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达顺着人群走进去,一脸好奇的左右观望着。 剧院的前身是劳伦斯家族,秉持蒙德第一贵族家族应有的高雅姿态,劳伦斯家族对内的家训一向是恪守礼仪,秉持优雅,随时随地向人民展现最完美的礼仪,向女王献上最纯粹的忠诚。 所以这里即使被改成了现在的剧院,大部分的装潢摆设仍然尊重最初的设计风格,尽显第一贵族的华美矜贵。如此一来,一来尊重了劳伦斯家主的审美品味,二来也是方便了这里的客人:即使外地人听不懂蒙德风格的歌剧演出,在这附近的花园水池走一走逛一逛也是个相当不错的合适消遣。 只不过,今天花园的客人就没有往日里那么多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情么?说明了我们的小殿下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也并不低啊。”剧院长笑眯眯的解释着,只是作为本次演出剧目真正灵魂主角的风精灵暂时没有时间搭理他,温迪穿梭在包厢垂下的金红色帷幔之中,正琢磨着用哪根流苏上吊比较快。 “为什么伊莱恩又在生气呢。”温迪把一根金色的流苏绕在脖子上,幽幽道,“她生气为什么不打我了呢?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呢?” “因为余发现梣木手杖不太方便,特瓦林皮糙肉厚,你又太小打不到,不如换一种方式来对付你。” 剧院长转头对着来人躬身一礼,笑容温文:“陛下。” 伊莱恩摆摆手,她的神色是少见的神清气爽,身后惯例跟着垂眉敛目的阿莫斯,而坐在台子上的风精灵立刻扭头看着自己的挚友,声音写满了幽怨的控诉:“为什么伊莱恩来了?” “哎呀,”剧院长故作思考状,蹙眉答道:“我想是因为我告诉了陛下,我修改了一部分剧本的细节吧?” “毕竟是你的第一位朋友呢,温迪。”伊莱恩笑眯眯的开口,她已经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腮看着风精灵,幽幽补充道:“既然是风最初的故事,那么自然应当由最初的友人,补充风精灵最初写下的诗歌啊。” “只是很可惜剧院的表演仍然局限在演员的动作和声音上,”剧院长面露遗憾,“若是能展现小殿下最初的生涩稚嫩的笔记就更好了,还能提供一部分人物塑造的细节补充。” “没有关系。”女王忽然在此刻展现出了虚伪的体贴之情,“虽然温迪一开始的字不是很好,也不能拿出来给别人看,但是给特瓦林用作启蒙读物是正正好的。” “哦,那可真不错。”剧院长抚掌笑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配合您拿出来我最初留存的那些手札和笔记吧,全都是温迪最初写的,其中绝大部分甚至没有被吟游诗人们见过,如今也算得上是珍贵的绝版孤本了。” 温迪:“……” 为什么,要留下,那种东西。 而此刻的舞台上,演员们已经开始绘声绘色的念起那些生涩的诗歌,不得不说,风精灵的天赋绝非人类可以比拟,哪怕是他最初尝试着写下的诗歌哪怕放在现在也能甩开一般吟游诗人一大截的距离,只是那些东西听在本尊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比起台下满怀期待掌声热烈的观众,在最高处特等席的温迪听着演员们极富穿透性的歌声和那些原本已经以为封存入记忆深处的句子,明显就没有那么享受了。 他开始扭曲,挣扎,蠕动,尖叫,用尽一切可能把自己缩成一个团。 但是,对此无动于衷专注欣赏演出的伊莱恩和只是微笑安静看着他的友人,让温迪不得不得出了一个饱含血泪的结论: 他的友人背叛了他!!! 于是风精灵愤愤拽掉了自己脖子上的流苏,准备去找还在高塔尖上罚站的特瓦林一起控诉女王□□的黑暗面。 对此,剧院长只是含笑看着风精灵愤愤离去的背影,有点出神地想着,如果是曾经的自己,那么现在应该已经是一边和陛下道着歉一边追过去了吧? 但是现在的他只是摆了摆手,看着阿莫斯追过去后,选择在女王身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伊莱恩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就连手指都没碰过一旁的梣木手杖。 “不过去看看么?” 她淡淡问道。 “温迪还是孩子心性呢。”剧院长微笑着摇了摇头:“您的纵容太过,让温迪的心即使经历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得到真正的成长,我不知道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至少现在的话……至少我们知道孩子总是生气也快,消气也快的。” 昔日自由随性的少年在历经时光的沉淀后已经成为了如今的剧团长,他也曾在年少时拒绝过来自高塔的建议,但是这份自认不会用权力和金钱玷污与风精灵纯粹友情的坚持,却很快就在女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被彻底击碎。 王对他说,余不讨厌你那份堪称天真的坚持与不屈的心,但你既然已经成为了他所认可的友人,那么你要做的就不是拒绝余的帮助,而是用你自己的能力来同所有人证明,精灵与人类的友谊也可是一种纯粹而崇高的感情。 于是少年走出了破旧的酒馆,来到了蒙德的更高处。 他与温迪建立了剧院,比起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在藏书库留下自己的一席之地,他却仍然坚持“诗歌
第49章 剧院长(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