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你这么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么大的隐患不除去,一旦你的身份被揭穿,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那也不是滥杀无辜的理由!”青雁大声说。
闻溪问:“你忍心因为他陷公主的安危于不顾?”
青雁使劲儿抓着闻溪的袖子,说道:“公主救过我的命,我欠她一条性命。若有一天真的要暴露,我便是自尽也要带着花朝公主的身份去死,给她瞒下来!但是旁人是无辜的!我不准你滥杀无辜!”
闻溪望着青雁和花朝公主相同的淡紫色眸子,耳边响起李将军那日说的话。她迟疑了。
青雁放缓了语气:“闻溪姐姐,长柏不一定认出了我。他以为我已经死了。咱们想法子彻底让他相信我是花朝公主,碰巧长得像而已。然后再将他支走好不好?好不好?”
青雁的语气慢慢放软,到最后变成了撒娇式的央求。
半晌,闻溪才说:“我会再观察两日,倘若他真的没有认出你,就按照你的说法办。可若他认出了你,我只能除去他的性命。”
“好好好,闻溪姐姐最好啦。”青雁弯着眼睛笑了,露出一对甜甜的小酒窝。
闻溪瞧着青雁的神色,问:“为什么逃婚?他为什么以为你死了?”
青雁打了个哈气,转身朝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嚷嚷:“困啦,睡觉!”
“青雁。”
青雁扑上软软的床铺,闷声说:“闻溪姐姐,你有问我的时间还不如去查查那个程什么记的?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青雁吸了吸鼻子,在柔软的被子上闻到淡淡的檀香。分明已经换过了床铺,不知怎么还有段无错身上的味道。
闻溪想了想,转身出去调查今日遇见的程霁。而且,她还要去观察一下长柏。在她眼里,没有什么事情比花朝公主的事情更重要。
夜里,青雁正睡着,一个穿着黛色宦衣的人影悄无声息地溜进房中。
若是往常,青雁这个时辰睡得正沉。可今日因为再次见到长柏,她不由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也说不清是在胡思乱想还是在做梦,脑子里昏沉沉乱七八糟的。
所以,当那道黛色的人影掀开床幔的时候,青雁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了一瞬,青雁忽然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下意识地想要喊人。程霁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程霁弯下腰,近距离地盯着青雁淡紫色的眼睛。他低声说:“多少次远远瞧见公主,对公主这双眼睛十分好奇,离得近了再瞧,啧,真是好看啊。”
青雁除了最初的慌张,很快冷静下来,瞪着程霁。
程霁对青雁的反应并不满意,他更希望看见一个瑟瑟发抖的美人儿。他尤其想知道这双淡紫色的眸子里噙了畏惧和委屈会是多么楚楚动人的画面。
他低声哄骗:“公主背井离乡,刚成亲却独守空房,真是可怜人。让程霁教教公主床榻之愉带着公主尝尝快活的滋味儿如何?放心,咱们就只做一夜夫妻,日后你还是湛王妃。谁也不知道咱们的秘密。”
程霁阴恻恻地笑着:“如果你叫人,我就大声嚷嚷咱们早有私情。你一个和亲的公主,谁会信你的清白?湛王不会让你好过的。”
程霁的声音越发温柔下去:“好了,我这就松开手。小乖乖不要叫,懂吗?”
青雁点点头。
“这就对了。**苦短,咱们得慢慢来。让小爷从头教你……”
程霁松了手。
青雁忽然从枕头下抽-出一把折刀,小刀从刀柄里弹出来,刺向程霁。程霁一惊,急急向后退了一步,他刚站稳,青雁尖利地大喊:“闻溪——”
“不识好歹!”
程霁爬上床去抓青雁,青雁滚进床角,紧紧握着手里的折刀。程霁轻易抓住青雁的手腕,稍微用力将青雁往外拖拽。青雁被他从架子床里拉出来,握住床柱。
一支短箭忽然射中程霁的后肩,程霁一惊,回头去看。紧接着,第二支短箭正中他的眉心,他的眸子顿时开始涣散。
闻溪冷着脸追来,看清程霁的脸,愣住。
“程霁?”
青雁跌坐在床边,大口喘着气,不太好的记忆涌上脑海,压得她喘不过气。
闻溪急忙试了程霁鼻息,沉声说:“他假扮太监我不知是他,否则不会要他性命。”
“我去查过。程霁是左相的嫡长孙,也是独子。他在京中为非作歹,却因为幼时在太后身边长大,没人敢管。他在这里丢了性命,不太妙。我们最好悄悄处理了他的尸体。”
长柏没睡,听见青雁的声音赶紧赶过来。他立在门外,克制着冲进去的冲动,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闻溪说:“公主魇着了。没事,退下吧。”
长柏立在门外没有走。
门上映出长柏的影子,青雁佯装恼火:“退下!”
长柏紧紧抿着唇,搭在门上的手慢慢放下去,动作僵硬地转身。他刚走了两步,看清走来的人影,怔了怔:“王爷。”
段无错皱了下眉,曾经的经历让他对鲜血的味道十分敏感。隔得很远,他就闻到了血腥味。
听见房门被推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