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想我!”
“说喜欢我都是假话。”
“还不肯脱衣服给我看,也不让我脱!不跟我在床上桌子上沙发上做那件事!”
宝宝的委屈能填满大峡谷。
“我以为,以为你不管我了,今天才跑出去想找你,就算找不到,你发现我不见了,也会担心一下,说不定就回来能让我见到你。”
“我的小包里什么都没有,就只装了你的照片。”
“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黑,我出去连路都看不到,好吓人,我等了那么久你才找到我,又把我绑起来,像,像小猪仔一样扛回来!我——”
喻瑶开合的红唇被人低喘着更深重地吞没,**噬咬,想把自己给她,随便她怎么惩罚折磨。
她哪里需要费这么多心。
她根本用不着学。
只要是喻瑶,她不言不语地在这里,就已经足够他赴汤蹈火。
不安忐忑,患得患失,害怕被抛弃,以为自己得不到恋人的在意和情感,这些是他的,怎么可能让她来体会。
容野没有理智了。
领带在纠缠里散开,女孩子得到解放的双手没有逃离或者推拒,而是用尽力气抱住他,去扯他的衣领。
反正捅破了天,也一门心思要脱老公的衣服。
光溜溜滚在一起,才代表真爱无敌。
容野扯断了最后一根弦。
如果前面是深渊,跳下去就粉身碎骨,他也要去。
哪怕以后她怨恨他,今天他也回不了头。
他家瑶瑶已经满十八岁了。
容野抱起她上楼。
楼上卧室的床头柜里……有他藏起来的用品,夜夜她不管分寸地撩拨,他生怕哪一次控制不了,就提前准备了,塞在柜子最深处,列为不准碰触的禁区,到最后……还是要用上了。
容野衬衫被她灵巧地扯掉,轻飘飘掉在台阶上。
皮肤炙烤着,催促着满室温度飙升。
他最后问:“瑶瑶,两个人最亲密的事,第一次很重要,没有反悔的余地,还会疼,你是不是真的愿意。”
“愿意。”
他仍然认为是小女孩简单的幻想,如果中途难熬,她会挣扎。
容野亲她染红的耳垂:“如果不想就喊我,随时叫停。”
他可以停,可以忍,只要她不走,她留下来陪他,他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但没有人中止。
疼痛酸痒,火热灼烧,横冲直撞或者汹涌爱意。
都用身体交付彼此。
凌晨天快亮时,容野还是没能合眼,环抱着身边软绵绵入睡的小姑娘,低头吻她轻颤的睫毛。
他人生的千疮百孔全被她填满。
如果是梦,他想用自己一切,换她变成真实。
八月中,盛夏最热的时候,容家内部天翻地覆,没有太缜密的筹备,也没有足够安排的时间,但只凭着一个容野,就让稳坐泰山的容绍良措手不及。
变动发生时,喻瑶已经被转移到更妥善的地方,仍旧被末路的容绍良掘地三尺找出来带走,当做威胁的筹码带到容野面前。
这是喻瑶第一次看到不在家里的容野。
他只是挺拔地站着,就是她目光的最中心。
那么凶恶冷戾,要把人碎尸万段的样子,别人好像都在怕他,但她仍然喜欢。
喜欢得……
什么都可以做。
容绍良的人没有用刀枪,而是用抽满的针管对着她,刺进她皮肤里,等着她哭叫求救,让容野崩溃一败涂地。
喻瑶受制于人,还是骄傲地翘了翘红唇。
是不是真当她傻。
她才不傻,她的眼泪只对一个人流,她知道自己要保护谁。
她老公才不怕这群渣渣,他现在只需要一个出其不意的空档。
既然想把针□□不可能,那反过来呢。
千钧一发的时候,喻瑶笑着看了容野一眼,在无人能预料的情况下,突然摁住给她打针那人的手,帮他把药剂推进去。
死线上也能跳个舞。
她才不做容野的傀儡和累赘。
虽然她生病了,没智商,是个只会撒娇耍赖亲亲抱抱滚床单的小拖油瓶,但她也能有用。
一瞬间的意外和糟乱,足够容野铺天盖地的反扑,药只给喻瑶打进去了一点,剩下的大半管全被扎进容绍良苍老的身体里,让他也尝一尝。
傍晚的医院,容野站在病房外,那扇门虚掩着,关得并不严,医护进进出出,偶尔一个瞬间,能透过缝隙看到喻瑶的身影。
他却无法靠近。
容野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掌心,昨晚她还依恋在这里,蹭过吻过,今天的他之于她,却已经成了最不堪的陌生人。
赵医生从病房里出来,贴心地把门带上,看着容野的反应,轻声说:“应该为喻小姐高兴,如果等着自然恢复,不知道几年才能有好转,但是经过那管神经药物的微量刺激,她车祸的后遗症已经恢复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她现在的记忆和心智都恢复到车祸之前,不是那个处处需要你照顾的小孩子了,你最好进去看看她……重新认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