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没有在那家酒店打工。如果最开始,她就没有崇拜过迟樱。
那么,她根本就不会生起嫉恨的情绪,不会投机取巧,更不会抱有不该抱有的幻想。她最多消极,但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方,受这种苦。更不要说,从这里离开后,她会收到怎样的惩罚。
那天陆靖言淬着冰的眼神和低怒的语气,让她感到深深恐惧和害怕。
其他人仍然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舒白捂住耳朵。
这时警员走进来,正在探视时间,又有人的家属来了。
舒白迟钝地想起,最近很长一段时间,戚虹程都没有来看她,也没有给她来信。不好的预感让她皱了皱眉。
舒白走到门口,干瘪瘪的声音问着警员:“还没人来看我吗?”
警员平静地睨她一眼,没有什么情感地说道:“舒白?没有。”
舒白眼神混沌,不确定地问:“一直都没有吗?”
警员皱眉否认:“如果有,我们会通知你。”
舒白感到不对劲,求情问道:“那,我能打个电话吗?”
警员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有急事才可以。”
舒白干涩的眼眶里突然盈满了泪水,语无伦次地说:“求求您了,听说城北发了一场大火,我的家人可能出事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他们好久没有联系我了。”
“……”警员显然没有意识到舒白是个擅长哭戏的演员,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调查逝者名单,于是同意下来。
舒白拨了好几遍才拨通:“虹程,你最近怎么一直没来?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电话那端默了默,然后语气生硬地说道:“我们分手吧。”
舒白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已经响起了一阵忙音。
“喂?喂?”她皱了皱眉,摁断了通话,“什么情况?!”
***
林悠笙反复刷新邮箱,除了官方的拒绝信,就只剩下广告邮件。
她一边咬着三明治,一边吐槽:“明明我的综合实力可以碾压国内大多数明星,毕业的院校也是全球知名。为什么没有一家公司愿意给我初试的机会?这样算来,欧时娱乐倒是最公平公正,偏偏陆靖言又和我说那么奇怪的话。琚叔,这就是你所说的国内娱乐圈?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迟严琚眉梢拧着,把一叠合同置入文件粉碎机:“去寰宇旗下的娱乐公司吧。”
林悠笙斩钉截铁地拒绝,视线斜斜地看着迟严琚:“不去,寰宇有什么好去的,被程寰毁成那个样子,你不想我也被他睡吧,我对他没兴趣。”
迟严琚不愠不恼,语调平静地对她说:“很快就不由他毁了。”
“你还没有帮我分析原因。”林悠笙不想听迟严琚讲寰宇的事情,不满嗔道,“是因为迟樱吗?因为我和她撞了脸,所以她红了,他们就不允许我红,或者觉得我红不了?还是因为国内那个叫舒白的,干了太多蠢事,败坏了我的名声。”
“你想知道原因?”迟严琚扯了扯衣领,套上西装外套,换鞋准备出门,“等我回来,我告诉你。”
***
暮色四合,迟澄站在陆宅门口可怜巴巴地观望。司机远远地看见了他,宾利缓缓停下。
迟澄立刻冲了过来,拉开后门,脑袋探进车身,看向陆靖言的眼神有点微妙。
陆靖言习惯性地皱了皱眉:“我脸上有什么?”
迟澄也学着他皱了皱眉:“爸爸又来装糊涂,你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亲妈妈,害不害羞?”
迟樱看着迟澄活泼的脸容,格外动容。戳了戳陆靖言,耳语道:“你好像带坏澄澄了。”
陆靖言低笑一声:“我在教他长大以后怎么表达爱。”
那也应该长大一点教,迟樱想,却没忍住弯了弯唇。
陆靖言侧身过去,揉乱了迟澄的短发:“你怎么知道?”
“文姨说的,她下午在看微博。我说爸爸是不是知羞了,不久后微博就看不到了。”
迟澄言笑晏晏地取笑陆靖言,然后发现妈妈正温柔地看着他们,觉得还是有必要给爸爸留点面子,于是凑到陆靖言耳边轻轻问:“所以,爸爸你到底羞不羞?”
陆靖言也转头,凑近迟澄的小耳朵:“不羞,因为从此以后,没有人会欺负你妈妈。”
迟澄肥手手捏住陆靖言泛红的耳垂,也不戳穿,笑盈盈地说:“为什么?”
陆靖言低声道:“因为我足够强大。”
迟澄继续拉了拉陆靖言耳朵,乐道:“你说是就是。”
片刻后,迟樱下了车,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彻底愣怔:“樱花?”纷纷扬扬落了满地。
陆靖言语气轻松:“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惜花期有点短暂。”
迟澄语调闷闷的:“妈妈,爸爸本来想和你结婚的,让你老不回来。”
迟樱恍然想起陆靖言在和服店说过的话,瞬间了然。陆靖言听起来很轻松,可他哪里会轻松。最早的时候,她以为短暂的离开会是一件很小,很简单的事情。事实证明,过于简单的,明明是她的思维和想法。
她替他感到难受,眼眸渐渐湿润。
迟樱眨掉水雾,拉过陆靖言的手,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