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的年纪约莫在三十左右。
观其样貌,应该是一个年富力强的中年男子。
他身上的致命伤是腰间的两个伤口。
陆宁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发现对方尸体上的伤口应该是腰的位置。
上面还残留着浓浓的诡气,伤口外表并不规则,就像是是被某种野兽的爪子给撕开的一般。
他将目光落在仵作身上。
“可有检查过尸体里少了什么内脏。”
仵作听到这话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到说话之人是陆宁之后随即道。
“回大人,还没有检查过。”
“开膛破肚。”
陆宁只说了简单的四个字,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周围的人给听的一清二楚。
先前在那里哭丧的小妇人,立马哀嚎起来。
“诸位大人不可以呀!”
“我当家的都死了,你们怎么还能这样糟践他的尸体呢?”
这句话,立马得到了一旁围观流民的响应。
“就是人都死了,应该立马给他入土为安才对,现在开膛破肚,这不是让他连走了都不能安宁吗?”
“没错,你们虽然是当官的,也不能这样欺辱我等百姓。”
“……”
仵作原本就有些犹豫,听到这一番话,连忙朝着陆宁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陆宁眯着双眼,缓缓地转过身去,拔出了手中的刀。
锵!
一阵刀光闪过,上面说散发出来了肃杀之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厉声道:“缉妖司办差,若是谁敢阻拦,就视为邪祟同党!”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缉妖司的大名,在大乾王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且缉妖司重来不会做欺压百姓之事,处理的都是邪祟诡异。
现在有邪祟出现,大家伙关注的焦点一下子就变了。
仵作见陆宁如此强势,便开膛破肚。
一旁的楚翼和张龙都没有说话,宁儿哥此举必定有他的用意。
不一会儿,仵作便开口道:“回大人,此人少了两个腰子。”
周围的人听到这番话,纷纷朝着陆宁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不愧是缉妖司的大人,一眼就看出了尸体的不同。”
“是啊!”
陆宁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声,将目光落在了那尸体上。
“除了这两个伤口外,死者可还有其他的不寻常之处。”
邪祟诡异杀人无非就两点,一点是吞噬人类血肉,另外则是吸食阳气。
仵作摇摇头:“回大人,这句尸体上就那两个伤口,而且也没有被吸食阳气的迹象。”
陆宁看了周围一眼:“诸位,依你们之见,那邪祟为何要取人腰子?”
众人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不一会儿,张龙开口道:“从尸体上,咱们很难再有新的方向,不如从他身边的人问起。”
陆宁点点头:“不知道他身边人的口供录完了没有。”
一名捕快道:“回大人,他娘子的口供已经录完。”
说罢,他将一份口供递给了陆宁。
接过口供之后,陆宁认真地看了起来。
男子昨天夜里吃坏了肚子,连续起夜数次。
最后一次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今天早上小妇人起来发现丈夫不见了,便四处寻找,结果在一个草地里发现了自己丈夫的尸首。
小妇人并不记得丈夫最后一次起夜的。
难道只是一次普通的在野外碰到邪祟诡异的事件?
至少从口供上来看是这样的。
不过,那邪祟为什么只要男子的一对腰子呢?
按理来说,心脏的血气是最足的。
陆宁道:“让人登记一下那男子的籍贯、生辰八字,咱们继续搜寻一下,有没有残留的诡气。”
邪祟诡异出现,一定会有诡气的残留。
至少在午时三刻之前是不会完全消散的。
话落,一位铜牌捕头道:“宁儿哥,我们已经让人搜查过了,并没有诡气的残留。”
陆宁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他自然不会怀疑自己的同僚。
难不成那诡异邪祟还能凭空消失?
他只能作罢,至于尸体自然是交给
查询了一番,依旧是一无所获之后。
五位铜牌捕头驱散了人群,便返回主营找厉捕头。
返回的路上,楚翼喃喃道:“说来也怪,咱们也缉妖十余载了,还从未遇到过,没有留下诡气的邪祟。”
“若不是那伤口上残留着诡气,我都怀疑这事是人干的。”
这句话彻底地点醒了陆宁。
他开口道:“楚老哥说得有道理,这事还有可能是邪修干的,别忘记这上万的流民里,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混入一两个邪修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几人点点头相互对视一眼。
张龙道:“可想要在这上万的流民之中找出邪修无异于大海捞针。”
说话间,众人便来到了主营外,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