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知画小姐有何高见?”
颜立行见知画已经给自己二人一个台阶下,自然不会蹬鼻子上脸。
知画淡淡地说道:“陈公子方才只在这诗看他的文气和这首诗对不对应不就能知真假。”
“诗词会骗人,但一个人的文气绝对不会骗人。”
这话一出,顿时得到了在场众人的肯定。
“没错,文气是不会骗人的。”
“更何况这样的诗词,若是别人写出来的,早已经名动大乾了。”
“……”
他们之中不乏一些喜欢看各种新奇诗词的人。
这等佳作一出,早就被人口口相传了。
能写出这样诗词的人,去任何一个书院,都是抢着要的。
哪会轮到陈绍峰这个纨绔大少拿来抄袭。
颜立行见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看着那字迹确实是陈绍峰的无二。
可那文气却不是陈绍峰所能有的。
若是陈绍峰有这等文气,也不会成为安州书院垫底的存在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有了一丝丝底气。
“陈绍峰,你敢上去提号吗?”
“怎么不敢,你小子睁大狗眼看着!”
陈绍峰说着便从包厢之中走出,手里还拿着一支蘸着墨水的毛笔,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着知画所在走去。
知画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
让她有些费解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虽然有文气。
但不像是能写出这等诗词之人。
陈绍峰走到了画架前,大手一挥在落款处写下了风流居士四个大字。
笔落,风流居士上面散发出了一丝文道之光,和画作上的文道之光交相辉映。
在场的客人之中,文人墨客不少,看到这画面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知画笑着说:“陈公子还真是一个放荡不羁的雅人,竟然会用这么一个号。”
陈绍峰见知画主动和自己说话,笑嘻嘻地说道:“实不相瞒,这个雅号是我一个朋友给我取的。
当时他说我流连花丛,莫不是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春风楼里的文人墨客听到后半句话纷纷叫好。
“好句!”
“我也想要这样的朋友!”
“……”
秦主簿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嘶……这一回丢人丢大发了,竟然输给了这小子。”
知画美眸一瞥:“没想到陈公子的朋友也是这般风趣。”
陈绍峰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知画姑娘,我那位朋友他今天也来了,而且他的文采稍逊于我,姑娘若是不介意,等会我请他与你一见。”
知画不是傻子,很快就从他的画中发现了各种蹊跷。
看来陈公子口中的那位朋友,很有可能才是这首诗的原作,然后借陈公子的笔写出来的。
她心中开始对那位朋友多了几分好奇。
“好。”
陈绍峰听到这句话,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他昂首阔步地走回自己的包厢,特意停在了颜立行包厢门口,高声道。
“颜立行,你可以履行赌约了。”
“你……你欺人太甚!”
颜立行又羞又愤地说道。
“呵呵!”
陈绍峰呵呵一笑:“大家快来啊!安州书院四大才子之一的颜立行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连自己的赌约都不敢履行。”
他的声音很大,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你……你怎敢辱我!”
颜立行大喝一声,打开了包厢的门,面红耳赤地冲了出来。
不过当他看到陈绍峰摇曳着手中的折扇,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时,他心头不由得一颤。
脑海里随之浮现出了以前的难忘画面。
“怎么?”
陈绍峰反问道:“斗诗输了,就要动手打人?你配吗?”
颜立行憋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他已经在心中将陈绍峰千刀万剐。
陈绍峰笑着说:“罢了,让你学狗叫爬出去,确实有辱我陈绍峰的名头,毕竟我也不想和一条狗做同窗。”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了哄堂大笑。
“哈哈……”
“陈少依旧还是那样的幽默。”
“不知道他们两赌斗的是什么内容?”
颜立行听到这句话,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学狗叫爬出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但他还是强装愤怒地说道:“你想怎么样?”
陈绍峰笑着说:“我要你亲口说出咱们两的赌约,然后在大喊一句我颜立行输了,从此之后见到本少都要说一句,陈少我服了。
若你不同意,那就履行赌约吧。
反正我陈少本就是四大纨绔,上学带条狗,也没什么毛病。”
“好!”
颜立行咬牙切齿地应下了,他朝着陈绍峰大喊一声:“我颜立行输了。”
随后又原原本本地将二人的赌约说了出来,随后灰溜溜地离开了春风楼。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来春风楼了。
回去一定要刻苦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