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脱下怀中人的衣裳,无论溧阳说什么,她都不予回应。
直到溧阳与她一般,肌肤相贴,她终于笑了。
水声愈发大了,似瀑布垂流直下,景色美丽。
裴琛酒醉,醉得糊涂,出水后衣穿了溧阳的衣裳就走,溧阳只能穿她的,两人的衣裳都不合体,裴琛倒床就睡,丝毫不在意自己是否狼狈。
溧阳被她折腾得浑身无力,暂时不去管衣裳,裹了毯子就昏昏欲睡。
翌日,两人难得的都没起来,一觉至午时,长史来催,溧阳悠悠醒来,一侧的人酣睡,两颊通红,显得几分可爱。
裴琛捏捏她的小脸,她不耐地拍开溧阳的手,翻身沉沉睡去。
溧阳匆匆起身去见长史。
衙门里有人来报案,出了人命案,想要刺史定夺。溧阳起身,来不及吃午饭,匆匆离开。
裴琛睡至黄昏,一觉醒来,头疼欲裂,喝了药又睡下了,再度醒来便是第三日的清晨,溧阳初归沐浴。
溧阳沐浴出来,浑身湿漉漉,而她眼中罪魁祸首眼内一片迷离,睡眼惺忪,她睨了一眼装作未见,径直去食案旁吃早膳。酒醉的人醒来早就忘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对于殿下幽怨的一眼,她觉得匪夷所思。
殿下怎么了?
殿下眼睛疼?
随后,她也起来吃早膳。
两人对坐无言,溧阳先说道:“陛下八公主入朝旁听了,七公主也去了,小六不肯去。”
裴琛有些头疼,喝了口粥就放下,闻言眼中冷了冷,“她只要不立太女,小事都不算什么。”
既然不曾期待,莫要伤心,本就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
裴琛开得开,大口大口喝粥,溧阳神色晦涩,她说道:“在意陛下,不如问问裴铭如何了。”
“不想听他的事情。你前日与谁喝酒了,遇到刺客了?”溧阳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停筷看向对面人,眼中蕴怒。
裴琛眨眼,“我喝酒了?我怎么会喝酒,你莫要诬陷我。”
“你醉醺醺地回来,险些跌下马,小命不保,谁敢诬陷你。”溧阳冷了脸色,“你的胆子愈发大了。”
裴琛瑟瑟地咬着勺子,思量须臾,“我忘了,我遇到刺客了吗?”
她故意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摸摸胳膊摸摸腿,最后摸摸脑袋,“好好的呢,没有遇到刺客。”
“昨日清晨有人报官,一男子被人一刀割喉,不仅如此,地上还有一滩血,并不是死者的。你前夜回来的时候,衣摆上染着几滴血,不是你又是谁?”溧阳叹气,语气温和下来:“你若出门喝酒也成,带上几个护卫。这回是你的运气好,下回呢?”
裴琛无辜地看着溧阳,“我不记得了。”
溧阳最见不得他受委屈,语气一轻再轻,“下回可还去了?”
“不去了,你可晓得我与谁喝酒的?”裴琛装蒜摸摸自己的脑子,嘿嘿一笑,“我可能一人喝的。”
“除了白延外还会有谁?”溧阳的态度又硬了几分,莹白的指尖敲了敲桌面,“你离他远一些,他给你了几盏绿色的灯笼,你们要做什么?”
“绿色灯笼?”裴琛真的迷惑了,摸摸自己的头顶,想起什么不要后的事情,心中咯噔一下,身子凉了半截,“您出去找姑娘了?找几个?”
殿下的性子不会做糊涂的事情,白延的灯笼是何意,什么颜色不好,偏偏是绿色的,还有什么其他提示?
她疑惑不解,溧阳拍案:“孤也想知晓你们喝酒到底说了什么,便去了你们喝酒的酒肆问了一遍。不问不知,问了才知,你们好生厉害。喝了四坛酒,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
兴师问罪的人气势很足,裴琛气势微弱,摸摸自己要受折磨的耳朵,吓得不敢言语了。
“我说了什么?”裴琛听罢反问溧阳。
溧阳唇角微动,“自己想。”
裴琛艰难出声:“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你都已问了旁人,想来都知晓了,我与白延不会说大逆不道的话,最多只会说些夫纲不振的事情。”
她垂眸,目光一点点落在溧阳按在桌角上的指尖,青葱的指尖透明柔软,她伸手裹住那只手。那只手狠心将她拂开了,“你要振夫纲吗?”
裴琛摇首:“不要。”
溧阳又问:“你要烧了红灯笼吗?”
裴琛继续摇首:“不要。”
溧阳再问:“你要挂绿灯笼吗?”
“可以挂吗?”裴琛不知细节,又不是绿色的帽子,绿色的衣裳都可以穿,灯笼应该也可以的。她的眼尾往上挑了挑,瞧着又几分忐忑与期盼,溧阳一噎,“你见过哪家挂绿灯笼的吗?”
“有啊,过节的时候,灯笼五颜六色的好多呢。”裴琛解释。
溧阳气得有些无奈,“你见过纯绿色、没有一丝杂色的灯笼吗?”
“没有。”裴琛依旧在想着。
溧阳松了口气,就怕她说有。
裴琛脑袋还是有些疼,随意吃了两口就要走,溧阳按住她不让走,指着她那里的大半碗饭:“吃了。”
“好吧。”裴琛继续扒饭出,囫囵吞枣般吞了许多,唇角上残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