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在情理之中。
电话挂断,家里又恢复宁静。
余湘忽然醒了,隐约能听到客厅的对话,她皱了皱眉,摸到放在床头柜的手表,已经九点多种,她睡了挺长时间。
余湘想下床,可脚挨到地板的刹那,钻心的疼痛从脚腕传来,仿佛骨头被分割成一寸一寸了,可和身上的灼热相同,疼痛也没有异常。
她苦笑,安稳那么点时间,又开始了,好在她已经缓过来了。
该死的小崽子为了威胁她,是要将热改成疼了?
走出房门时,余湘神色如常,那莫名的疼痛习惯了也就好了,有时候她挺能忍。
宁勉自书房抬头,看她从面前路过,眸中无波,一如初初相识时,冷静淡漠,如果忽略他下巴冒出来的胡茬的话。
余湘到厨房倒了点凉白开,她急需喝水。
出来的时候,圈圈在她身边蹭来蹭去,一看就是想要陪玩。
“咦?”
余湘看到了没精打采的小乌龟:“圈圈,小乌龟怎么出来了?你从哪儿找出来的?”
她声音轻轻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圈圈歪头看她,似乎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蹭蹭她膝盖,又舔舔她手心。
余湘身上的不适渐渐散了,搂着圈圈恋恋不舍。
“圈圈,你跟我走好不好呀?”
汪汪。
“好孩子。”
余湘不能一直蹲着,脚腕的疼痛逐渐往上升,蹲着是自虐。
不过小乌龟的样子有些不好,余湘试图找出之前买的金霉素之类的药,给它用上一些,但翻了两个抽屉都没找见,能放到哪儿去?
对了,昨晚宁勉回来时好像拿着小乌龟,他和人打架还要带着乌龟出去?
余湘咬咬唇,去了书房,站在门口,敲了敲门框。
宁勉从书中抬头,抿着嘴角问:“怎么?”
“乌龟的药都放到哪儿去了?”
他瞬间皱眉,脸色难看,硬邦邦的回答道:“我不知道。”
“你,昨天在哪里找到的小乌龟?”
宁勉抬头看她,她却不自然的低头,攥住衣角,他想起昨晚听到那些得意洋洋的话语,神色逐渐冷淡。
“祁韬还回来的。”
余湘一愣:“怎么会在他手上?”
宁勉垂眸,许多话到了嘴边,想要问出来的时候,又生生忍下来,他不想听到不愿意听的答案。
所以不如不问。
余湘等不到回答,只能走了。
最终在客厅最角落的抽屉里找到了,但平时他们不会在这个抽屉放东西,余湘捉摸不透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先给小乌龟上药。
可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感觉。
余湘叹气,听天由命吧。
电话铃响了。
余湘跑过去接起来。
“余湘,你在吗?我有事找你,你出来和我见面。”
余湘勾起嘴角,嘲讽道:“我和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余湘!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重生的!你根本什么事都知道,先前跟我装不知道,就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你好动手夺走我的人生,我没有说错吧”
“所以现在你满意吗?”
余露咬牙切齿:“你把属于我的一切还给我,我才是应该嫁给宁勉的那个人,你该和许振渊结婚,以后不管是祁韬还是许振渊,你都可以随便挑选,我只要宁勉,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所有的事情昭告天下,你不是要出国了?我会毁掉你的一切!”
“是么?可是宁勉喜欢我,他应该不想要一个神经病。”
“你就是个替代品,冒牌货,宁勉就算喜欢也应该喜欢我,不是你!”
余湘耸耸肩:“余露,你不用发疯了,我想要的东西只会是我的,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说法改变半分,再说,你现在的名声,除非重来一辈子,否则没可能了,我不一样啊。”
“你别以为我不敢说!”
“你大可以试试,看你是先被送到精神病院,还是先败坏我的名声,我不一定非得在燕城混下去,但你离开燕城可能就没活路了。”
没工作没收入,至少留在燕城,余家人不会眼睁睁看着余露横死街头。
余露恨到极点:“你,卑鄙!有本事别躲在家里,我们今天晚上见面谈!”
余湘不屑的轻哼,随后砰的一声挂断电话,残留听筒里余露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她绷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靠在沙发上。
过一会儿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宁勉就站在书房门口,神色莫名。
余湘这才有些瑟缩:“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刚才是余露打的电话。”
她以为宁勉不会回答,谁知他停顿片刻,低沉沉的问:“你让余露随便散播这件事?”
“我……我只是随口说说,她没胆子的。”
所以她一点都不在乎他们在燕城的名声,不在乎这种事会引起非议,为什么?是因为不会留在燕城了吧?
余湘看他神色莫名,委婉提议:“我刚才听到你和妈通电话,不是要去奶奶家里吗?要不然你过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宁勉不知想到什么,恶狠狠的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