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再度追了上去,众人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从府门口打至屋顶,最后,裴琛跃下来,七公主糊里糊涂地看着下面。她怎么上来的?
裴琛如愿到了院门前,却见女帝站在门后,她愣住了,上前行礼,女帝却说道:“朕知你功夫好,朕只告诉你,你与溧阳的一切都系于情爱,若是没有爱了,朕会答应你们和离。前朝和离的公主无数,大周公主也可和离。裴琛,你懂了吗?”
裴琛跪下,叩首行礼,“臣明白。”
不等她起身,女帝转身便走了。裴琛不理解女帝的意思,踩着夕阳踏进屋内,而溧阳坐在屋内,一切都准备好了。
女帝牵着溧阳走出屋,出府的路很长,两人走了许久。
“溧阳,你自己选的路,自己便要走下去。”
“陛下,裴琛是个不错的人。”
“是吗?”
“是,她是不错 的人。”
“很多年前,朕也觉得一人不错,可是后来,还是变了。”
“陛下,裴琛聪明,心中有我,便足够了。人不可太贪心。”
至府门前停下,溧阳跪下叩谢养育恩德,女帝没有再说教,而是将她的手放至裴琛的手中。
裴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人横抱,稳稳地走出公主府。
女帝望着两人离去,裴琛虽瘦弱,可身上有股定天立地的气概,让她不觉想起先帝。女子为弱,毅力坚强,气概不输于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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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入府拜天地,众人欢笑欣喜,顾夫人罕见地换了一身暗红色的衣裙,笑吟吟地看着新人。
笑意忽而戛然而止,女帝在众臣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立即起身,女帝对上她惊慌的视线,也是一怔。
一切就绪,新人在喜娘的搀扶下拜天地,顾夫人坐在一侧,女帝毫不谦让地在另外一侧坐下。
一拜天地,裴琛悄悄问溧阳:“她二人会不会闹起来?”
溧阳蒙着红盖头,看不见什么情况,只看到两人的裙摆,无奈道:“应当不会。”
二拜高堂,裴琛觑了一眼女帝,面若冰霜,哪里是接受新人跪拜,分明是审问犯罪的臣子。她又问溧阳:“我感觉会闹起来。”
溧阳回道:“与我们无关。”
夫妻对拜,裴琛摆正态度,心砰砰跳了起来,看着面前温柔的女子,唇角露出一笑。
殿下,穷尽一生,我也会护你周全。
礼成。新人入洞房,裴琛迫不及待地引着溧阳回新房,花厅内的事情与她无关了,要打要闹,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事情。
花厅内两人端坐不动,顾夫人面上笑意僵硬,女帝面无表情。新人离开后,花厅内气氛陡然变了,不少人随着新人离开,三三两两结伴走了,女帝在这里,感觉都不舒服。
等新人走远了,顾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余光扫了一眼女帝,道:“陛下,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今日你是主人家,再累也该撑下去才是。”女帝目视虚空,态度冷硬。
顾夫人睨她一眼,全然不理会她的言语,二话不说,直接走了。
女帝气得面色发青,狠狠地凝着顾夫人,抬脚也走了。
两人不欢而散。
府内的婢女将花厅的情形禀报给裴琛,裴琛不觉颤了颤,还未曾说话就被裴氏子弟拉走。
溧阳一人守在洞房内,裴琛半道又跑了回来,告诉她:“你先沐浴吃晚饭,不必等我回来,今日不是初八,我不会碰你的。”
溧阳面色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