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底料一分五毛都有人买,他们卖四毛、三毛、两毛总成吧?一个月赚不到一百五,赚一百也成啊,这样一年就有一千二,没几年自家也能成万元户!
哎呦呦!
一时间,全家属房都在找林佩先前说的火锅底料方子,他们想着要抢林佩的生意,也没好意思问林佩要方子,各自拼凑着。但动静太大瞒不了人,没两天林佩就知道了。
沈文丽说她:“你看你,谁问你都说,现在好了吧?人家见你好了反倒琢磨着来抢你的生意。这叫什么?农夫与蛇。”
“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林佩抬了抬手里的蛋糕说。
蛋糕是林佩突然想起来决定要做的,她家里没有烤箱,就没做太复杂的,只用饭甑蒸了锅网红小蛋糕。因为是第一次做,林佩没能掌握好火候,蛋糕底部有点焦糊,但蛋糕甜甜的,味道很不错。
沈文丽虽然爱吃辣,但偶尔吃一口这样的甜食也觉得不错,尝了口蛋糕说:“我是为你不平。”
“我也没想过这生意能长久。”林佩垂眸说道。
她做火锅底料的初衷就是为了捣鼓点吃的,做菜的人就是这样,喜欢分享自己的食物,也乐意分享自己的菜谱,别人吃得开心就好。所以她做火锅底料就是赶鸭子上架,没想过赚多少钱,后面的收入可以说是意外之喜。
因此现在有人看她生意好,眼红想跟风,林佩心里也不觉得愤怒,从始至终她卖的都是食物,而非方子。
沈文丽无法理解,但她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只能摇头,说道:“希望你以后能有好报。”
林佩笑:“你还是不要帮我立FLG了吧?”
“扶什么格?”沈文丽一脸莫名。
“额……”林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说,“没什么。”
……
“左一点,高一点,对对,就这样。”
早上七点,吃过早饭的林佩站在院子里,指挥郑旭东往门上贴对联。她在这上面有点强迫症,郑旭东上下左右挪了半天才勉强点头。
贴完横联,继续贴上下联。
等对联的贴完已经过去半个小时,陈红莲特意过来看成果,看了半天说:“你们费老鼻子贴的春联跟我们的也没差别啊!”
“当然有,我们家春联贴得更正。”林佩骄傲说。
郑旭东附和:“没错。”
虽然的确正一点,但陈红莲觉得就个春联至于吗?对林佩说:“也就你家郑副营长顺着你,要是我男人早撅蹄子了。”
赵国庆咳嗽一声走出来:“大早上就听到你在骂我。”
陈红莲背后说人被抓包,脸色讪讪。林佩捂着嘴巴直笑,进屋准备年夜饭,不过他们两个人吃不了太多,所以林佩只打算做六个菜,三荤两素加个凉盘,两个人吃也差不多。
荤的林佩打算做煲排骨汤,另外做糖醋鱼、啤酒鸭。林佩将鱼去鳞,用料酒和姜片腌制,啤酒鸭也切碎稍作处理,然后排骨切碎上锅煮。
然后将买排骨时顺带送的花油拿出来,切成小块放到锅里炼油。林佩卖火锅底料后,人际关系不断扩张,连菜市场的工作人员都是她的顾客。因此林佩来菜市场买菜,他们总会给点添头。
花油是猪身上的肥油,除了炼油没什么大用,因此价格非常便宜。但就是这样买的人也不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被当做买肉的添头送人,只是他们送林佩的格外多一点而已。
林佩将花油炼出猪油,然后将油渣捞出来留着中午做油渣白菜。然后往碗里倒入少许白糖,将炼好的猪油倒进去,白糖可以躺猪肉保存更久。
家属房各地的人都有,吃年夜饭的时间也都不同,从早上六点开始,外面隔一会就会传来鞭炮声。林佩也按照陆源镇的习俗,十二点钟将饭菜摆上桌。
郑旭东拿了个圆饼鞭炮出去放,然后在噼里啪啦声中进来。
林佩和郑旭东相对而坐,郑旭东问:“喝酒吗?”
“喝一点?”林佩酒量很一般。
郑旭东起身去拿白酒,他们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酒柜里的酒也多起来。郑旭东从中挑了瓶度数最低的白酒,然后拿出两个杯子,给林佩倒了小半杯,再给自己满上。
郑旭东端起酒杯,看着林佩,咳嗽一声说:“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祝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林佩重复,然后干掉杯子里的酒。
辣味冲上脑门,林佩呛得眼泪差点下来,郑旭东忙走到林佩身边,给她盛了碗汤,然后拍着她的背说:“怎么喝这么急?”
“我以为度数不高。”林佩喝了一口汤说,“这酒多少度?”
“三十八。”郑旭东问,“以前没喝过酒?”
“啤酒和红酒算吗?”
“算,不过你不能继续喝了。”郑旭东将林佩手里的酒杯拿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白酒。林佩其实没想喝酒,但看他自斟自饮有点馋,凑过去说:“再给我喝一口好不好?”
郑旭东转头看她,她脸颊绯红,眼神已经有点迷蒙,说道:“你喝醉了。”
“没有。”林佩眯着眼睛摇头,“我没有喝醉,再给我喝一口嘛。”
她趴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耳朵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