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来很有可能是有类似的想法,不然以他的身份,完全只需要电话里打声招呼就好,根本不用亲自到现场来,现在看样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有什么建议吗?”
小田切敏郎眼中闪过赞许之色。
闻弦音而知雅意,是个可造之材,“家中有一犬子,名为小田切敏也。”
对方忽然提到了小田切敏也,江奏也没有故意做出疏远不认识的态度。
之前为了调查潜入学校的事还特意拜托过他,虽说小田切敏也认为自己动用的是母家的能量,但她并不认为小田切敏郎这样精明的人会对这件事一无所知,不过,既然没有阻止,那就代表了默许这样的做法。
“有过几面之缘。”江奏道。
“那是个不争气的混蛋,”小田切敏郎对亲生子嘴上丝毫没有留情,“以后你要离他远点,以免被带坏。”()
江奏对这种在公开场合打压自己儿女的行径并不认可,还是多说了句,他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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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中年男人冷笑了一声,“只不过会在外面给我惹祸罢了,也不知道在外面结识了些什么危险人物,之前还经常不着家。”
来了。江奏面不改色,交浅不言深,连普通人都知道的道理,一个历尽千帆的警察不至于不清楚。
“后来难得回来一趟,却是为了帮你疏通关系,进入学校。”
“我有点好奇,就当是一个老父亲对于自己唯一儿子的关心吧,”小田切敏郎微笑地看着她道,“你和他事先没有过交集,为什么知道他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会想到求助到他身上去?”他似是不经意地提出,“还是说,你们从前就认识了?”
表现的就像是个关切儿子桃色新闻的父亲,眼睛却密切关注着她的反应。
要说近几年他在意的案子,图书馆毒-品案必然是其中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发,莫名其妙的结束,一切都隐隐指向一个不知道名姓的陌生人。
对方在之后又处理过几个匪徒,从动手的风格来看也并非善类,只是结果利于警察,他们也就大事化小。
如果不是有一次无意中看见被敏也拿走的大和守安定在一个陌生人手中一闪而过,他也不会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进而揣测对方的身份:和敏也有一定联系,有敏捷的身手,超乎寻常的行动力……他很自然地怀疑到了警校的的新起之秀身上。
奇怪的是,他查过寒河江奏这个人从小到大的所有履历,非常干净,干净到简直挑不出任何毛病。
不是那些伪造的成长记录,寒河江奏这个人确确实实在具体的地点留下了具体的成长痕迹,而且在学校里读书的时候从来都按时打卡,很少迟到早退,根本没有机会做下那些事。
但他出于多年刑警的立场,仍然保有谨慎的怀疑心。
“不是我主动联系的敏也先生,”江奏直接开天窗说亮话,“是有一个人告诉我可以去找他。”
“谁?”
“我不知道。”
小田切敏郎气笑了,“你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找你?”
根本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家伙,现在看来果然没那么老实!
“我为什么要知道?”她气定神闲地反问,“也许是因为对方和您一样慧眼如炬,看中了我的才能。”
“当然,事实会告诉您,您的选择是正确的。”
***
另一边——
琴酒挂掉电话,之前留在村里的暗线刚才上报,前不久有警方的人去查寒河江奏的背景。
看来是警方那边的人起了疑心,不知道是不是野格酒那里出现了异动。
还是要抽时间联系她一次,到警方卧底是组织安排的一步重要大棋,他必须要了解最近的情况。
发了暗号,也很快得到了回复,约定好见面的地址就驱车前往。
河畔的风很大,把车停在路边,银发男人下车,远远看到河边的一抹黑点。
走得越近越清晰。
被扎起来的黑色头发,长长的同色风衣,漫不经心地抛着手里的石子。
琴酒站在原地。
尘封的记忆忽然拔地而起。
江奏回过头。
他猛地闭上眼睛。
江奏起身,上前看了他一会,肯定道,“刚才……你是不是把我认成了别人?”
“你把我,当成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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