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不知如何回答,吵架是不成的,她做不出来。
唯有冷冷睨一眼,起身走了。
裴琛兀自沉闷,想着还是去找到那人。
那日来赴宴的商户多,没有下帖的也巴巴地来,来者是客,故而裴府没有拒绝,令人好生招待着。那人就是此时巴结至裴琛身边,笑着送驸马一物。
胭脂是女子的心爱之物,谁不喜欢呢。裴琛心动,不为自己也为公主,好胭脂难求,她立即买下。
着实为难了门外汉,她拿着胭脂就回来,随手搁在暗格中,今日看见青衫女子才想起,本想着讨好一番,不想,自己反被惹了笑话。
裴琛被人玩弄,哪怕自己没理也要去争一争。自己骑马出府算账去了。
郑州人家多,她一户一户找了过去,找到店铺,是一家首饰铺,平日里卖一些首饰为主,多是为女子服务的。
裴琛进去后,一女子走来,她问:“你家掌柜呢?”
“我就是掌柜,您是?”掌柜眯眼去看,小郎君细皮嫩肉,站在店内,神色玩味,俊朗中添了几分纨绔。
清秀郎君惹人爱,清秀又带着玩味,三分坏意透入骨髓,更叫人心神摇曳。
掌柜从柜台后走了出来,亲自招待郎君,裴琛却不是爱与人搭话,见状不耐问:“你家夫君呢?”
“您说笑了,我还没成亲呢。”掌柜着一身红裙,腰肢肥胖,胖乎乎,不觉靠近裴琛,“郎君进门就问我有没有成亲,是不是看中奴家了。”
裴琛大吃一惊,如避鬼神般避开她,小脸立即发红,双手背在身后,一寸都不敢挪,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家调.戏.
双颊通红,引得掌柜扬唇发笑,“哎呦,一看就知你没怎么出过门,你若喜欢我,不如来我店里提亲。小郎君,你放心,我养得起你,金山银山都有的。”
“我找你家夫君。”裴琛急得提高了声音,眼神凌厉,手在腰间摸索,来得匆忙,未带兵器。
洁白如玉的手在腰间一阵摸索,掌柜的目光跟随而至,诧异道:“一个男人的腰肢竟然这么喜,必然很软,可见有力。”
裴琛:“……”
“放肆。”
“哟,声音洪亮啊,不错不错的,瞧你这副身板也是极好是,我勉为其难就收了你。”掌柜很满意。
裴琛觉得自己有理说不通,越发生气,不能打人,对方不是男人,动手不好。她气得转身走了,去衙门里告状。
走到衙门前,想起刺史是她媳妇,知晓她来告状,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她止步,热出一身的汗,磨蹭须臾后,转身走了,丢人丢到家了。
出门没解决事情,反而惹了一肚子气,裴琛憋屈得不行,坐在树下直勾勾的瞪着书房内的人。
窗户微开,溧阳坐在案后看书,姿态慵懒,侧颜优雅极了。裴琛咬咬牙,低哼了一声,继续看着树发呆。
树下阴凉,不时有风吹过,裴琛满腔怒火无处可泄,被风一吹,火气蹭蹭上涨,转头又一眼溧阳,脑袋里架着火,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裴琛站起来,狠狠跺了两脚,转身去找白府。
裴府内没有校场,红缨枪又不见了,裴琛只得白府找白延。
白延在家陪着女儿,瞧见兄弟如见了父母。裴琛不与他客气,直接将人往校场推去。
“兄弟,你做什么?”
“打架?”
“正好,我想试试你的功夫,兄弟,别手下留情啊。”
裴琛选了一根棍子代替枪,白延则是砍刀,两人对视一眼后,裴琛提棍劈来,白延浑然不在意,闪身避开。
裴琛是本家出身,棍法凌厉,呼呼作响,白延只当棍子没有杀伤力,心中轻敌,裴琛一棍击在他的背上,差点将他整个人送出去。
“慢,不打了。”白延咳嗽,“好家伙,你是要送我回老家吗?”
裴琛怒气散了大半,摸摸长棍,韧性不错,她又挥了一棍,风声呼呼,她很满意,转身就要回家了。
白延不肯,“你来就是为了打我一顿吗?”
“你自己没用的。”裴琛无辜极了。
白延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背叹气:“你和媳妇吵架了,对吧?”
裴琛没应,学着他的姿势阔气地坐下。白延瞄裴琛一眼,“你家那个媳妇,人鬼莫沾,送我十个,我都不要。”
“你想要,她会应吗?”裴琛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你、我在帮你说话,你怎么还阴阳怪气骂我呢,兄弟,你太厚道了。”白延叫了起来,“见过护短的,没见过吵架了还这么护的,你不生气到我这里撒什么气。”
裴琛冷哼一声,“该护还是要护的。”
“没法说你这个人,走,哥哥请你去喝酒。”白延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脊背生疼,险些爬不起来。他拍了拍裴琛的肩膀,“让他们女人生闷气,我们去喝酒,且快活一回。”
裴琛爬起来:“我要回家去了。”
白延险些闪了腰,“你回家做什么,有点骨气,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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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延要了两坛酒水,又要了两大盘牛肉,丢了银子给掌柜,拿起大碗就给裴琛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