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道:“看你好看呀。”
裴琛没出息地小脸一红,抱着脑袋弯了唇角,被一句话就收买了,没出息,但高兴呀,夸你好看呢。
裴琛傻乎乎地让人收买了,直到腰间一冷,她蓦地回神,“你又脱我裤子。”
声音太大,门口守着的人抖了抖,不可思议地看向里面,统领喊什么?
脱裤子……
帐内的裴琛咬牙切齿,明浔气定神闲,不忘拍拍她的臀,“外间人都听到了,指不定编排我如何欺负你。”
她的动作轻而缓,带着几分家常,又有几分温柔。
裴琛被骗惯了,蜜糖罐子舔一口又给拿走了,嘴里到底还是有些甜的,她憋屈,却又忍了。
胜负欲太强了,不好。
自我安慰许久,身子被人看光了,更当作没有的事情。日子慢慢过,迟早会看光的。
最憋屈的无异于自己光.着,她衣衫整齐罢了。
她想得太多,难免忘了自己愤怒的点在哪里。趴了许久,药性涌了上来,疼得熬不住。她扭头去看,那人又盯着她的身子看,她扯了嘴角哼一声:“我给你画个画,你天天盯着看。”
明浔听后认认真真地点点头,刚想应承,很快又拒绝,道:“我能看现成的,为何要看画儿呢?”
对啊,有现成,还会动,画有什么意思呢。裴琛被折服了,发觉伤口也没那么疼了,干巴巴地趴在枕头上。
上过药,明浔走到一侧净手,裴琛微闭上眼睛,额头上汗珠层出,她望了一眼,取了帕子给她擦擦汗。
裴琛没动,享受着被人照顾的滋味,十分安然。她顿了半晌,伸手摸了摸腰间,她皱眉:“你干活就干一半吗?”
“等等,药还没干呢。”
“药粉呢,需要干吗?”裴琛要给气死了,“你是叛逆期到了吗?”
明浔自嘲:“大概是更年期到了。”
太皇太后常说自己更年期到了,她顺口就用了。
裴琛不懂,“什么是更年期?”
明浔也不大懂,糊涂一句:“大概指自己老了。”
裴琛点点头,又说道:“你这是叛逆期。姑祖母说叛逆期是二十岁以前。”
她说得头头是道,明浔笑得不行,她冷哼一声:“你不忙吗?昨夜攻城,今日该与他们商议抵御之策,你玩儿呢?”
“商议过了,三更至天亮,你也得让我睡会儿。”明浔不笑了,再笑又该炸毛。
小心翼翼裹上纱布,活就干完了。她拆下步摇凤簪,舒服地躺下来。
裴琛扭头看着她,伸手摸摸自己腰间上的纱布,说道:“我要起了,你别压着我。”
她就是个干坏事的主,一刻不得停歇。唯有昨日才肯乖巧几分。明浔睁开眼睛,望着她昳丽的面容,“躺下,休息,外间没你的事儿。”
打了一夜,刚停下,各自休息,就算有事,也不需要一个病人出面,有事早就喊上陛下了。
裴琛摇首,“我闲不住。”
明浔望着她,眼中顿起波澜,指尖也不闲散地在她后腰上点了点,“闲呀,等你坐不住的时候就该好好养伤了。”
裴琛没应声,眼珠子转了转,笑脸相迎,“你歇着,我替你去忙活。”
“裴琛,你挨过板子吗?”明浔忽而问一句,“挨过板子就坐不住了,自然就会想着躺着了。”
裴琛:“……”
她瞪大了眼睛,她二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不用问,自然是没有挨过板子。明浔笑意盎然,语气温柔极了:“你要试试吗?”
傻子才会试试。裴琛缩进了被子里,“我饿了,还没吃饭呢。”
“忍着。”明浔说一句,手搭在她的腰上,指尖轻点,似在想什么事情。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裴琛生无可恋,陛下就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明浔装作没听见,手继续搭着,话也不说了。裴琛等了等,半晌后又憋出一句话:“你饿不饿?”
“好像有些饿。”明浔到底回了一句,睁开眼睛,触见裴琛晶莹的眸子,她顿了顿,问道:“你伤还疼不疼了?”
裴琛没答话,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迟疑的片刻,帐门上的帘子被人掀开,一抹人影冲到两人跟前,身后跟着几个阻拦的人儿。
“陛下,统领,属下拦不住。”
七公主有些伤心,两人正躺着,你看我我看你,多么温馨自在。她直接哭了出来,“大姐姐,段家姑娘没了。”
明浔摆手,示意下属退出去,自己先坐了下来,随手将毯子都盖在了裴琛的身上,脚板不觉抵在她的肩膀上,随后又轻轻挪开。裴琛睁大了眼睛,耳边传来七公主的哭声。
莫名烦躁,她最讨厌姑娘们哭了。
“大姐姐,他们说段家的都死绝了,我想去收尸,我能不能去啊?”
“早知这样,我就不放她回去了,大姐姐,你说我害死了她,我可怎么办呀。”
“她挺好的,离去的时候还让我保重自己,丝毫没有怨怪我的意思,她死了,我总得给她收尸呀。”
裴琛躺在床上,微微一顿,伤口又在叫嚣,疼得她不由闭上眼睛。明浔说道:“你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