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瑶醒得很艰难, 眼帘重到挑不开,身上酥得被碾过一样,动几下都快能听到骨节轻响, 腿在床单上蹭了蹭, 就明显感觉到不能宣之于口的酸麻火热。
她很轻地哼了一声,腰间被箍得更用力, 皮肤摩擦的温度烫人。
喻瑶清醒过来,眯眼看到自己正趴在某人怀里,耳朵的红晕越来越深,不禁伸手捂住眼。
夜里的画面全被唤醒, 像限制级小电影一样轰轰往眼前飘,诺诺的反应,神情, 动作, 说过的那些话,随便想想就让她腿软。
还教呢, 他无师自通, 把她咽得渣都不剩。
喻瑶抬了抬身体, 被子从肩膀滑下去,不经意侧过头看到了身后的镜面,里面映出来的情景让她气血翻倍上涌。
她头发拨到了胸前,能看到后颈脊背的全貌, 吮出的, 失控揉捏的,深深浅浅的红痕印在奶油皮上别提多扎眼。
喻瑶脸颊充血, 转过来往自己正面一瞄, 视觉效果更精彩。
她湿润的目光愤愤落到诺诺脸上, 自然而然地掐住他清瘦下颌,拇指在他咬出破口的浅红唇瓣上划过去。
“……小色狗,还好意思笑,”她有点难为情地假装凶他,“我昏了之后,你几点睡的,醒这么早。”
容野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盯着她每个动作表情,忍得颊边绷紧,终于控制不了渴望,把她翻身压回床上,垂下头埋在她耳边厮磨,没回答,声音低哑问:“瑶瑶,还疼吗。”
床单上还有浅淡的血痕。
喻瑶搂住他脖颈,失笑逗他:“不是说好了我睡你,我就不会疼吗,问什么傻问题。”
其实早就不疼了,诺诺急躁,可也非常温柔,把她安抚到极致,除了最开始的不适外,很快就被其他更强烈的感受覆盖,就算是他不知满足,现在也只是酸和倦,没什么不舒服的。
容野吻她耳垂。
连睡是什么意思都不懂的小狗,瑶瑶这么纵容宠爱,到了连自己第一次疼痛都能无所谓地随便揭过去,还拿来逗他笑的地步。
明知道小狗就是他自己,他也依然嫉妒得心里酸胀难捱。
喻瑶还沉浸在初体验的余韵里,没发觉诺诺这点不显眼的异常,推推他说:“不准闹了,我想去洗澡,下午还得回剧组。”
容野把她抱起来:“一起去。”
“我自己能……”
“你脚受伤了,”容野抬眸看她,一双眼里的无邪纯情堆到最浓,嗓音暗中调整两次,压得又软又乖,“一个人不行。”
浴室里温度调高,暖得流汗。
容野嫌酒店的浴缸脏,不给喻瑶用,把花洒水流开到最大,护着她站稳,热气迅速蒸腾上来,把小小空间填满,氤氲了洗手池前的大块镜面,看不清里面相拥的人。
水流顺着喻瑶脸颊滑下,她头发湿了,容野缓慢地给她揉着泡沫,修长食指穿插进发间,不轻不重按摩,冲干净以后,他用软皮筋把她长发扎起来,那些残余的泡沫却没有完全消失,随着水,错落在她身上,一片透明滑腻。
呼吸突然就重到发颤。
从进来开始他一直在尽力忍着,但这一刻,喻瑶乖乖地任由他洗头发扎皮筋,舒适地犯着懒,等待他继续给冲洗泡沫的样子,他太难压抑,或许瑶瑶都没察觉,她已经能敞开自己尽情地依恋他,毫无保留。
她不只是接纳他,教他恋爱的主人。
在他面前,她也有了温软娇俏的小姑娘模样。
容野眼底藏着灼烈的暗红,是诺诺的又怎么样,也是他的。
喻瑶眼睫上还滴着水,不知道唇舌怎么就被咬住,她不轻不重推他一下,换来的攻势反而更重,随即她**地被人原地托起。
墙砖太凉,他无论如何不会让她后背靠上去,就只是这么用双臂抱着,完全承载她轻飘飘的重量。
“瑶瑶……”
他叫得暗哑,在哗哗水声中有些模糊,却分外撩动她耳膜。
“再用一个气球好不好?”
喻瑶理智在散乱,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气球”是什么,她皮肤烫红,恨不得去咬他,狗勾太杀了,开了荤就刹不住车,拿这种被她骗过的童真叫法来央求她,根本是故意诱她上当。
“不行……你昨天几次了!”她微微咬牙,说得却并不坚决,尾音甚至飘出了一点松动的绵软。
容野的喉结在水流中滑动,脖颈仰起,拉出利落惑人的线条,他听话地吮她下唇,温驯说:“听老婆的……一个气球不行,用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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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瑶知道了诺诺的手臂有多稳,知道掌心按在洗手台边缘的时候触感有多湿凉,镜片上被热气蒸出的水滴不停往下淌,间或划出几道勉强能照人的痕迹。
她看见自己脸红得有多离谱,唇色艳得过份,眼瞳里满是荡漾的雾气,靡丽又凌乱。
诺诺还是她的宝贝崽,不会让她太辛苦,用掉一个就控制着自己停下来,把她抱回去补觉,她反而睡不着了,躺在他肩上慢吞吞翻看自己手机。
她的手机在诺诺这里,诺诺的却被程怀森扔在了那辆越野车上。
昨天那些跟容野相关的荒唐事这才纷至沓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