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怎么样了。”
丁亚明忙应一声,起身往外走,只是他刚走到门口又被媳妇叫住:“等等,你回来。”
丁亚明转回来:“咋了媳妇?”
“算了,晚点再去吧,给他们点时间好好谈谈。”沈文丽叹气说。
……
林佩气昏了头,直冲冲往外走,进屋就关上房门,躺在床上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
刚来随军,王春英就提过安瑜的事,当时她心里并没多少吃味,因为她相信郑旭东,这其中固然有原著在,也有郑旭东一向坦诚的缘故。所以郑旭东说他跟安瑜只见过两次,不太熟,林佩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他。
后来在丁家见到安瑜,林佩承认她很漂亮,在学校里应该是大多数人女神的程度。这让林佩有点在意她,以至于刚才郑旭东提到文工团来了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瑜。
但她依然相信郑旭东,所以扫开了那些情绪。
可是现在,从齐胜的话里可以知道,郑旭东和安瑜绝非见过两次那么简单,别人撮合过他们。
他们发展到哪种程度?
之前对象为什么没有成功?
郑旭东他,撒谎了吗?
林佩的心乱了,压得她有些难受,喘不过气来。她闭着眼睛,将手按在胸口,听到郑旭东似乎在门外说话。
但她不想听,也不想去理会。
她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收拾好情绪,下床去拉开门。郑旭东还站在门口,看到她出来,他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想抱林佩,但林佩往后退了退,坐到床边抬了抬下巴说:“不是要解释吗?说吧?”
郑旭东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来,眉头微微皱着,他走进来,关上房门说:“我跟安连长真的没什么关系。”
林佩没吭声,只静静地等待着。
“我们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在军营大礼堂,表演结束后她来跟我打招呼。我以前没见过她,当时只觉得莫名其妙。第二次是在老丁家,她和嫂子是战友,来老丁家吃饭,我当时人已经来了,不好走,就一起吃了顿饭。”
郑旭东边说边走到林佩身边,她呆呆愣愣地坐着,没察觉到他的靠近。但他不敢碰她,只低声说道:“那次吃饭,她说她以前见过我,我才知道原来是我当兵第二年,我被临时抽调到首长身边当警卫员的时候。”
“你不是说你们只见过两次?”林佩回过神来,发现郑旭东靠自己这么近,推了他一把说,“你离我远点。”
郑旭东苦笑:“当初的事距离礼堂那次见面已经过去八.九年,我是真不记得了。更何况那时候我一心想办好差事,哪顾得上什么小姑娘。”那时候满心抱负,只想着有朝一日出人头地,被调回营队后他头悬梁锥刺股,更不会记得一个没什么印象的小姑娘。
林佩勉强接受了这解释,冷哼问:“那撮合是怎么回事?”
“老丁家那顿饭后,我有事回老家办事,我娘催婚催得紧,三婶介绍了林桃花,”说到这名字的时候,郑旭东有些犹豫,“回部队后我们团长突然请我去他家吃饭,他媳妇突然说要给我保媒,我当时已经定亲,也没问对方是谁就拒绝了这事。”
郑旭东的解释合情合理,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撮合的是谁,先前没提过这事也正常。只是……林佩又问:“你不知道对方是谁,齐胜怎么会知道?还有,刚才齐胜说那些话,你心虚什么?”
郑旭东摇头:“我也不清楚他怎么知道这件事,但我没有心虚。”
林佩认真回想郑旭东当时的表情,觉得解读为心虚也可以,解读为疑惑也成,语气放软了问:“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郑旭东察觉到她态度的软化,坐到她旁边,将她揽进怀里说:“你没看见你当时的表情,脸色白得像纸,我怕你多想就想解释。”
“所以还是我的错?”林佩不敢相信问。
郑旭东低笑:“不过我不像你这么小气,不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
林佩气得掐了他一把:“还不是你没有跟我说清楚,我要是知道的话会误会吗?而且,那些事沈姐齐胜都知道,我能猜到你不知道吗?”
说完林佩面露狐疑:“你说你不知道,可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想让我怎么证明?”郑旭东叹了口气,他也没料到事情会这样,想了想说,“我写信给我以前的团长,让他打电话亲自跟你说行吗?”当初给他介绍的团长已经转业回老家了。
林佩低头不吭声,郑旭东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写信。”
林佩忙拉住他的手:“诶,你还想我丢脸丢到你团长那里?”
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不再是惨白,但神情却是冷的。现在她的眼神软化许多,但眼睛却红了,显出几分娇弱。郑旭东坐回来抱住她:“我希望能让你安心。”
“我相信你就是了。”林佩轻声说。
她想人这一生,总离不开一个“赌”字,她也是如此。
答应和郑旭东相亲,答应她的求婚,乃至来到部队,每走一步都是一场赌博。她赢到了现在,现在她也想赌一次,赌郑旭东的坦诚。
她希望她能再赢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