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濯说的时候瞄了眼陆靖言的神色,改口道:“帮你看着。”
陆靖言这才离开。
岳濯对迟樱说:“你家男人好忙啊。”
迟樱心疼:“他一直都这样。”
“和这样的人谈恋爱会不会很无聊?他一直工作,半天见不到人影。”
“不会。”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都在。
“那就好。”岳濯突然想到什么,“迟樱,告诉你一个秘密。”
“嗯?”迟樱不指望岳濯说什么正经的秘密,但还是支棱着耳朵认真听。
“其实Z不是我,是陆靖言,他非要冒充我。说起来,当年是我说服陆靖言追你的,这么大功劳,你是不是应该好好感谢我?”
迟樱愣住。
她回想起那天,陆靖言破门而入,身形高大挺拔,神色担忧苍白。
她联系过岳濯,岳濯说他那个号早不用了,她信以为真,没再把呼救的事情放在心上。没想到……
岳濯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也不用这么惊讶吧。”
迟樱缓过神:“等你拿下导演新秀奖,我出演你的女主角。”
岳濯认为自己志在必得,与她象征性击拳:“仗义。”
……
陆靖言接完电话,一转身,一具柔软的身体扑进他怀里。
“慢点。”陆靖言拉开迟樱,揉着她的额角,“撞到没有。”
迟樱摇摇头,重新把头埋进他怀里:“我就想抱着你。”
陆靖言喉咙一紧:“你知道什么了?”
迟樱白皙双臂紧紧收拢:“你瞒我那么多次,这次,我也要瞒着你。”
岳濯背着宋青峰从影厅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他们紧紧相拥:“你们就这样公然虐狗?!”
陆靖言半眯着眸:“还不是拜你所赐?迟樱请你吃过的饭,记得补偿给我。”
岳濯反应了半晌,才想起当初迟樱误认为Z是他的时候,他冒领了迟樱的感谢。
背上的宋青峰拔高音量吐槽:“堂堂陆总连一顿饭都要计较?心胸不咋地啊,小气。”
陆靖言下颚绷紧。
三人离开的时候,影城大楼荧屏上正放着林悠笙的广告。
这栋楼很高,周边是步行街,人流量很大,广告位按小时计价。
按道理说,以林悠笙现在的名声,没有商家愿意找她代言。
但寰宇资本浑厚,合作方众多,给林悠笙找一个上得了台面的代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草……怎么会放这个……”岳濯二话不说把宋青峰撂倒在大厅的沙发上,对陆靖言道,“帮我看着他。”
说罢去找总经理。
陆靖言走到宋青峰身边。
宋青峰对陆靖言指手画脚:“你说陆总怎么就那么小气呢?啊?!一顿饭也要计较!你说陆总怎么就那么小气呢?”
陆靖言薄唇抿着,心想道。
他怎么就这么小气呢。
***
时间推进着,陆陆续续发生了一些故事。
比如,自从那天岳濯完成交涉,迟樱在影城楼前巨幕上挂了整整一个月。
再比如,舒白被解雇了。
当初迟樱给舒白安排的命运,是一份家政工作。
雇主是C市有名的暴发户,重度洁癖患者,对家佣要求极为严苛。
舒白档案上有过拘留史,加上母亲沾毒、父亲沾赌,在人才市场处处碰壁。
迟樱托关系才把她塞进了那户人家,日子不会好过,但舒白如果兢兢业业,足以养活她自己。
那时,雇主在拍卖会上高价购入一块名表,准备送给妻子当作生日礼物。不曾想妻子信奉钟表等同,生日不送“钟”,看到礼物后瞬间变脸,摔门就走。
雇主觉得妻子不可理喻,和她大吵一架。
这件事像□□,从此以后,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那块表全球限量,拍卖前就引起不小的轰动。雇主和妻子吵架吵得凶,这事不经意流传出去,成了C市街坊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
舒白喜欢占小便宜,在听到女主人第无数次说出“这破烂玩意儿,你还不如扔了好呢!”的时候,终于动了异心。
她想,一块不讨喜的表,就算丢了,雇主也不可能彻查到底。
毕竟这个家庭所有的不幸,情感破裂的根源,都因为这块表。
她急需钱,她已经像母亲一样沾了毒,没钱她会死。
所以她行动了。
没想到雇主勃然大怒,当真彻查到底,并把对这块表的怒火全都转移到了她身上。
他在解雇舒白的时候,派人废了她的双臂。
舒白的人生,至此走到了末路穷途。
与此同时,林悠笙参加了一档大型选秀,开始正式的洗白之路。
迟樱团队没有在林悠笙的“逆袭”过程中插一脚,而是把她所有背地里的阴招,做过的手脚,全部积攒起来。
真正的报复,不是扼杀在萌芽时期,而是把她费尽千辛万苦得到的东西,一件一件全都毁掉。
***
陆靖言生日快到了。
去年这时候,迟樱和陆靖言相识却不相熟,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