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设几个怎么就吓得睡不着觉了。”
说及往事,明昭的话便多了些,好整以暇地开口:“你的姑母说是钓鱼执法,故意将诱饵送出去,引人犯法,自己到时候再去抓。”
“原来如此。”顾夫人恍然大悟,“倒也不错,等裴琛回来,我们试试。”
一句话让明昭登时就站了起来,“姑奶奶,你要做什么,惹谁不好,惹那个阎罗做什么?”
“她不愿与我撇清关系,又处处欺负我,我自然该做些什么,不然如何对得起阿娘一字。”顾夫人振振有词,丝毫不在意明昭变幻的神色。
明昭站了会儿,摆手说道:“你自己去钓鱼执法,别拉着朕。”
她抬脚走了。顾夫人吐槽她没出息,“你去哪里?”
“设佛堂,礼佛。”
顾夫人:“……”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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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琛回到相州,距离初八还有两日,孤单一人回来,马蹄疾驰。至城门下,探子最先发现,急忙去陛下跟前禀报。
待裴琛进城下马,新帝便也到了,隔着城门下数百将士,她笑了笑,泪水盈眶。裴琛朝前走了几步,单膝跪地,行了军中礼仪,“臣拜见陛下,裴铭已死,尸身很快便至。”
“死了?”明浔有些意外,死得太快,似做梦一般,她颔首,双手拉起裴琛,“辛苦了。”
裴琛脸色不好,皮肤白得干涩,脖颈间血管凸显,一眼看去,略显狰狞。明浔不说一话,将青莞寻来,又拉着人进屋说话。
明浔担忧,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腕骨上都是皮包骨头,摸不到肉。
待进了屋,青莞疾跑而来,顾不得行礼就拉住裴琛的手腕,嘴里念叨着:“阿弥托佛,你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天都去哪里了?你说你将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吓得我几夜睡不好觉。”
“脉象虚浮得厉害,你这几日不要出门了,好生养着、底子虚得厉害,调养几月。”
“你别折腾了,你这脉象差得厉害,我第一回给你诊脉都比你现在强。真的,你再折腾下去,活不到明年正月初一。”
青莞唠唠叨叨半晌,松开手,拿起纸笔开药方,不忘嘱咐新帝:“别让她出门了,也别骑马,突然没了,准砸我招牌。”
大夫最担忧的是病人身子,第一就是自己的招牌。
开了药方,青莞忧愁得厉害,裴琛淡笑,眼中荒凉,“你唠唠叨叨像个居于后宅的女人。”
“那也是被你逼的,陛下,您多看着她些。”青莞无奈看向新帝。
明浔点头,“你放心,这回,我拿链子锁着她。”
“好,我去熬药。”青莞唉声叹气地愁白了头发,“没有链子,拿根绳子也行。”
明浔笑了,“你去忙,我去找链子。”
裴琛本有些心神恍惚,脑子里乱得厉害,听到君臣不正经的话后,立即睁大了眼睛,“你一人说些什么呢。”
青莞鼓起勇气瞪她一眼,“亏你毅力强,若是旁人,早就撑不下来了。”
说罢,她提起药箱走了。
裴琛挥拳,手腕被明浔拉着,明浔笑了起来,眼眸弯弯,青春的面容给她添了几分女子的韵味。
“回来就好,剩下的来,我来办,你安心养着。”
裴琛没吭声,她又说:“你不安心养着也成,朕将你锁在清凉殿,不准见外人。何时病好,何时见人。”
“你舍得?”裴琛始终不敢抬首,面容发白,憔悴又无力,她收回了手,藏于袖口中。
她有许多天没有洗澡了,身上脏,衣服脏,就一张脸时不时地拿河水清洗,白得有些过分了,拨开衣襟就能看到身上都是灰尘。
她抓了抓脖子,有些痒。明浔脸色也不大好,吩咐人去办热水,自己一面与她说道:“舍不舍得倒是一话,先去洗澡,你头发上都是灰尘。”
裴琛心里清楚,自己都臭了,坐在椅子上都脏了椅子,她匆匆起身,跟随婢女去沐浴净身。
明浔没动,神色寂寥,坐在远处没动,脑海里响起青莞说的话,眉眼越发沉了下去。
她不能失去裴琛,不为情蛊。
思索许久后,她站起身,朝门外的婢女挥了挥手,婢女进来答话:“陛下。”
“你去一趟衙门,找狱卒,要根铁链子,再去街面上买些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