵杀敌报境安民。
却在这里寻欢作乐,此举有负圣恩啊!”
好你个老东西,一上来就用大意来压我。
陆宁笑着说:“云国公说笑了,我来这里可不是寻欢作乐,国公请看。”
话落,他大手一抓,一条金蚕蛊就被他从角落中呈到了云国公面前。
“金蚕蛊。”
云国公看到这凶级的蛊虫,饶是他城府再深,也不经意地微微皱了皱眉。
“多谢陆爵爷镇压蛊王,不过现在要解决的是围城之威。”
陆宁笑了,这个云国公还真是不要脸,以为光凭大意就迫使自己让步。
“国公爷,这城内还有不少凶级蛊王,在下一时半会脱不开身,更何况云国公府高手众多,想必区区两尊凶级野邸还难不倒云国公府吧?”
漂亮!
纳兰渊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暗暗给陆宁竖起了大拇指。
这简直就是将了云国公一军。
无论他怎么回答,都得请陆宁出手。
嘶……
云国公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还真是难缠。
威胁对方,云国公还真没有想过。
如果陆宁一怒之下,直接离开了山城。
就算自己抱住了山城,事后参他一本也没什么意义。
陆宁已经入了太子一系的眼,自己给陆宁上眼药,要面对的就是太子一脉。
他们云国公府已经式微,现在跟太子一脉作对纯粹就是在找死。
云国公随即屏蔽了左右:“你先下去吧,本公有话要单独和陆爵爷聊一聊。”
“诺。”
陆宁也给纳兰渊使了一个眼色。
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两人。
云国公开口道:“陆爵爷,现在只剩下咱们两人,那老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国公府要付出什么代价,你才肯出手。”
陆宁笑了:“要求很简单,我要须陀罗的舍利子,镇压他的功绩算在纳兰渊头上,除此之外,我还要百万两纹银。”
云国公闻声并没有动怒:“百万两太多了,云国公府库亏空,我们只能出二十万两。”
正所谓:满天要价,坐地还钱。
两人都是博弈的好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
陆宁道:“二十万两,你这是不诚心啊?”
云国公一听有戏,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