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琛:“?”
顾远琛:“我想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陆靖言:“我在沧海荆道等你。”
顾远琛:“你来真的霸总?”
顾远琛犹豫片刻,最后仍然赴了约。
他远远地看见了坐在窗边的男人。五官俊美如雕琢, 举手投足间全是优雅。
顾远琛无法忽视陆靖言的优秀, 压下心中一阵涩痛,开口道:“好久不见。”
“嗯。”陆靖言神色淡漠, 给他沏茶。
顾远琛盯着打着旋上升的茶叶, 眸中冷静:“陆总有什么话想说?”
陆靖言看他一眼:“明知故问。”
“我怎么会知道?”顾远琛轻笑,语气中似有几分讥意,“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的工作室都没有找你投资的意向。”
“知道你天赋异禀, 只给了一次契机,就一举成为国内最出色的新秀导演。”陆靖言说,“陆氏培养了你, 我也感到欣慰。”
顾远琛捏着茶杯的手一顿:“你喊我来, 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些?”
“我喊你来, 当然不是为了陪你装失忆。”陆靖言眸光凛冽, 语气偏冷, “我不介意再次提醒你,迟樱已经和我在一起, 如你所知,我们还有一个四岁的孩子。现在家庭稳定, 生活幸福。如果你还把我当兄长,请放下一些无谓的念想。”
顾远琛神色渐黯,轻嗤一声:“难得听你讲这么多话。”
“怕你走弯路。”陆靖言说, “就算媒体给了你很多正面的附加标签,世界之大,想遇见合适的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虽然年轻,但不意味着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挥霍。能拍出《时间》这样的作品,可见你的智慧,相信你知道什么是变通和迂回。”
“陆总不是不知道,我无关陆氏的血脉,难道还指望我来延续你们的香火?”顾远琛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对我而言,没有遇见就不会将就。我不是那么保守的人,也不畏惧孤独终老。”
陆靖言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你在避重就轻。”
这道目光看下来,哪怕顾远琛内心平稳,也不可避免地起了些波澜。
“是,那我和你挑开了说。”顾远琛失笑,语气却认真,“既然遇见了她,哪怕一辈子只是这么看着,我也甘之如饴。”
“我一直很好奇,既然你们彼此喜欢,陆总又为什么会离开她五年之久?”
“正如你们有过分歧,你现在所谓的真爱,可能下一秒就是背叛和分离。”
“我不做卑鄙之人,在你们产生下一次的分歧之前,我不会打扰你们的感情。”
“但我想捧她红,想喜欢她,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身而为人,哪怕你是我的兄长,也不能剥夺我喜欢谁的权利。”
“不打扰?”陆靖言眼眸微眯,冷冷地道,“我希望你不要总是制造一些莫须有的契机,否则我不得不怀疑,你也会在背后有意而为地制造你口中所谓的分歧。”
“我没有那么闲。”顾远琛目光转开,语气平静地说,“能在同一个剧组里相逢,本来就是一种缘分。你不是娱乐圈人,大概理解不了。说这么多,原来陆总是介意今晚的聚餐,我取消便是。”
***
加长林肯中,迟樱安静地看着手中的幸福铃。车窗开出一条缝,阳光透进来,它熠熠生辉。
那天他们明明求了平安,陆靖言却在第二天就意外受伤。与其信命,不如信自己。
卓棠也不知不觉被少女心满满的幸福铃所吸引,一时间没注意到迟樱有些低沉的情绪,兴奋地说道:“你在看什么?好漂亮啊!这是陆总给你的定情信物?”
迟樱微微一笑:“这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纪念品。”
她摊开掌心,递给卓棠。
卓棠小心接过,轻轻地摇起来,车厢里响起一阵空灵清脆的铃音。
翟浩宇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你们在玩什么乐器么?这么好听。”
卓棠笑眯眯的:“樱花铃铛,和我们总裁夫人一样一样的气质,又少女又好看。”
翟浩宇也笑了笑:“是么。”
卓棠问迟樱:“你们去了京都,那有没有去神社祈福和许愿?听说可灵验了。”
迟樱轻轻地嗯了声。
“那一定也求了御守吧?记住一定不能打开。”
卓棠美滋滋地把幸福铃放回迟樱手心,却发现她指尖有点凉。
于是握住迟樱的手,温声安抚她:“你从来没接受过访谈,是不是好紧张?没事啦,虽然这次顾导没有提前和我们沟通,但如果发挥不好,顾导会裁剪掉的。所以不要担心,注意不要得罪其他演员就好。”
***
“作为刚出道的新人,请问第一次拍电影会不会紧张?”
“会紧张。但顾导会正确引导,现场的氛围也很好,容易让人投入。只要进入到角色里,其他情绪可能就忘记了。”
“看来导演对演员情绪的调动至关重要,如果只能用一个词评价顾导……?”
“严格。”
“网传你在拍摄的时候基本都是一条过,为什么还说顾导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