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上。
乔敏笙一惊,赶忙歉意地说:“是我不小心,王妃降罪。”
话说到一半,她犹豫了
一瞬,然后跪了下去。
乔康健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今晚的意外也太多了些,他现在有些后悔让女儿去给湛王相看……
静默立在青雁身后的芸娘手脚麻利地拿出帕子迈前一步,可是她刚走到青雁身侧,段无错抬了手。
芸娘机敏地将帕子递给了段无错。
段无错亲自给青雁擦了手上的果子酒,口气似有些嫌弃:“酒香过重。”
乔敏笙死死低着头。
“但
是味道还挺好的。”青雁口气自然。她端起满满的一盏酒,一口喝了。
她还想喝,看向乔敏笙手中的酒壶。她跪在那里,低着头,没有看青雁,也不知道青雁所想。
青雁直接端起了段无错面前的那盏果子酒,喝了。
乔敏笙这才反应过来,她偷偷去看段无错的神情,似乎并没有责罚她的意思。她大着胆子起身,主动给青雁斟酒。
“谢谢啦。”青雁端起酒盏给喝光了。
乔敏笙赶忙又倒了一杯,见青雁又喝了。她犹豫了一下,才劝:“这果子酒虽然很甜,却有些后劲。王妃眼下不觉得怎么样,过后兴许要醉的。”
青雁“哦”了一声,又喝了一杯。
乔敏笙将酒壶放在了长桌上,这才有机会转身离开。转身之后,她悄悄松了口气,脚步明显比过来时快上许多。
这似乎只是一个插曲,宴席在继续,歌舞和说笑也在继续。只是一直到宴席结束,今日来参宴的人心里的震惊还没有消化。
乔敏笙话说的不错,这果子酒的确有些后劲。
回家时,青雁懒倦地靠在段无错的胳膊上,合着眼。好像并没有喝醉,双颊却泛了红,带着几分微醺。
回家之后,段无错先去沐浴。青雁犯了懒暂时不想动,软软靠在软塌上,手中握着短梳给大白梳毛。
捡到大白的时候它小小的一点,如今越长越肥。青雁抱在膝上,甚至觉得有些重。
芸娘站在软塌后面,为青雁拆发。她说:“夫人今日何必这样说呢?”
“不然瞒着吗?我不想再撒谎了。反正所有的谎言都有揭穿的时候。”
青雁把短梳放下,把大白换了个姿势,去摸它柔软的肚子。
大白瞥了她一眼,又舒舒服服地眯了眼。
芸娘说:“奴只是觉得夫人可以提前问问殿下的意思。您贸然这样说出来,殿下未必高兴的。”
青雁随意笑了笑,懒倦的语气里带着微醺地说:“我自己的事情,他若不高兴我便不能说真话吗?”
果子酒的后劲慢慢上来了,她圆圆的杏眼眯成了缝儿,和怀里的大白一模一样。
段无错梳洗进屋,看了一眼软塌上抱猫眯着的青雁。
芸娘大惊,生怕自己多嘴被段无错责罚。
段无错只是说:“退下的时候把那只猫抱走。”
大白睁开眼睛看了段无错一眼,翻了个身,往青雁怀里蹭。青雁摸了摸它的头,警告它:
“他肯收留你就不错啦,别得寸进尺。”
“喵!”
青雁不理它的反驳,直接将大白递给了芸娘。芸娘抱着大白,恭敬地退下。
段无错一边朝青雁走过去,一边问:“夫人今日说自己跳舞比那几个舞姬还要好,何时学的?”
“小时候在青楼住过一阵。”
芸娘刚走到门口,听见青雁的回话,她心口一紧,又为青雁捏了一把冷汗。她稍微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站了一会
儿,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反而是大白喵呜地叫了一声。她吓了一跳,再不敢偷听,赶忙抱着大白走了。
段无错在青雁身边坐下,拍了拍她微红的脸颊,问:“夫人这是醉了?”
“清醒着哩。”青雁拧眉。
段无错笑了笑,道:“夫人不是答应回来跳舞给我看吗?”
青雁慢吞吞地应了一声,果真下了软榻,甚至将屋内的桌子往墙侧挪了挪,站在屋子最中央的地方跳起舞来。
没有音乐,她又许多年不曾跳过,伴着几分醉意,她的舞步软绵绵的慢了半拍。
段无错靠着小几,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跳舞。
青雁跳着跳着,一双小脚找到了曾经的感觉,虽然舞步仍旧慢了半拍,却不减舞姿的曼妙。
跳到后来旋转时,许是因为带了几分醉意,她迷糊头晕起来,眼看着不知南北,朝着一侧墙壁跌跌撞撞地晃过去。
段无错起身。
青雁迷迷糊糊地撞进段无错的胸膛里。她缓慢地舒了口气,顺势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她慢慢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半晌,眼前的昏花感觉散去,她在段无错怀里抬起脸,璀燃笑着微眯了眼瞧他。她问:“我跳得好看吗?”
“舞姿曼妙,天下无双。怪不得夫人身娇体软,各种姿势摆起来都毫无难度,十分契合。”段无错俯下身来,凑近她迷离的眼,“不过舞姿虽好,还是更喜欢夫人在为夫身上跳舞。”
“无耻……”青雁软软地推他,手上毫无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