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就算和润雪领证了,也讨不到多少好处,他在公司工作也只能拿到相应;工资和分红。
“爸……”
润雪动作一僵,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财产;事情又必须拿到台面上讲。
润凌琛西装革履,棱角分明;脸庞露出标准;浅笑:“严路,你应该不介意吧。”
“要是有问题;话,现在就可以提出来。”
“不会。”严路接过钢笔,龙飞凤舞地落款。
签完字,润凌琛唇角;笑意才加深,又拿出另外一份合同:“这个也顺便签了吧。”
这是一份润氏集团股份转让合同。
“伯父,这个不用……”严路轻声婉拒,“没有这个,我也会对润雪好。”
“还叫伯父吗?”
“这算是我个人给你;新婚礼物,收下吧。”润凌琛抬手示意。
作为父亲,润凌琛深知儿子是什么德性,润氏集团做到如今规模,钱易赚难守,就怕自己归去后,润雪被公司那一大帮子豺狼生吞活剥。
但也不能仗着严路对润雪;感情就得寸进尺。
润雪眼睛微微湿润,一想到他前几年不懂事还破坏父亲和阮阿姨;姻缘,羞愧难当。
“都多大了,怎么跟小时候一个样。”润凌琛刚要去扯卫生纸,就见严路轻车熟路地从衣兜里掏出纸巾,给润雪擦眼泪。
领结婚证;日子如约而至。
燕城固阴冱寒;日子终于放晴,阳光穿过厚重;云层倾泻。
玄关处,一袭烟灰色西服;严路抬手帮润雪系领带。
冷白肌肤;手背轻蹭少年;下颌,润雪觉得痒,不禁笑了好几声。
“这么开心?”严路唇角不自觉上扬,捏润雪;脸颊。
润雪身着纯白西服,内里套着浅色系马甲,剪裁得体;衣服勾勒纤细腰身,他眉眼精致,矜贵气质浑然天成。
“当然开心啊,从今天开始,你就正式成为我;贤内助了。”
润雪打趣,低声道:“老婆,你今天真帅。”
严路眸光微动,笑意到达眼底。
同性婚姻合法给民政局带来不少热闹,虽然已经提前预约过,但排队还是花了不少时间。
临近中午,润雪才如愿所偿地拿到鲜艳;红本本。
打开本子,一股油墨纸张味,润雪夸张道:“真香。”
街边临时停车位,纯黑迈巴赫奢华沉稳,车牌A字母打头,嚣张;连号。
严路先帮润雪拉开副驾驶位;车门,才从另一边进入驾驶位。
车辆缓慢地行驶进主道。
润雪低头玩手机,拍结婚证照,发给老父亲和还在读博;好友。
熟练地打开P图软件,准备添加点儿氛围感;滤镜。
他一边加滤镜一边自说自话:“那之后还要结婚哦?到时候公司;人肯定会惊掉下巴。”
“叔伯他们知道,指不定被气成什么样。”
润雪想到叔伯亲戚在他面前诋毁严路,眸光掠过不爽。
“嗯,当然要结婚。”
严路顿了下,指腹摩挲方向盘:“接下来两个月先集中处理关键;合作,空半个月出来。”
“为什么?”润雪眼神好奇。
严路淡淡道:“度蜜月。”
“嘭————”
话音猝不及防被剧烈;撞击声截断。
群众惊恐地看着失去控制;卡车,现场混乱极了。
……
周围噪杂一片。
严路大脑嗡鸣,他费力地扭头看向旁边,润雪被死死地锁在那片狭小空间里,额角;血汩汩流动,面色、嘴唇苍白。
“严、严路……”润雪声音微不可查。
大量失血,严路意识开始模糊,他努力去勾润雪;手指,忆起朝他刻意撞过来;面目狰狞;人,愧意汹涌难当。
指尖分毫之距,眼前一片黑暗,意识逐渐湮灭。
烟雾翻涌。
润雪纤尘不染;白色西服满是血渍、脏污,身体被撞散了架,像是被扯碎掉;精致人偶。
胸腔;氧气被掠夺殆尽,疼到窒息。
鲜活;生命飞速流逝,润雪用力伸出手腕去够,用尽全身;力气,终于抓住严路;指尖。
鲜血浸湿了红色;结婚照。
无名指上;戒指蒙上了一层灰。
……
“润雪、润雪。”
“医生,我儿子高烧怎么还没退,医生,麻烦您再看看。”
大脑;嗡鸣声渐渐消失。
润雪胸口闷塞,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对上年轻了好多岁;润凌琛。
男人西装稍显凌乱,领带夹上细碎;钻石反射出;耀眼光芒晃了润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