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船上真的有诡异邪祟?”
陆宁并没有答应下来,而是反问了一句。
“准确地说是河里会多出一条花船来。”
陈绍峰笑嘻嘻地说道,脸上还带着跃跃欲试的表情。
陆宁问道:“陈少,你该不会又是和谁打赌了吧?”
“当然不是,就是单纯为了刺激。”
陈绍峰收起脸上的笑意,表情和口吻也变得认真起来。
“你也知道我的百花录才写了一半,自从上一次看到你写出了一片传世文章之后,我也打算写一篇供人颈仰的文章。
我坚信只要我这片文章一成,我一定能成为文道三境,到那时候谁还敢看不起我。”
“妙,颈仰二字用得很妙。”
陆宁朝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既然陈少,你都这么说了,这一次我自然是要帮你一把,咱们天黑在街口见。”
“一言为定!”
陈绍峰见陆宁答应,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
夜幕如期而至。
陆宁和陈绍峰二人坐在马车上,缓缓地朝着北城赶去。
北城的护城河是用来防御内城。
而且连通城外的码头,平日里官府举行花灯晚会,亦或是有人夜间游玩,都会选在北城护城河。
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热闹,另一方面是护城河上有官船巡逻相对于其他地方是安全的。
内城的城门夜间也有士兵看守城门,而且只要有路引和银子便可以出城。
陈绍峰身为知府的儿子,这两样东西,他都不想要,只是露了下脸。
士兵便将城门给打开了,让马车畅通无阻地离去。
片刻之后,马车停在了岸边的码头上。
陆宁好奇地问道:“陈少,你怎么肯定咱们就一定能遇到那艘花船?”
陈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家灯火通明的酒肆。
“咱们先去那里喝两杯,边喝边聊。”
“没问题。”
陆宁将刀放在腰间,然后披上一件白色的披风,将腰间的刀给盖住,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看见自己腰间的刀,方便扮猪吃老虎。
二人走进酒肆之中,这里面早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文人士子,富商子弟。
“客官,你们几个人?”
小二哥问道。
陈少笑着说:“我们一共两个人,给我们安排一个靠窗的座位。”
“好勒,二位客官这边请。”
小二哥说着引着二人来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陆宁刚坐下,小儿还未将酒和花生米端上来,就听到了隔壁桌的人在大声议论着。
“诸位兄台都是来寻那诡花船的?”
“这是当然,前两日听苟兄说,他在那诡花船上碰见了一个身段柔软,模样可人的美娇娘,一夜竟然骑了七次马。”
“这种话你也信,他那小身板,顶多就两次不能再多了。”
“或许苟兄是那匹马呢?”
这话一出,整个酒肆之中响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
“有道理,诸位兄台,不知道那诡花船应该怎么上?”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风月楼不是弄了六条花船,每隔时辰就在不远处的码头停一次,等到子时停泊的时候,上的最后一条花船便是那条诡花船。
不过切忌一条卯时一定要下船,要不然就永远回不来了。”
陆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儒生模样打扮的年轻男子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着。
明亮的火光映衬在他的脸庞上,将他那张煞白的脸庞照得无比的苍白。
一看就给人一众房事过度的感觉。
隔壁桌一位富家公子吗,端了一壶酒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这位兄台,不知可否告诉在下,那诡花船是什么时候出现?”
儒生也是来者不拒接过了那壶酒,思索了一下:“应该是在一个月前。”
“春风楼那会不是正得势,风月楼没有办法,就只好另辟蹊径在这护城河之中开花船夜游安州。
这才让她们的生意稳住,一开始也没有人注意到那诡花船,是一位叫王阿生的秀才不小心喝醉酒上错了花船。
第二天,他下船去结账的时候却被风月楼的人告知他没有上船。
于是乎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很快又有人问道:“可我前几日才听说,南城外来了上万流民,诸位公子就不关心一下那些流民,只想着猎奇争艳么?”
儒生听到这话,好没气地说:“我安州府朗朗乾坤,而且还有陈知府那样的好官在,流民的事根本就不用担心。
我等只需好好读书,报效国家就行了。”
众人听到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不由得拍手称赞。
“好,说得好!”
陆宁没有评价,默默地喝了一口酒,脑海之中不由得闪过了一句诗。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陈少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知府是他老爹,他持反对意见,就是说自己老爹不行。
就在这时,角落之中忽然传了了一声冷哼。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