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像他。
宁勉很不喜欢。
“宁勉,你帮我剥两瓣蒜好不好?”
刹那间,思绪飞走,宁勉嗯一声,走到厨房,余湘刚好递出来一头蒜,他接过来时碰到她的手,他手臂有瞬间的僵硬,而余湘已经扭头盯着锅子,毫不在意方才的肢体接触。
饭菜做好端上桌,蒜泥白肉,清蒸武昌鱼,醋溜白菜,凉拌胡萝卜丝,还有米酒蛋汤,色香味俱全,余湘都想为自己的厨艺流泪。
宁勉筷子一抖,胡萝卜丝差点掉回碗里头:“你怎么了?”
余湘眨眨眼:“太好吃了!”
宁勉微怔,继而冰雪消融,笑道:“确实。”
饭后,余湘揉揉肚子打了个饱嗝,休息个半小时开始做一些徒手运动,宁勉已经习惯她饭后的举动,将厨房整理干净后,到客厅看报。
余湘运动完毕就打算给洁面皂脱模,不过她使用的模具不是硅胶之类的材质,都比较难处理,四四方方的铁盒模具倒入皂液前放了油纸,最容易脱模。
洁面皂拿出来,方方正正体积稍大,闻闻味道,芳香宜人。
余湘乐颠颠拿到洗手间试用,比较容易起泡,揉搓在脸上温和不刺激,洁面后不紧绷,清爽保湿。
现阶段,完美!
“宁勉宁勉!你试试用这个洁面皂洗脸怎么样?”
宁勉听她一叠声喊自己名字,眉间褶皱已不自觉舒缓,听从她的呼唤走到卫生间按照她的要求洗脸,提供反馈。
“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余湘殷勤的递上毛巾,她记得宁勉有时候也会用香皂
洗脸。
宁勉擦了脸,已经很习惯跟她反馈护肤品用过的感受,不过体验不多,只说:“好像很好用。”
“有眼光!”
余湘继续回去进行脱模大业,最简单的铁盒完成后,剩下的一个比一个难,雪花膏是圆盒,皂液和模具完全契合,脱模只能尽力用刀一点点切开。
她握着刀子全神贯注,只不过,刀子不是完全听话,从洁面皂和模具之间滑脱,划到了余湘手背。
“咝!”
宁勉立刻看过来:“怎么了?”
余湘低头看着刀子划过的皮肤安全无恙,下一秒冒出一道鲜血,她竟然能淡定的要求:“帮我拿点卫生纸。”
宁勉看她手上的血往下滴,脑内居然有一瞬间是空白的,下一刻迅速拿过来卫生纸。
“你先按着伤口,我们去卫生所包扎一下。”
余湘看看伤口出血速度,确定划破一层油皮,伤口不深,冷静拒绝:“一会儿就能止血,没事的,我知道什么情况。”
宁勉皱眉,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确实渐渐停止出血,才没那么紧张。
“家里没有酒精棉,我去卫生所开一些。”
“不用吧?”
宁勉拿上棉衣:“先备上吧,我之后去工地也会带。”
嗯?
余湘想了想可能是工地容易受伤才要带着酒精棉消毒,没再阻拦,只是头疼的看着尚未脱模的洁面皂。
“——你别再动它了,回来我给你弄。”
他临出门前交代。
余湘乖乖哦了一声。
宁勉的速度很快,家属院附近本就有个卫生所,来回不到二十分钟,酒精棉既然买回来了,还有消毒药水,余湘当然得用一次。
她处理伤口的功夫,宁勉已经接替任务,在尽量保证洁面皂平整的情况下脱模出来两个。
余湘小声嘟囔:“早知道找你帮忙了?”
宁勉微微走神,刀子不听话的割在手指上。
客厅里沉默了一瞬。
余湘将酒精棉推过去:“呐,刚好用上。”
简直可以说是非常有先见之明。
宁勉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好看的眉毛再次皱到一起,随便擦了擦,裹上纱布继续奋斗。
“要不,还是放着吧?这几块已经够用很久了……”
洁面皂挣不了钱都对不起
他们俩流的血。
“不用,很快就能好,我手没事。”
好端端的,家里一对夫妻俩人都伤了手,怪……般配的。
不愧是两口子。
宁勉郑重的神情忽然缓和许多。
余湘看的一头雾水,男人心海底针,搞不懂还是算了吧,及时放弃才能更快乐。
全部洁面皂整理出来,余湘将皂周围修整成光滑面,捡出来好看的可以送给两边妈妈试用,其他小东西则分给朋友。
“宁勉,你要一块吗?对了,你刚才说工地,是要开始出差了吗?”
“还不确定。”
但听出了她的一抹期待。
宁勉看过,拿走剩下的洁面皂中最优秀的那块。
余湘笑了,歪头问:“是不是尝到甜头了?要是清洁力度不够,你可以告诉我,回头我试试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好。”
宁勉答应过后移开目光不看她。
两人收拾了残局各回房间睡觉,宁勉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静静看着那块洁面皂,想起她刚才的眉眼,深深蹙眉。
不喜欢他,拒绝他的好意,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