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住此人,一脚踹翻踩在脚下,道:“此路不通,你们去送死吗?”
不少百姓停了下来,惊魂未定地看向巷子口,哪怕他们止步,巷子口的人流也没有前进,可见他们过去也走不过去的。
他们迟疑下来,裴琛说道:“爬上屋顶走都好过从地上走。”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攀爬墙壁,危险当头,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裴琛倒也没有阻拦,许多人抛弃同行之人兀自攀爬墙壁逃生,大难临头看出几分人性。
她持着匕首不敢走,前方巡防营的人来了,不断再要喝,一盏茶的时间内疏通前方,眼见人流疏通,她一次放行十人,后面不断有人拥挤,巡防营若不来,她压根撑不住。
很快,巷子里的百姓少了许多,露出地面上倒下来的百姓,有些人被踩得口吐鲜血倒在不动弹。
巡防营持刀维持秩序,裴琛在后方放行,保证不会再出现拥挤的状况。
前后用了半个时辰时间,巡防营副统领赶来,看着裴琛拱手道谢,裴琛道:“去里面看看。”
炸点在主街尽头,是书香阁,房屋坍塌,主要的是孔致死了。
孔致本性难改,寻欢作乐,与青楼女子颠龙倒凤之际,被倒塌的横梁掉下来砸断腿,拼命爬出来腿断了走不得路,被百姓活活踩死。主街一炸,书香阁前面拐过去便是宁安巷,主街不安全,不知是谁带头从宁安巷离开。
巷子不大,并排只可容六七人通过,成千上百的百姓拥了过去,行走困难,形成了人间炼狱。
孔致死在了书香阁门口,口吐鲜血,死状凄惨。裴琛扶额,良久不语,副统领亦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色字头上一把刀,害了自己。
尸体收敛好,暂时送去刑部,阁内亦有不少人被压在下面,巡防营立即展开营救,屋舍坍塌,残垣断壁。
裴琛远远的站着,身侧摆着孔致的尸体,溧阳匆匆赶来,不顾仪态奔袭,见到裴琛站在灯火下,她整个人晃了晃。裴琛朝她一笑,青春明媚。
“孔致死了,我怀疑所有的事情都是针对孔致。”裴琛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众人都在做事,她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好生安慰道:“我没事,我可英勇了。”
憨态可掬的神色逗得裴琛轻笑,裴琛也松开手,“你先回去,我要入宫去见陛下。三军整合一事,怕是要出麻烦。孔致一死,陛下处还需找得力之人。”
溧阳沉吟,同样环顾周遭一回,悄悄说道:“怕是裴铭。”
“我知是他。唯有他对你我这么了解,杀我个措手不及。”裴琛笑了,伸手推了推溧阳,“快回去,此处有我,百姓伤亡多,怕是有的忙。”
“我不回去了,我让人去调集大夫,筹措米粮,尸横遍野,我也睡不着。”溧阳微叹,裴铭不动手则以,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符合他的性子。
“他好奇他怎么变换套路,不再隐忍了。”
“你切断他的后路,他自然要改一改。”
两人于黑夜下相视一笑,接着默契般分开,各自忙碌。
先调青莞,再去欧阳家,欧阳家慷慨,立功之际,怎么会拒绝,天亮之际送来一车车米粮与粮草。欧阳旭亲自送来,满面风霜。
主街之上的店铺大都关门了,这等紧要时刻都很惜命。受伤百姓居多,书香阁挖出许多勋贵子弟,不等巡防营的人挨家挨户通知,对方就已经来了,哭天喊地,有些人家低调行事,抬了尸体就走,有些丢人。
溧阳请假不去朝会,与青莞一起照料百姓,亲力亲为,遍地哀嚎,尸横遍野。
火.药味浓郁,太医院的人来过喷洒药水,参与救人。
裴琛领着人去找爆.炸的点,副统领跟着她后面,心中胆颤,“驸马,若是又炸了可如何是好?”
“你觉得可能吗?”裴琛气喘吁吁,蹲在倒塌的墙角下,累得脸色发白,指着满地灰烬,说道:“这里都塌了,无处藏火.药。”
副统领坐下来,扫了一眼瘦弱不堪的驸马郎,人虽说看着弱不禁风,一夜忙下来,竟还有力气。
他哪里知道裴琛在苦苦撑着,体力消耗太大,她有些撑不住了。
又摸寻了半个时辰至午时,裴琛回到搭建的营帐内,又累又渴,一碗水喝完后就睡了过去。
辗转至晚间,坍塌的屋舍都被挖了一遍,一具具尸体摆在人前,等人过来认领。赶来三公主看得脚底发软,她虽贪财了些,平日里也是金尊玉贵,何时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当即吓得呕吐。
溧阳闻讯走来,说道:“你来得正好,我要入宫一趟,你帮我看着驸马,她睡着了。”
三公主吐得昏天暗地,闻言后立即领了差事,躲进营帐里休息。
溧阳由断情护着立即入宫见驾。
孔致的尸身已送入宫里,陛下怒不可遏,溧阳屏退众人,言道:“臣扣下了柳正的妻子,她说事发之前,二公主府的幕僚见过柳正,经过画像指认,确认她口中的幕僚是裴铭。”
“裴铭?明澜与他搅和在一起?”女帝忘了震怒。
溧阳徐徐分析:“裴铭与柳正各取所需,柳正杀我与驸马,裴铭代替明澜谋事杀顾王爷。事发后,柳正知晓自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